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要是按照翊常大人的说法,他是被梦魇控制住,一直把现实当成梦境的话……
小白沉默了一瞬,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下一刻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圈串成环的面具,每一个的面具都惨白无比,或哭或笑表情不一。他五指成爪,指甲暴涨,毫不犹豫的抓向了自己胸口。
“给我滚出来!!”
狐妖暴怒的咆哮,然后伴随着飞溅的鲜血,猛的将什么东西拉了出来。
小白的眼眸变成了竖直的兽瞳,明明已经确切的将那东西抓了出来,脸上却仍是不可置信,片刻过后,表情又变回了暴怒。
那东西只是一团黑雾,看样子还想要挣扎,却被死死的抓在了手里。
姑获鸟见过,当初,壹原侑子从他体内引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团黑雾。
小白抓着那团黑雾,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有实体的东西,下一刻便被他捏碎。
黑雾消散,鲜血却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梦魇的。
他的胸口急剧起伏了几次,又慢慢平复下来,胸口还有一个狰狞的血洞,却急切的问道:“翊常大人呢,翊常大人,在哪?”
石切丸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同时用眼神喝止了想要张口的今剑。
今剑一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却没有再张口。
知道了小白之前因为把主君当成是假的扔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差一点就死了,现在他变成这样,没有落井下石都是好的。
“翊常大人,翊常大人,我、我已经清醒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求您了,求您……”小白恳求着,声音哽咽,可是连翊常大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内心充满绝望,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管原因是什么,错误就是错误。想起翊常大人之前说的话,小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求您了,翊常大人,没有您的话……”他会死的。
伤口的痛苦比不上心脏的万分之一,狐妖的耳朵耸拉着,眼睛无比黯淡,泪流满面的跪了下来,额头卑微的抵在了地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的下场,都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被梦魇所骗,把翊常大人当成了假货,还是一开始时将翊常大人至于那种危险的境地。
要严格说起来的话,换作是其他的刀剑付丧神或式神,若是跟小白一样在翊常死去的时候被梦魇乘虚而入,后果大概也跟小白差不了多少。
只是现在是小白遇上了梦魇,于是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称得上是无辜,但却有错。
虽然,虽然他的确是被骗,把现世当成了梦境,可他还是想要反驳的,就算是在梦境里,他也对翊常大人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加害之心,更何况去杀死翊常大人。
“我犯了错,您不想看见我也是当然的……”
那时候,那么拚死的,将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他,自己却被抓住,被人类榨取干净了所有作为天麒麟的价值。
现在的翊常大人,看见如今的自己,也会失望吧。
“至少,至少让我……”小白缓缓立起身,依旧跪在原地,指尖颤抖,然后五指成爪,猛的袭向自己的胸口。
他这一身妖力可以说几乎一大半都是因为天麒麟的血,至少他这颗有着些许妖力的心脏可以,可以还给翊常大人!!!
“住手!白藏主!!”厉喝中带着言灵的力量,小白的手瞬间停住,整个人也不能动弹了。
接着,他便听见了脚步声,看见了那个人朝他走来,每走近一步,都像是为他的世界增添了一抹色彩。
关翊常真的是被气的不轻。
其实他也知道这不是小白的错,恰恰相反,对方的这些反应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辜负自己。
错的是他,是‘翊常’。
之前也说了,天麒麟看起来善良,可是对被他选中的人来说却极其残忍,天麒麟残忍且自私,为了寻找自己所寻找的价值,自顾自的将爱交出去,然后又擅自以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方式离场。
他压根不会想到留下来的人会有多痛苦。
关翊常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一旁的萤草道:“萤草,将他治好。”
“好的,翊常大人。”萤草温柔的笑着,不管他内心里在想着什么其他的东西,柔和的绿光闪过,依旧将小白治好了,只有指尖和衣服上的血迹证明了刚才那个可怖的伤口非假。
关翊常一把将小白拉了起来,看着惶惶不安的狐妖,抬起手……
狠狠蹂.躏着他的头发。
手感就跟狐妖的皮毛一样好,关翊常不由得多揉了几下,尤其是那对柔软的狐耳。
小白看上去有些懵。
毕竟他上一刻都已经做好自裁的准备了,即便被阻止,也依旧以为自己会迎来什么惩罚,现在却被关翊常带着亲昵意味的揉头。
萤草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痛恨自己是只草妖,没有皮毛也没有耳朵。
白狼的耳朵倒是抖了抖,然后脸颊染上些许红晕。
酒吞童子斜眼看向茨木童子,嗤笑了一声。
那个蠢货正像是思索着什么一般摸着自己的角。
“我说啊,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你又哪里做错了吗?”
关翊常说着,语气却柔和下来。
第163章 番外·碰碰…emmm
背景是关翊常变成了随时随地都会进入第三状态急需发散灵力的不稳定现状, 在这种情况下,一无所知的他安排刀剑作为近侍,或是让式神陪伴的时候,会发生的事情——
【龟甲贞宗的场合】
关翊常这天走在庭院里, 突然听见旁边的房间内传来响声,像是有好几样东西掉了下来。
他往那个房间里一看,发现是龟甲贞宗的房间。
“你在干什么啊,龟甲?”他有些疑惑的走了进去, 然后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
嗯, 圆圆的, 这啥?
关翊常挪开脚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粉色的椭圆型的东西,头部还连着一根线。
……噫。
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
讲道理,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这种相关知识他从初中开始就被迫科普了不少,自然认识。
问题是,为什么,房间里会有这个?!
“啊,主君, 您来了。”龟甲贞宗抱着个箱子走过来, “抱歉, 让您见笑了, 我这是在收拾东西而已。”
“收拾,东西?”关翊常有些迟疑。
“是的,“龟甲贞宗答道, 然后看见了关翊常脚边的东西, 十分自然的弯腰捡了起来,放入了一旁的箱子里。“您是在意刚才的声响吗?没事, 只是东西掉了而已。”
讲道理,龟甲贞宗在很多时候,起码面对外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礼且温和的样子,周身的气质跟一期一振无不相同,非常端庄。
其实关翊常有很久没有像这样跟龟甲贞宗两个人待在一起了,因为其他的刀剑跟式神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将他与这把刀隔离开来,起码不能二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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