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手腕儿上温热的皮肤, 感受到了赵寒烟脉搏跳动的刹那,白玉堂觉得整个人都跟着颠了一下。
白玉堂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才能肯定自己确实并没有倒下,刚刚只是眩晕带来的幻觉。
赵寒烟这时候察觉到白玉堂好像哪里不对, 立刻抽手回去,疑惑又警惕地看他。
“你……拉着我做什么?”
但白玉堂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应赵寒烟的话。
“你今天太奇怪了, 喝了酒之后就有些呆。”赵寒烟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手, 口气假正经道, “这位白少侠, 要不要我帮你招魂?”
“可以!”白玉堂回神儿后失笑应承,再看赵寒烟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刚刚好他丢了魂儿, 确实需要眼前的人帮她还魂。
赵寒烟立刻伸手在白玉堂眼前打了个响指, 白玉堂眨了下眼睛。
“看,魂儿回来了!”赵寒烟开玩笑道, 又奇怪地问白玉堂刚刚是怎么了。
“没事,”白玉堂避开赵寒烟的目光, 眼珠子微微一动,接着对赵寒烟说道,“是件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事,忽然想和你说说,毕竟比较会开解人。”
“那快说说。”赵寒烟感兴趣地催促。
“但我这会儿我忽然就想通了,烦劳你替我操心。”白玉堂说罢, 不等赵寒烟回应就急忙道别,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
人眨眼的功夫就进门、关门,整个过程飞快。
赵寒烟还正想劝白玉堂,可以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两个人一起商讨一下,结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玉堂人已经不在眼前了。
难不得叫锦毛鼠,溜得比耗子还快。赵寒烟回神想想既然白玉堂不愿意讲,她何必强求,就自己先回房休息。
次日,赵寒烟醒来,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秀珠还没来,再见窗外的天才刚蒙蒙亮,估摸是自己起早了。赵寒烟就打算就先去厨房忙活,然后再去三思堂找包大人他们。
赵寒烟推开门,伸了个懒腰,出来后就转身关上门,步伐轻快地下了石阶,才走了不过三步,余光偶然瞥见了一抹白影。赵寒烟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发现白玉堂正抱着刀靠在西厢房那头的墙边。
赵寒烟看看左右,确认没别人,惊讶地问白玉堂:“你怎么在这?找春去?”
西厢房正是春去的房间。
“等你。”白玉堂拿着刀凑到赵寒烟身边,“走吧。”
“去哪儿?”
“你去哪儿就去哪儿。”白玉堂利落地回答道。
“我去厨房做饭,难不成抱着大刀的白少侠也打算跟着我去厨房做饭?”赵寒烟惊讶,“你早上这时候都要练武吧?”
“可以去厨房练,正好练完可以吃早饭。”
赵寒烟恍然明白了,原来白玉堂是为了吃的,他肯定是早上练一练武觉得饿了,才跑来找她,发现他没起就在门口傻等着。
吃货啊吃货!
赵寒烟干脆应承,大方地让白玉堂跟她走。
“跟着弟弟有肉吃!”赵寒烟边走边道。
白玉堂看着赵寒烟的背影,目光顺势落在了她的腰际,虽然有粗布衫袍子遮挡,但注意分辨的话还是会看出她腰肢很细。想想自己这两个月跟她在一起,竟然半点没察觉,有点太笨了。
白玉堂心里腹诽了一句赵寒烟刚刚所谓的‘弟弟’,满脑子自然都是别的事,根本没心思想吃。于现在的他的精神状态来说,就是三天不吃饭也能杀敌一百,精神很足。
赵寒烟煮了粥之后,做了春卷,煎了葱花饼。因怕白玉堂饿得着急,赵寒烟烙好第一张葱花饼的时候,就叫白玉堂来吃,特意在饼上给他加了蛋和火腿片。刷了点甜面酱在上头,又放了一点切碎的酸萝卜,卷起来用油纸包好给他吃。
“这吃法和上次的煎饼有些像,但似乎有点不一样,我先尝尝。”白玉堂叹毕,就咬了一口煎得金黄酥脆的饼皮,面丝千连,层如薄纸,里层的面是软的,有很浓厚的面香,配上煎蛋和火腿,当属美味。
白玉堂赞叹好吃,含笑看着还在忙碌的赵寒烟,犹豫了下,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不是知道我的年岁么,怎么忽然又问?”
“再听一遍。”白玉堂专注看赵寒烟。
“十六。”
“生辰什么时候?”
赵寒烟忙着擀饼下锅,边把饼在锅中铺平,边嘱咐来旺小点火,这才有工夫抬头问白玉堂怎么又问她的生辰。
“吃了你做的这么多的好东西,还不知你生辰,有些说不过去。”白玉堂坦白告诉赵寒烟,他想在她生辰的时候送礼物给她。
“那要等明年了,我三月初三生辰。”赵寒烟笑嘻嘻对白玉堂道,“时间很长呢,好好准备。”
白玉堂应承,随即让赵寒烟继续烙饼,他去练武。
赵寒烟应承,目送白玉堂去了,就忙着做自己的活计,再没作她想。
白玉堂走远了后,回头看一眼,确认没人跟着他,方翻墙转路去了马棚。
到状元楼后,白玉堂顾不得和他热情说话的刘掌柜,直奔四号房,把蒋平从床上揪起来。
“啊——”蒋平睡得正打鼾,被白玉堂这么一拽,脖子被勒紧,鼾声变成咕噜声,很像一只熟睡的猪被忽然弄醒闹出的响动。
蒋平气得想拎刀砍人,转即见是白玉堂,怒火下去一半,无奈气得干瞪眼。
“你干什么!”蒋平扯掉白玉堂抓他衣领的手,翻了个白眼。
“上次要你查晏殊,你查了么?”
“查了,”蒋平意识到自己理亏,赶紧要和白玉堂讲一讲晏殊的情况。
白玉堂却不听了,“人都熟识了,还用得着你那几句话?”
“哦。”
蒋平挠挠头,忽然发现那里不对,白玉堂正眼神阴冷的看自己,这让原本在暖和被窝里的他然有种在寒冰中游走的感觉。
“你、你又想干什么?”
蒋平用双臂抱住自己,白玉堂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又要使唤自己的预兆。
白玉堂:“这么点事没办好,你该将功赎罪,帮我查两个人,不能等,明天就给我消息。”
“明天?还两个人,你当我是神么!”蒋平抗议,“五天。”
白玉堂淡漠看他。
“三天!不能再少了。”
白玉堂还是没说话。
蒋平心虚瞧他一眼,咂咂嘴,下大决心道:“两天!就两天!你要是在为难我,我就回陷空岛找大哥评理去!告你的状,你可是老五,最小的,却天天骑在老四身上拉屎。”
“行,就两天。”白玉堂道,“应该都是皇族,一男一女,男得二十左右,字飞白,器宇不凡,言谈稳重,才学更是不俗。女的十六,生辰三月初三,身量比普通女子稍高挑点,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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