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寒烟不能更赞同。
“我属于一般的那种,不上不下,”苏越蓉很客观地评判完自己,就用葡萄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寒烟,“赵兄弟就属于闭着眼睛做也会味道极好得那种,吃你做的饭菜,可以高兴地蹦上天。”
“嘴真甜,会说话。”赵寒烟忍不住笑叹。
“什么甜,我这人说话向来随性而至,就爱说大实话。”
苏越蓉这句补充之言令赵寒烟听着更高兴了。
“行了,我吃这套,听得很开心。你就留下来就好好干,厨房里的大家都很好相处。这回你每天的日子肯定会变得非常忙了。”
“好,我就喜欢这样。”苏越蓉笑嘻嘻地应承。转即就看着赵寒烟的背影,双手相握,放在了胸口。
……
次日,包拯开堂公审庞昱,诸多百姓围观。
包拯自上任为开封府府尹以来,审理的每桩案子都惩恶除奸,为百姓伸张正义,令百姓们拍手称快。百姓们自发爱戴包拯,私下里都称他是铁面无私的包公。所以开封府而今只要有案子公审,不管是什么案子,百姓们都统统来围观。即便在人山人海的外围傻站着,看不清什么,都觉得沾到了包大人的一身正气。
最后宣判时,包拯将令签清脆地丢下,一声斩立决,引得上千数百姓们欢呼,连连拍手叫好。
赵寒烟本是想混在百姓中,围观了公审,和大家一起拍手称快。但人是在是太多了,而且开堂之前,庞太师偏偏还来了。人就在开封府的侧堂坐着,安静地一句话都不说。
庞太师可是个很要脸面的权贵,庞昱今天会按律被审判,必逃不了被斩首的下场。他却选择在这种时候来,却还不去见庞昱,只等在侧堂,是为了什么?
赵寒烟揽下了接待庞太师的活儿,奉茶送点心给他。赵寒烟还特意准备新鲜出炉最香的点心。不过庞太师就是坐在原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安静得好似不存在,赵寒烟自然也听不到有关于他的任何心声。
等包拯铡了庞昱之后,庞太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表情不悲不痛,只是等包拯来看他的时候,阴测测地瞪了一眼,待他的属下回禀已将庞昱的尸体收走后,方带着人离开了开封府。
“他这是何意?”公孙策感觉不妙,略担忧地问。
展昭、王朝等人也都不解,很担心。
包拯让大家不必多想,祸首庞昱既然已被斩首,就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八成是为了警告我,他记下这次我杀他儿子的仇。当初既敢做,便不惧这些,哪怕他立即要了我的命,案子该怎么查怎么判仍如故,不会因他改变。”包拯笑了笑,对公孙策等人道,“所以你们大家也便不必过于忧虑了,这段日子查案都辛苦了,好生放松休息两日。”
大家一听包拯提休息都高兴起来,庞太师的事当下愁也愁不出什么结果,以后再说,当下开心一下比较重要。
待包拯和公孙策离开后,赵虎打个哈欠。
“一会儿我好好补个好觉,睡他个天昏地暗。”
王朝马汉等也应承说如此,又问展昭如何安排。
展昭赞同,他昨天还跑了一天,也是乏累。
“我叫来旺给你们烧几锅热水,你们好生泡个澡再睡,会更舒服。”赵寒烟张罗道。
王朝等人忙多谢赵寒烟。
展昭笑问赵寒烟一会儿做什么去。
“我还好,没你们那么累。我打算一会儿出去走走,买两条鱼。”
“鱼?晚上吃鱼么?莫非又要做烤鱼?”听到吃的,赵虎来了京城,赶紧凑过来询问。
“是做鱼,却不是做烤鱼,水煮鱼。”赵寒烟道。
“水煮的鱼?那能有烤鱼好吃么。”赵虎表示怀疑。
马汉狠狠拍了下赵虎的肩膀,“我相信小厨子的手艺,别说水煮鱼了,就是用马尿煮鱼,我都相信他能做出美味来。”
王朝:“呸!”
张龙也跟着“呸”了一声,马汉和赵虎凑热闹都跟着“呸”。
“好好地说吃的,我正要嘴馋地流口水呢,你来泼马尿,扫兴致。”王朝气道。
“就是啊,你怎么想的?”
马汉无辜辩解:“什么我怎么想的?我这是为了向你们解释小厨子的手艺真的好啊!”
“停,快歇歇,别提那个了。”赵寒烟笑道。
王朝赶紧勾住张龙的肩膀,对赵寒烟道:“抱歉啊,我这就去拿针线把他这张臭嘴给缝上。”
随后大家嬉嬉闹闹就去了,只留下赵寒烟和白玉堂。
“你一会儿去哪儿?”赵寒烟问白玉堂。
白玉堂:“买纸,瓦子那边。”
赵寒烟高兴道:“那我们一路啊,我正要去瓦子那头看看有没有好点的大肥鱼,我们一起走呗?”
“好。”
白玉堂应承,等赵寒烟去拿了鱼篓的时候,低头扯了下衣裳。
俩人随后就一起往瓦子那边去。
瓦子算是东京城嘴繁荣热闹的商业街,这里头的东西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
赵寒烟先陪白玉堂去买了梅香纸。
“足足花了二十两银子,才巴掌大的纸,真贵呢。”
“好东西便值。”白玉堂斜眸看一眼赵寒烟,“如你的菜,两万两我也买。”
赵寒烟笑起来,“这么算那你吃一顿饭可要花很多钱了,你有那么多钱么?”
“没有,”白玉堂道,“所以我把最贵的留在了开封府。”
“最贵的?”赵寒烟想了下,“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
第74章
“哈哈哈哈……”
赵寒烟忍不住了, 一双眼弯成月牙形,水灵灵地看着白玉堂, 捂嘴笑得浑身发抖。
白玉堂脸颊微红,本想问赵寒烟‘有什么好笑’, 却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瓦子这条街人虽多,但路面宽,还不至于拥挤到俩人相撞的程度。白玉堂略蹙眉看向那个撞他的人,是个年纪四十上下的道士, 闭着眼, 一手拿着挂有‘批字算命’帐幔, 正连连愧疚地向自己道歉。
“小兄弟莫要见怪, 本道是瞎子,看不见, 看不见, 不小心误撞上了。抱歉!抱歉!”
“瞎子?”白玉堂特意又看了他一眼。
赵寒烟收了笑,劝白玉堂走, “人家眼睛看不见,我们就不跟他计较了。”
赵寒烟说话的时候, 那道士特意偏头,把耳朵冲着赵寒烟的方向,很明显是在用心听赵寒烟讲话。
“这位姑娘,你身上的茶香很好闻,比街上那些庸脂俗粉好闻百倍千倍呐。”
赵寒烟听到‘姑娘’一词愣住,看着那瞎道士, 转即又快速地瞄了一下白玉堂反应。
白玉堂一直冷着脸看那道士,倒没关注她这边。赵寒烟心里开始快速打鼓,奇了,白玉堂怎么一点反应没有,难不成他早就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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