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高高兴兴替白玉堂谢恩,领了圣旨之后,就赶忙回开封府把这个消息告知白玉堂。
大家一听开封府内又多了一名四品带刀侍卫,以后办事更会更顺了,都觉得高兴,也纷纷恭喜白玉堂。白玉堂对此却不觉如何,淡淡道了声谢,就去了。
“看见没,这才叫视功名利禄如浮云,浮云……”马汉崇拜地看着潇洒飘逸的离去的白玉堂,对王朝感慨道。
“嗯,确实像云一样,衣裳都是白的。”王朝附和。
赵虎瘪嘴对马汉道:“昨晚上咱们也比试了,咋没升个官?”
“是啊。”马汉也遗憾。
“你们想得美,再不好好干活,六品校尉都保不住了!”王朝喊他们走。
“去哪儿?”马汉和赵虎赶紧带上刀,边走便问王朝。
“太师府。”
马汉和赵虎互看了一眼,同时停住了脚步,“不去,去太师府干什么!”
王朝无奈地回头看这俩闹脾气的人,“太师府有宝物失窃了,报到我们开封府,你们说管不管?”
“当然不管了,那么大的太师府,那么多侍卫,他们自己的宝贝自己不守着,关我们什么事!”赵虎撇嘴,梗着脖子坚决不去。
马汉也不想去,“这明显是要故意刁难我们,去了就上套了。”
“就是故意刁难也得去,不去就真有理由让他们刁难了。”王朝催促他俩赶紧些。
“可就凭我们三人的笨脑袋,能解决什么。”马汉随即问王朝可报给公孙先生没有,得到肯定答案后,有点绝望了,“公孙先生未免也太相信我们三个了。”
“就是敷衍一下,去看看就罢了。”王朝再催他们快走。
这时候公孙策笑着出来,把王朝叫到跟前来,“明天就是庞吉行刑之日,太师府这时候出事,只怕有猫腻。我刚刚和大人商量了下,只你们三人去怕是不行。这样,叫上白少侠和小厨子,他俩一位功夫高强,是御封的四品带刀侍卫了;另一位聪明机灵,无人能敌。若真有麻烦,相信你们都能应付。”
“好好好!”王朝、马汉和赵虎三人连连点头,感谢救星公孙策为他们着想。
一炷香后,赵寒烟等五人骑马到了太师府。
太师府前正站着一名英姿飒爽的玄衣侍卫,瞧见他们来,脸色毫不惊讶地问:“可是开封府的官差?”
“正是。”赵寒烟道。
“我叫忘尘,乃是我家三公子的侍卫,丢东西的正是我们三公子,请随我来。”忘尘现将五人引领至马棚,命养马的小厮把五人的马都照料好,就引他们从二仪门入内。期间所见房舍楼阁处处轩昂,自不必多说。
一行人至烟火阁。
“烟火阁,这是放烟火的地方么?”赵虎看了名字后,小声叹一句。
白玉堂扫了眼,冷冷道:“整栋楼都是金丝楠所制,会放烟火?”
王朝等人惊讶不已,忙仔细去看了看门和柱子,怪不得他们刚刚打眼瞧的时候就觉得这栋楼阁特别惹眼。
“请入内,失窃的宝贝就在二楼。”忘尘抬起右手,示意二楼的位置。
赵寒烟仰头看了眼,率先走在了前头。
白玉堂看了眼忘尘一动不动地左臂,随即才跟着上了楼。
第69章
二楼只有一间房, 很大,满屋子书香气。进去之后, 可见一排摆放整齐的金丝楠木书架。书架上则整齐地放着很多书,有新有旧, 按照经史话本字帖等等种类摆放,随便扫上两眼,就可看到几本极为珍贵的传世孤本。书架前是一张三丈长的大金丝楠木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 笔架等物, 桌案边还放着青花瓷的画缸, 乍看不起眼, 但仔细瞧就会发现鱼缸上的几尾鱼的眼都镶了蓝宝石。
临东窗处有一琴桌,也是金楠丝木, 不过琴桌上却没有琴。
王朝等人上来之后, 立刻就被这最为奢华的书房给震慑到了。马汉还认出墙上有几幅画是出自前朝大师之手,他一个不懂画的人都知道的画师, 可见多有名,多贵重, 如阎立本等等。
白玉堂环顾屋子一圈之后,径直走到琴桌旁。赵寒烟也跟白玉堂一样,检查完环境后,就往琴桌的方向走。
忘尘在最后上的楼,看到赵寒烟和白玉堂往那边走,就忙道:“就是这了, 昨晚上琴还好好的在这,今午后来看琴就不见了。问过了十二名昨晚和今早都进过这烟火阁的丫鬟婆子,却没一人承认,我当即带人搜过她们的住处,也没有。”
“那十二人呢?”赵寒烟问。
“都在楼后候命呢,这琴要是找不着,她们谁都活不了!”忘尘语气无奈又生气。
“活不了?这话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的?”赵虎尴尬地笑问。
“自然是真的,”忘尘眼睛没温度地看向白玉堂,嘴角冷冷挑起,“敢动我家公子钟爱之物,自然得死。”
马汉不解道:“这可不对,主人家若没证据,断不可随便要下人的命。奴婢们的命也是命,受律法保护。”
“是这个理儿,你们开封府管这个,我知道。”忘尘很认真地对马汉解释,“可律法上也有管不了的。就比如这做奴的若是犯错,惹了主人家的不快,自该受罚。想打几板子这种的就是家务事,官府插不得手。我刚也没说直接用刀了结她们的命,每天打几板子,饿着不许吃喝,罚几日就是了。熬得过是她们的福气,熬不过也正常,毕竟我在太师府这几年就没见谁熬过去过。”
忘尘一番话下来,马汉等几个人都面色不佳,且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忘尘所言就是事实,这也是在很多家养奴婢的人家多数都有过的事。主人家若苛责,在身体上折磨,精神上谩骂,下人要不了多久肯定得熬死。奴始终是奴,命就是被攥在主人们的手里。
白玉堂听这话只冷笑两声,自不多言。
赵寒烟则也没有出声。
忘尘忽然想起什么来,忙纠正道:“却别误会,这可不是我们家三公子的意思,三公子潜心礼佛,一向仁慈心善的,绝不会干出这种苛待下人的事来。因他身子不好,又是太师和夫人的小儿子,很受宠爱。出了这样的事夫人和太师免不得就知道了,这才饶不过那些的婢女。而今叫你们来,也是我们三公子的意思。他可是几番恳求了夫人才换来这个机会,你们也知道而今太师府和开封府的关系可不太好,这个机会真的不易。还要拜托诸位好好帮忙,找到这个偷东西的贼,解救其他无辜者。不然的话,死十二个,多造孽啊。”
“你们三公子倒是个心好的。”王朝叹道,赶紧去求问赵寒烟和白玉堂的主意,下一步该怎么办。
“诸位差爷请随意商议,我去给诸位泡茶,而今这烟火阁内已经不准任何其他人入内了,只有我与诸位,还有我们三公子,他在楼上安歇呢。”忘尘解释道。
王朝对忘尘点了下头,道了声“麻烦”,转头见他人真走了,赶紧跟大家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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