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_鱼七彩【完结】(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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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寒烟在惊喜、惊讶和琢磨中把一整个脆皮烧饼吃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白玉堂道:“我们都吃过了,这三个是给你的。”

  张凌动动眼珠子,默默夹了一颗花生送进嘴里。白五爷竟也有说话不靠谱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吃过?他今年到现在有大半年都没吃上这金老汉的烧饼了,也不知道他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地,每次去买,都碰不上神出鬼没的金老汉,有段时间派家丁天天蹲守也是。几乎每次看见的时候,已经是一群人围着金老汉,那时就晚了,早已经被一哄而上的众人先行抢空了。

  张凌是真馋,偷偷咽了好几遍口水了。他本以为白五爷买的三个正好是他们三人一人一个,却没想到是全给赵小兄弟的,好伤感。

  赵寒烟刚刚听张凌介绍这金老汉烧饼多难买,也算彻底明白过来之前白玉堂为何那么着急先回京,不是因为烤兔肉,是为了这个。

  “怎么能我一个人吃呢,这么难得的东西,我们三人一人一个吧。”赵寒烟分享道。

  张凌一听,高兴了,正要感谢去夹,就听白玉堂先发话了。

  “便是让你好生尝尝,琢磨出来后,我们想吃多少个都有了。”

  张凌讪讪地把筷子的行程缩短,又夹了一次花生米。

  赵寒烟不好推辞白玉堂的盛情,很不客气地就把剩下的两个烧饼都吃了,就着兔肉和均笋鸽蛋汤,甭提有多美味了,好似在美食天堂游了一遭。

  赵寒烟吃得特别饱,亲自斟酒给白玉堂,敬他,特别谢谢他的款待。

  白玉堂未多言,举起酒杯,对赵寒烟淡雅一笑,就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三人吃得差不多都饱了,就慢慢喝酒,聊起紫烟观的案子,张凌问了很多他不明白的问题。

  “对了,你们怎就发现真正的紫烟道长就藏在棺材里的尸体下面?”

  “当时既然想到这幕后黑手不大可能‘存在’,自然就怀疑到了烧焦辨不清身份的紫烟道长,观后草庐已经被晏大人的属下掌控,观内外各处也都是看守,他还有什么后备的出路,可以出其不意的保全自己?”赵寒烟接着告知张凌,不仅棺材内外高度差别,“棺材底儿还有透气孔,棺材里面装的是死人,自然就不用了,但如果有活人,他总要喘气。当时紫烟道长藏在夹层下,有一根头发从透气孔里漏了出来。”

  “啊,原来如此。”张凌恍然大悟,接着便忍不住感慨紫烟道长作案手法太大费周章,“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那种案子来针对我们包大人?紫烟观是他自己熟悉的地方,可能了解深些,他通过花样方式去灭口,为了挑衅开封府,还算能解释得通。但前三个案子,他是怎么知道凶手想杀人,去挑唆他们犯案?总不能说这三件案子的几个凶手,积攒的十多年的仇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吧?”

  张凌这番疑问,也正是赵寒烟之前琢磨不透的地方。途径是什么,他到底通过了什么手段,删选的这么准确,可以挑唆到这些心怀仇恨本就想动手杀人的凶手?紫烟道长在这些凶手犯案过程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以至于令这些凶手都很听话的不约而同地没有供述他,还会依照他的意思,送点东西往开封府的厨房。

  人已经死了,不好找到解答,搜查紫烟观内寝房的每一样物品,都找不出什么错来,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说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他的屋子就跟白云长老的草庐一样,有东西,但看不到生活得痕迹,太规整了,看起来就像是刻意摆设给人看似得。

  “紫烟在他之前的供述中曾经说过,本是有人吩咐他撤退,但他为了和你斗着玩才善作主张留下。因此把本该直接灭口的人都以案件被害者的样子呈现,策划一场巧妙地连环凶杀案。”白玉堂解释道,“如此看,他早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相关痕迹给我们调查。”

  以紫烟道长的行事风格来讲,他确实会做到尽可能的完美谨慎。

  赵寒烟赞同白玉堂的说法,“就算真留下什么,这线索恐怕也不可信。”

  “这案子也就碰到二位了,要是我,肯定是蒙了眼瞎子,什么都察觉不了,还被人耍得团团转。”张凌叹服不已,郁闷地又去夹了一颗花生米。

  赵寒烟脸色肃穆了,“紫烟道长收到消息撤退,到底是谁给的消息,为何好好的紫烟观要突然放弃?”

  “该是朝廷查出了端倪,那位‘广林魔’为求自保,才下了命令。”白玉堂顺着赵寒烟所言分析道。

  “正是说这里,广林魔为什么会觉得紫烟观不安全了?”赵寒烟紧盯着白玉堂,“我们开封府知道紫烟观,还是多亏了紫烟道长自己作死送信才注意到。”

  白玉堂回看赵寒烟,语气缓缓道:“晏、殊?”

  “晏大人从半年前开查盗银案,近一个月开始怀疑紫烟观……”赵寒烟看着白玉堂,“广林魔该是从晏殊那里察觉到了端倪,通知紫烟道长灭口、撤退。”

  白玉堂点头,赞同了赵寒烟的说法。

  赵寒烟立刻起身:“我们去找晏大人。”此事刻不容缓。

  二人随后起身就去了。

  张凌还没回过味儿来,等他点点头附和时候,才发现桌上的另两个人不在了,赶紧放下筷子追上去。

  晏府。

  琴声瑟瑟,婉转悠长,平添几许惆怅,正如这落叶黄昏的秋天。

  赵寒烟和白玉堂到晏府后花园的时候,正听到这样的琴声,随后就在碧绿湖边的水榭上看到身着蝠纹紫色便服的晏殊,专注抚琴。他没束冠,长长的发用紫色的发带很自然的束在脑后,琴声飘扬的时候,他如墨般的头发也在飞扬。

  赵寒烟和白玉堂在下人的引领之下,走到晏殊面前,晏殊还是垂首专注弹琴并没有察觉到,直到一曲末了,琴音哀怨划止,晏殊才抬首。见他二人到了,颇感惊讶,又责怪下人没有提前通报。

  袁铭无奈道:“大人可能忘了,早前就吩咐过他二人若来直接请进,不必提前传禀。”

  “是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晏殊颇有忘性地问。

  “包大人离开的时候,大人赞许二人才貌不俗。”袁铭乖乖回答道。

  “噢,”晏殊笑着起身,邀请白玉堂和赵寒烟落座,很抱歉自己的仪态,“我和宋尚书陈述完案情后,便归府歇息,偏偏睡不着,闲着无聊就来此抚琴。”

  “大人太客气了,我倒不觉得大人这副打扮失礼,反而更潇洒了些,”赵寒烟觉得晏殊披散头发的时候,确实比束冠看起来更好一些,“再说我和白兄弟都不是外人,对吧?”

  晏殊就是喜欢赵寒烟的机灵劲儿,还有她嘴甜,夸人的时候不是那种生硬的赞美,很入人心,非常顺耳。

  “快上好茶。”晏殊吩咐袁铭道,随后问他二人突然造访的缘故。

  赵寒烟就把他和白玉堂刚刚想到的事情告诉了晏殊,一面希望晏殊小心些,一面想让晏殊回想一下,他监视、怀疑紫烟观的事都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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