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刀剑和式神们就算是再着急生气,也不敢真的对花鸟卷怎么样,毕竟谁也不知道若是伤到他,那画中世界会怎么样,关翊常会怎么样。
“稍微被他的鬼焰燎到了一点。”
被茨木童子的鬼焰燎到也只不过是这么一点擦伤,足可见花鸟卷的实力看起来并不像是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
“茨木童子?”关翊常有些惊讶。
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消失,就算那群刀剑和式神知道自己被花鸟卷带走了,也肯定心急如焚。
茨木童子那样性格的妖怪肯定比较急躁,可是想打花鸟卷却又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动手,肯定更加暴躁。
“你跟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想让我将您带回去,说萤草可以治疗,他们也可以照顾您,然后被我拒绝了。”花鸟卷道,“跟之前说的一样,因为我觉得在那边您在我这边能得到更好的休息。”
“更何况,我不知您自身的意愿如何,不能擅做决定。”
“如果我一直醒不过来,你是不是就不放我出去了?”
“那样的话,虽然很忧心,但对于我个人来说,也许不错。”花鸟卷依旧是那幅温润如玉的模样。
“那你现在是要将我关着?这个世界,没有你的应允,我没办法到外面去吧?”
“您多虑了,翊常大人。我何时不曾应过您的要求,何况您掌握着我的真名,若非如此,我也决不会违抗您的。”花鸟卷道。
“您是现在就想要出去吗?这里的话,不会有任何危险,如果是喜欢热闹的话,我也可以制造一些人类,您不想留下来吗?”
关翊常叹了口气。
“这种话,你之前也跟我说过吧?”
前世的时候。
“虽然那样的话,我的确没有危险,但是,躲藏给我的感觉并不好。”
“所以,“关翊常抬手,抚上花鸟卷的脸,“辛苦了,幻,等了很久了吧。”
他微笑着,“我们出去之后,再好好说话吧。”
“……好的,翊常大人。”花鸟卷轻声道,像是之前一样,分毫没有改变,“如您所愿。”
***
花鸟卷将关翊常带到了山脚下,那里有一个小口,散发着白光,这么一看,还真是跟桃花源一样。
然后关翊常穿过那个小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广间,他回头,看见的便是挂在墙上的古画。
“到家里了,翊常大人。”花鸟卷在他身边说。
关翊常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传来了“哐哐哐”的声音,像是谁正在走廊上向着这边奔来。
“主君,是主君回来了吗?”今剑一把拉开门,喊道。
他离这个大广间近,所以在感知到关翊常气息的时候,便奔过来了。
关翊常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头疼。
是的,虽然他认为自己既然没死那就算是没事了,可他的刀剑和式神们却不同,这一回他们肯定都已经紧张死了,之后肯定看他看得更紧。
这些都是后话,关翊常现在面临的是,是要如果安抚他们的问题。
“听说主君回来了?”
“什么?翊常大人回来了?”
“主君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主君……”
“翊常大人……”
关翊常被围在一堆刀剑付丧神跟式神中,一人一句他都听不过来,更别说要回答了。
一瞬间,他想着画卷世界中还清静一点。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就跟苦中作乐的性质一样,并不是认真的。
他清楚自己身上有着责任和义务,无论遇到什么,都是不能逃避的。
“我没事,花鸟卷将我治好了,一点事情都没有,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这次只是我松懈了,不会有下一次的,我也相信你们。”
“好了好了,不是都有事做吗?药研还有一期,管好你们的弟弟,荒和大天狗将式神们带走。”
等到一切终于安定下来,关翊常叹了口气,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那么现在……
他用手指点了点额头,需要一名比较冷静沉稳的式神来给他阐述那之后的情况。
“一目连。”他唤道。
片刻之后,房间的推门被拉开,风神走了进来。
他一双黑底金瞳的眸子望过来,走至关翊常身边,温顺的跪坐下来,问道:“翊常大人,您叫我吗?”
“跟我说说我消失前后发生的事情。”
“翊常大人消失前后……”一目连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翊常大人消失前,我们突然感受到了契约的切断。”并不是消失,而是像是被什么遮挡了他们与关翊常之间的联系,进而屏蔽了。
“之后,是杝大人找到了‘天’张开的结界,并突破,而在那之前,您已经被花鸟卷带走了。”
天知道他们在看见地面那滩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狂怒焦躁,攻击着‘天’的载体,要不是后来花鸟卷主动现身告知情况,可能就要崩溃了。
这次的事件极大的加深了刀剑跟式神们的危机感,但是他们都没有表现出来。
结果就是,以后无论关翊常再怎么上自己不需要人跟着,他们也不会只放任侓清的蜘蛛在暗中传递消息,而是偷偷跟在他身后了。
以刀剑跟式神们的身手,若是他们不想让关翊常知道,以关翊常如今还未完全觉醒的天麒麟身份,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现在想想,他们之前也真是心大,被关翊常那么哄了几句就安心下来,真是……
一目连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将发生的事情都跟关翊常说了。
关翊常显然有是觉得有些心虚,他试探的说了一句。
“那个,我明天……”
“明天的话,您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三日月宗近突然推门进来,道。
“哦呀,失礼,我只是想来跟您说一声,烛台切他们差不多要开始准备晚饭了,请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都可以的啊。”关翊常有些懵。
烛台切做饭很好吃,所以他也没有挑食什么的,所以烛台切也从没有问过他的口味,因为那把刀总是知道他想要什么。
“是啊,哈哈哈,不挑食是好事啊。”三日月宗近走近,跟一目连一样跪坐下来,深蓝的振袖铺在地板上,像盛放的花。
“不用那么一副拘谨的模样,主君,这次的事件完全是我们的责任,您不必有任何的负担,同时,也请不要顾虑我们,我们是您的臣子,世间不存在主君看臣子脸色之类荒谬的事情。”
他笑着。
“明天要去学校的话,今天就请好好休息吧,要早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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