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神的手抓住几乎与八尾黏在一起的奇拉比,将他硬生生从尾兽的胸膛中扯出。八尾哀嚎一声,他们的皮肉相互粘连着,但布都御魂轻轻划过,人柱力便与尾兽彻底分开。
失去了载体,尾兽这种纯粹的查克拉凝结体便成为了我手中的玩物。我随手把昏迷的奇拉比扔到一边,然后伸出手掌,将尾兽压缩成一个小小的光球。
上古大神把手收拢,再张开时,八尾已经消失不见,被藏在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
“奇拉比!”雷影发出一声咆哮,几乎有点声嘶力竭的味道。他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向我展开攻击,他的体术甚至比奇拉比的还要好,如同山一般巍峨屹立,又像是雷一样迅猛犀利。他快如闪电,击打在上古大神的面门。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狂暴地攻击,巨神安然无恙,就像是以卵击石那样徒劳。
刚才那次被攻击,只不过是趁我分心罢了。
而从雷影看到我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完全处在我的掌控之下,毫无胜利的可能了。
浓郁的悲伤和愤怒从雷影身上溢出,我知道他对于这个八尾人柱力的感情是真实的,他的情感太过复杂,既有对义弟的悲痛,又有对村子的忧虑,有作为影被挑衅的愤怒,也有对于我的惊疑不定甚至是本能的恐惧。
但我对那些情感统统不感兴趣,他失去理智地进攻,赌上性命想要阻止我,又有什么呢?就像是人类从不会在意脚边的一只蚂蚁试图阻拦自己。
真是可笑。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认的弟弟罢了。不过是一出村子控制人柱力的虚伪戏码,怎么?他竟然当真了吗?
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见兄弟呢?
真是可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雷影当初觊觎白眼,就是他逼得宁次的父亲不得不以死来保全村子的安定与家族的繁荣。他自己都用了不知道多少卑鄙无耻的手段,我不过是扎了八尾几箭而已,只不过是一只不会死的大章鱼,他怎么就觉得我残忍呢?
有一瞬间,我想要这么说,但在张嘴的那一刻才突然想起,我现在是叛忍宇智波佐助,是晓的一员,应该和木叶毫无关系。
真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不,不……
他不能死,也不能受到太严重的伤,他必须要继续当云忍村的影。如果雷影换位的话,就意味着目前的势力重新洗牌,估计会麻烦很多。
我抬起手,借用八尾的力量,终于也能试试发射高达大炮的感觉。
尾兽玉凝结起来,霎时将雷影笼罩起来,他被打了个正着,倒着飞出去了很远,几乎是立刻就昏迷过去。
被尾兽玉击中的山体轰鸣着倒塌,其余的几座山峰也摇摇欲坠,落石与滑落的沙土混杂在一起,将茂密的森林连根拔起。
上古大神消散在空中,我扛起雷影,在一片荒芜混乱的废墟中,向着云忍村的方向走去。
见我到来,云忍们颤抖着僵立在原地,在我周围空出一大片地方。他们看看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雷影,又看看一身整洁的我。
终于,也不只是谁颤抖着喊了一声:“保护村子!决不能让他踏入村子半步!”
“保护村子!保护村子!保护村子!誓死保护村子!”
无数喊声响了起来,交织成一片海洋,密密麻麻的云忍向我冲了过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
刚才的战斗……不,或者说是毫无悬念的虐杀已经惊扰了所有人,可以说,云忍村的全部力量都涌现出来,只为了阻止我继续靠近他们的村子。
谁都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但我已经抢走了八尾,“杀”了雷影,以那样轻松的方式,现在,我又把目标转向了村子,也许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灭村的危机。但人被逼入绝境中总会爆发,他们不得不站出来,用自己的生命砌成一堵城墙,哪怕只是减缓我的脚步,都可以给他们的村子带来一线生机。
真是感人的场景。
我这样想着,心中带着奇异的悲悯。但我依然单手拔出了我的刀,我的太刀本来应该已经断裂了,但就在我拔出的那一刻,布都御魂在断刀之上重生,极长的刀刃如同旋风一般在蜂拥而来的云忍中扫过,甚至不用沾染一丝血迹。
我信步向前走,随意挥舞着手中的刀,每一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森林,河流,山峰,大地,仿佛都在随之震颤。
直到我来到云忍村的大门口,云忍们仍然一波又一波地向我涌来,慌乱的民众尖叫着被忍者疏导避难。
这是一场悲剧,就像当年九尾袭村那样,只不过这次的悲剧,是由我导演的。
我对在村中大肆破坏不感兴趣,倒塌的建筑终会重建,毁灭的森林终会复苏,干涸的河流总有一天会重新泛滥,而那些人民的生命,逝去了却再也不会回来。
已经够了。
云忍的所有精英力量都在我身边,情报在我脑海中一一对应,只剩最后几个了……
我抬眼望向云忍村中央那个高高屹立的石峰,那是村子的中央,也是村子最安全最重要的地方。
“不好!”
似乎有人察觉到我的动作,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不由得惊叫出声。
但已经晚了,或者说就算他早就知道又能如何。
谁都阻止不了我。
我高高举起了手,浩浩荡荡的浓云在清朗的天空中聚集起来,随着我的手落下,耀眼的雷光霎时间笼罩了整个村子。
令所有人失明的雷光在几秒后消失,当他们再看过去时,那个汇集了高层的云忍村办公室,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只留下几块掉落在地上焦黑的碎石。
所有人都在这样的景象中失了声,呆呆地望着云忍村的中央发傻。
我把雷影扔到村子的大门口,转身打算离开。
仍然有固执的云忍想要拦住我。
“滚开。”我冷声道,杀气几乎化为实质蔓延开来,众人的呼吸一滞,瞳孔骤缩,在这样冰冷的杀意中几乎动弹不得。
结束了。
我将太刀归鞘,在云忍之间不自觉分开的道路中离去。
第95章 工具
寂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在院落里高高低低地回响,微风吹动树影,月光落在木质窗框上轻轻摇曳。仿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静谧的月色照在屋内精致的屏风上,花鸟走兽栩栩如生。
没有点灯,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提着狭长的太刀缓步走进屋内,刀上溅着血,粘稠的血液正顺着刀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也许我的身上也有血,我看不清自己。也许有液体正顺着我的额角蜿蜒流淌,流过我的眼睛,又或许没有。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越来越多的线条交错着,时间与空间重叠,在苍茫变换的世界中,我只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本可以避开那些飞溅的血液,但我却只有淋着温热的液体,才具有一丝实感。
屋内的人是醒着的,蜷缩在床的一角哆哆嗦嗦。转过屏风,他望着我,脸色煞白,如同看见了恶狼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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