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一闪身从鼬的胳膊底下钻过,让他抓了个空。
“鼬是大笨蛋!”
我跑到玄关,手舞足蹈地大喊。
“要叫哥哥!”鼬抗议道,一反身揪住我的衣领。
“你就会说这个!”我嘟囔着被提起来,凌空踹了他一脚,趁机往后跳。
却没想到在我一踹之下,那个揪我衣领的鼬竟然“砰”的一声化为了烟雾。
影分身?!
我目瞪口呆,连忙转过身,却来不及了,被一下子扑倒在地,一只手反扭在身后。
“抓到你了。”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的力气大得可怕,把我牢牢压在地上。我像只笨拙的乌龟,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你太卑鄙了!你竟然用影分身!”我大声指责着鼬的卑鄙,一边企图偷偷把捏成一坨的蛋糕糊到他身上。
但唯一灵活的手刚抬起来就被发现了,鼬抢过蛋糕,好笑地说:“也不知道谁还偷偷做小动作。”
“你!就是你!用忍术作弊的混蛋!”我用手拍着地板,不老实地挣扎。
鼬稳稳坐在我的背上,一手反压我的手,一手拿着蛋糕,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道:“忍者用忍术不算作弊,你也可以用。”
用了我也比不上他……鼬结印太快了,我根本就没发现他什么时候结了印。
我不得不泄气地承认这个事实。
“输了就要接受惩罚。”鼬故作严肃地说,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可恶!
我动都不能动,这下只能任由鼬为所欲为。
糊吧糊吧,你不就是想把蛋糕糊到我的脸上吗?怕你不成!
我英勇就义般地瞪着鼬。
鼬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一笑,放下了蛋糕。
他用手指沾了些奶油,在我额头上轻轻地点了点。
我愣住了。
意想之中的奶油并没有糊上来,只能感觉到鼬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额头,带着一点奶油的冰凉,但他的手指,却是温热的。
“好了。”鼬笑着说,一边放开我,将我从地板上拉起来。
什么嘛……
身上的力道放松了,我嘟嘟囔囔地站起来,十分不满。
大门突然被拉开了,父母站在门外,他们本想往里走,但看见一片狼藉的家里,还有嬉闹的我们,顿时愣在原地。
我和鼬身上都挂了彩,我额头点着白点,鼬更是被画成了美猴王。走廊里东一块西一块的奶油污渍。
族长大人的脸扭曲了,活像是某幅世界名画,他厉声道:“鼬!你在胡闹些什么?看看像什么样子!”
鼬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我挡在鼬的身前,大声抗议:“这是我画的孙悟空!”不是胡闹!
威严的族长大人显然无法招架白痴幼子的胡搅蛮缠,毕竟不能和我讲道理,气势压迫也毫无用处。他头痛地瞅了我一眼,干脆忽略我,继续训斥:“鼬,你怎么能任由佐助胡闹?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能感觉到,在我背后,鼬的身体紧绷起来。
“我们在玩奶油大战!”我抢着回答,张牙舞爪地挡在鼬和父亲之间。
母亲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鼬,抿起嘴。
族长大人怒不可遏,他并没有意识到我话语里隐藏的深意,仍旧打算继续说下去。深夜不睡觉,却在房间里打闹本就已经与宇智波严谨的家教不符,更何况我和鼬把房子里弄得乱糟糟的,又画的像戏文里的小丑一样,这荒谬到让族长大人感觉世界都颠覆了。
“我在给哥哥过生日!”
生怕族长大人在盛怒之下继续说出什么,我干脆大吼着说。
父亲猛地一愣,脸上的怒意僵住了。他的嘴张张合合,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长久的沉默,父亲似乎想挽救点什么,但最终都变成了无声的尴尬。
鼬看着父亲,一言不发,即使脸上涂着滑稽的奶油,也掩盖不了那寥落的冷意。
鼬沉默的对抗让父亲有些恼怒,他强撑着面子,干巴巴地说:“那也不能……”
母亲掐了父亲一把,将他的话都噎了回去。
“真的好久不见鼬这么放松了。不过你们把奶油弄得到处都是,很难收拾呢。今天是特例,妈妈来帮你们打扫,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母亲露出笑容,那是和鼬不一样的温柔,清丽而明快,像蓝天下的白云那样柔软清澈,她责怪地看了我一眼,“佐助,下次不能再这么欺负哥哥。”
“那是孙悟空。”我小声咕哝。
“已经很晚了,你们去上楼睡觉吧。我来收拾就好了。”母亲一边轻松地说着,一边进屋换鞋。
等换好鞋,母亲走过来,挽起颈边垂落的头发,抱了抱鼬:“鼬,虽然已经过了时间,但还是要说,生日快乐。做任务辛苦了,要注意身体。”
母亲穿的很正式,白色和服上绣着淡紫色菖蒲,宽大的袖子长长地垂下来,带起一阵淡淡的香味。
鼬闭了闭眼睛,终于卸下冷硬的表情,回抱了妈妈,小声道谢:“谢谢……妈妈。”
母亲大人果然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妈妈晚安。”
我说着,连忙把鼬拉上楼,远离直愣愣站在门口的族长大人。
一上楼,我就笑起来。
鼬看了看我,好奇地问:“怎么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晚上,可怜的族长大人一定会被赶去书房睡。”说完,再也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脸。
鼬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佐助,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我就是知道。妈妈一生气就会这样。”我无辜地眨了眨眼,“他上次偷偷在床上抽烟,就被妈妈赶走了,在书房里过了一晚上。我听见了。怎么了?不对吗?”
鼬终于笑了,表情舒缓了很多,似乎是没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族长大人也有这样一面。但笑了一会儿,他又严肃起来,教育我:“佐助,下次不要再去听这种事了。”
你小子终于笑了。
我松了口气,故作无知地问:“为什么?”
“唔……”鼬被问住了,支吾了一下,有些窘迫地说,“这样不太好。”
切,不就是夫妻间的那点事儿吗?我早就知道了。
上辈子我左拥右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没想到脸皮还挺薄。忍者不应该都有过这方面的教育吗?
看在鼬是寿星的份儿上,我宽宏大量地放过了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洗漱干净后,拖着他上了顶楼。
“过生日要看星星。”我以这个理由说服了鼬。
很久以前,唯一能让我和别人的生日区别开的,就是有一个阿姨会带我看星星。
到了晚上我就相当于瞎子,但星星却是亮的,尽管那点星光很微弱,我仔细看着,就觉得那么一点小小的光亮十分耀眼,而且全部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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