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清流缓了缓,尽量平静的说道,“我的时间轴绝对不可能混乱。也就是说绝无可能会是刚才我提出的那个可能性。”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有一种奇怪的笃定在告诉她,错乱的只可能是别人的时间轴,她的时间轴是绝对不会出现混乱的。
也就是说,她不可能会遇到自己还不认识的人。
“是的。”三日月宗近低声说道,“我们应该忍耐的。”
清流眼睛里流露出疑惑。
“可是主殿……你明明答应过我们会来见我们的。”
“……我想我的意思您应该清楚了。”觉得再说下去事情的发展似乎会不受自己控制,清流突兀的开口打断了三日月宗近接下去的话。
她流露出一种异常冷漠的表情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在您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认错人也好,或者其他原因也好——我不会再见您了。”
“以上。”
少女说完自己的话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半点儿给三日月宗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凝视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三日月宗近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又低低的笑起来。
“您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变啊。”
说不见就不见,放下狠话之后干脆就连续几天跟着桔梗在外面除妖,压根没回奴良组的清流觉得自己真是说到做到的好汉【竖起大拇指】
不过小孩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显然都不太想有家长陪伴在身边,所以仅仅几天之后,桔梗就开始委婉的询问清流什么时候回去。
“……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啊喂!”清流不满的说道。
“好。”桔梗微微颔首,然后直截了当的说道,“姐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你跟在我身边的话,我完全没办法进行历练。”
每次都还没出手就已经被清流解决了,认认真真的想锻炼自己的桔梗也很苦恼的好吗?
清流:……QAQ
“我明天一大早就走可以了吧!”
·
“呜啊啊啊啊——”
清晨,一道惊慌失措的尖叫划破了奴良组的上空。准备去厨房做早饭的雪丽和纳豆小僧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是清流?”雪丽迟疑的问道。
“是清流大人。”纳豆小僧回忆了一下,十分肯定的点头回答。
“清流不是出去了么?”雪丽摸了摸下巴,“为了躲避那个付丧神。”
“也许回来了?”纳豆小僧猜测。
不过一回来就发出这么惨烈的叫声……
“该不会是少主前几天在樱姬夫人本体那放下的陷阱……”
“……”
雪丽和纳豆小僧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停下了往厨房走去的步伐,转而朝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跑去。
奴良组的庭院里有棵很大的樱花树,以前用来观赏,举办酒会什么的。后来成了樱姬妖化后的的本体,就变成了吉祥物,每天按时浇水,春夏秋冬修剪枝桠(并没有),全部都由奴良滑瓢一首承担,其他人碰都不碰一下。
清晨的空气很凉爽,薄薄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樱花树一年四季的都盛开着粉色的花,按理说这本该是如梦如幻的场景,可是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根闪着光的麻绳把人类少女倒挂在上面,来来回回的晃着。
清流已经停止了一开始的惊叫,现在正张牙舞爪的试图让那根绳子停止摇晃,好把自己放下来。但是因为她乱动的原因,整个人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清流大人,您还好吧……”纳豆小僧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弱弱的问道。
“你觉得呢?!”
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挤出来,被挂着的清流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脑充血了。
“刚刚走到这里想跟樱姬说话就被这破绳子抓住,然后就起来了!谁那么无聊在这里布置陷阱,等我下去非把他抓起来吊在房梁上三天三夜不可!”
外出好几天,一回来就整这一出,人!干!事!
——哦不对,这里的本来就不是人。
“哈、哈……”看着她一脸抓狂的样子,纳豆小僧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干笑着说道:“我想大概是鲤伴少主想要恶作剧,结果不小心弄到您身上了。”
“——把那个小王八蛋给我叫过来!我揍不死他!”
“少主还没起床呢……我先把你放下来吧。”
雪丽忍着笑,伸出手在空气中凝结出冰刃,朝绑着清流的绳子割去。可是这平时能轻而易举的把妖怪坚硬的跟石头一样的血肉割破的冰刃,却只是在绳子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
“咦?”
清流:“雪丽你什么时候连个绳子都割不断了。”
那些被你放血放成干的妖怪们都会哭的,真的会哭晕在地底下的。
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不要这么说,明显是这个绳子有问题…”
埋怨的回了一句,雪丽眨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一下子飞上去,伸出手摸了摸那个闪着光的绳子,然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是大将特质的绳子,又加了灵力防御符文,难怪割不破呢。”
清流完全不想等她给出答案,直接暴怒。
“——把那两个臭小子都给我叫过来!我今天非把他们埋到土里给樱姬做花肥不可!!!”
“不,我觉得樱姬夫人不会喜欢的。”
纳豆小僧一边干笑着,一边往后退,觉得自己蹭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之后,转身就要跑,就在他刚刚跑出去的下一刻,一道气势汹汹的火焰落在了他站着的地方。
“我去做早饭——”躲过一劫的纳豆小僧松了一口气,嘴里这样说着,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雪丽快帮我弄开。”清流两只手放弃的垂下来,任由自己晃悠着,对着飘在自己身边的雪丽说道,“我今天一定要把那两个臭小子埋到土里去。”
“这可不行,别乱往樱姬的土里扔东西,万一消化不良怎么办?”
奴良滑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上,蹲在栏杆上笑眯眯的看着暴怒中的清流,伸出手摸了摸下巴:“鲤伴看起来为了这一次,努力了很久呢。”
“所以呢?”清流瞪过去。
“所以还是不要埋到土里了,吊起来就可以了吧。”
奴良滑瓢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嘴里念了一句什么,绑着清流的那条绳子迅速松开,像一条蛇一样游到他张开的手里面,盘了起来。
脚腕一松,整个人往下掉去。控制好自己落地的姿势,刚一站稳,清流就冷笑着抽出魔杖,迈开腿,走路带风的往后面走去。
雪丽眨眨眼睛,有点担心的看了奴良滑瓢一眼。奴良滑瓢无精打采打了个哈欠,然后托着下巴一脸温柔的看着庭院里的樱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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