楚云渺忍不住笑了一声,转瞬却做楚楚可怜状,哀怨道:“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干什么还管这么多?”
柳惊涛信以为真,连忙道:“我错了!我是个举世无双的大蠢才!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不得了,就算你要骑到我头上也使得!”
这下楚云渺满意了,勾住柳惊涛的脖子吻了上去,夫妻俩一阵缠绵。自此之后,两人恩爱更胜从前,柳惊涛不再刻意压抑着自己,每每见到楚云渺便是满面笑意,楚云渺说什么都是好好好,喂了满庄弟子一嘴狗粮。
“小婉,你真甜。”锦帐罗帷中,柳惊涛尝尽楚云渺唇间甘冽,说出这么一句荤话来,楚云渺踹了他一脚,他反倒握住她的玉足,在上面落下一吻。
层层锦缎从楚云渺身上褪下,柳惊涛与她交织缠绵,热情似火地探索着她的身体,他一次次冲撞着楚云渺,在她体内进退不休,用浊白的液体将她灌满。
可惜楚云渺身子弱,往往做了一次就受不住了,很少有能承受柳惊涛两次的时候。
“好小婉,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你不动,我自己来,我会让你快乐的。”柳惊涛衔着楚云渺的耳垂,温热的舌头舔过她的耳廓,楚云渺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他。
柳惊涛让楚云渺坐在他身上,他托着她的身子,像托着一只猫般轻巧,楚云渺伏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的进攻,只能乖巧地环着他脖子,发出旖旎的□□。
五年后
“咳咳咳!”病床上,楚云渺满脸苍白,不停的咳嗽着,柳惊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握住她的手劝慰道:“小婉,别怕,我已经请了万花谷的神医来给你看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云渺岂会不知自己的身体?她能活到二十三岁,已经是平日里吃尽珍惜药材的的结果了,想要好起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庄主,万花谷的神医来了!”屋外侍女来报,柳惊涛连忙道:“快将人请进来!”
门帘掀开,一身墨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丰神俊朗,温润如玉,不是裴元又是谁?经年一别,再相见时,你已嫁作他人妇,裴元和楚云渺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的装作不认识。
此时孙思邈已死,当世医术最高之人便是裴元,他费尽心思为楚云渺续命,却始终争不过天意,眼睁睁看着心上人一步步香消玉殒。
临死之前,柳惊涛在楚云渺床前痛哭:“小婉,别走!我此生最爱之人,便是你!”
楚云渺摇了摇头,微笑着望向裴元:“谢谢你。”说完便离开了人世。
屋内哭声不止,裴元提着药箱默默离去,漫天飞雪落在他身上,一片刺骨的冰寒。小婉,柳惊涛可以为你哭,我又该以什么身份为你哭呢?
楚云渺死后,柳惊涛一生没有再娶,从旁氏那过继了一个孩子继承霸刀,百年之后与楚云渺合葬。裴元则四处行医,终于在耄耋之年找到了治疗先天亏损的方法,幷将药方无私的公诸于众,据传:此药方名为怀婉,是裴大夫为了纪念少时恋人所做。
川蜀唐门,唐无寻走进昔日小婉妹妹居住的院子,果然见到弟弟坐在树底下摆弄机关,他叹了口气,想起父亲交代给自己的使命,劝道:“无乐,你如今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唐无乐的手顿了顿,看着唐无寻坚定道:“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
“一个你我都清楚的人。”
唐无寻苦笑:“原来你真的喜欢她。”
唐无乐嗯了一声:“下个月我就会离开唐门了,她在的时候身体弱,没办法离开唐门去外面的世界,只能靠书中的描绘来想象,从今以后,我会替她走遍这世界的每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是写狄飞惊苏梦枕,还是西门吹雪花满楼呢?
第24章第二十四章六分半堂
江川花柳烂漫,片片飘落逐水去,潋滟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辉光,像是多情女子顾盼的眼眸。京都的码头上,一个气宇不凡的白衣男子带着一众六分半堂的好手静静的等待着。
这个男子生得一副好相貌,似清风朗月,晚云渐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感觉,可他的头却始终低着,显然是颈骨有些问题。
“顾盼白首无人知,天下唯有狄飞惊”,这个男子便是权倾京城的六分半堂大堂主,江湖人称“低首神龙”。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总堂主让他在这里等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
船桨划破平静的湖面,精致的画舫缓缓驶近,侍女们将船帘一掀,一位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袭素衣,身披白玉兰披风,遮住曼妙如柳的身姿,这身装扮分明简洁素雅,半点不引人注目,却宛如深海明珠般,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何方来的佳人?像是高悬九天的明月,清辉万里,明光皎皎,又像是雪中的琉璃,水中的菡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样的美,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神明了,只要她笑一笑,会有无数的信徒聚集到她脚下,为她献上忠诚。
这就是大小姐吗?狄飞惊恍然瞥见对方向自己露出一个浅笑,不由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定住心神。
早就听闻总堂主在苏杭有个养女,自幼与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定下婚约,如今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的争斗已经到了无比激烈的程度,总堂主这时候让这位养在江南水乡的大小姐进京,恐怕……
“大小姐,总堂主命我来迎你。”狄飞惊礼数周全,似乎完全没有被对方的容光所摄。
楚云渺眼波流转,似玉雪飞花,明眸中露出一丝妖魅来,越是心智坚定的人,她就越是喜欢迷惑,狄飞惊已经是她的猎物了。
马车载着楚云渺奔入这风起云涌的江湖,她淡然浅笑,入六分半堂拜见雷损,父女俩幷不十分亲近,毕竟雷损只是把楚云渺当做和金风细雨楼较量的筹码而已。他打的什么算盘楚云渺一清二楚,但却幷不在意,只是恰到好处地扮演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娇小姐,幷且在入京的第一天晚上给自己的未婚夫苏梦枕寄了一封信。
是夜,繁星点点,月光如银,烛光下,一脸病容的年轻公子正在处理事务,即使是在如此温暖宜人的气候下他也披着厚披风,还不时地咳嗽两声,可见沉屙已久,命数天定。
然而苏梦枕偏是个与天争命的人,他就像是扎根在岩缝中红梅,越是凛冽的朔风就越是能激起他的斗志。这样一个人,似乎天生就和风花雪月绝缘,与他相伴的只有战与火,但楚云渺却偏要将他拉入这十丈软红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爱。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无邪道:“楼主,这里有你的信。”
苏梦枕问:“谁的信?”
杨无邪道:“六分半堂大小姐,您的……未婚妻。”
苏梦枕楞了一下,片刻后道:“送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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