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告诉他此事的原委吗?”老爷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审神者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沉,“可以。如果他愿意留下来,那就继续养着他;如果不愿意,甚至想要回去织田信忠身边的话……就照你的意思处理掉吧。”
“我明白了。”三日月宗近仰头微笑了起来,他心里清楚得很——小姑娘的满腔杀气,一直没办法得到释放呢。
安原时羽扔下了还在写回信的三日月宗近,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房间,她将手揣在袖子里,不然就太冷了。
“大将?”
没走两步,身后有人怯生生的叫住了她。
审神者略微恍惚,记忆中会这么称呼自己的,只有药研藤四郎。
她转过身,发现是一把咬着短刀的小骨头架子。不过灵力已经告诉了自己,这到底是谁。
“喔,信浓,怎么了吗?”
没错,这正是信浓藤四郎,也是粟田口刀派中的一员。
见她蹲下来,小短刀有些羞涩地将身体盘成一圈,“那个……大将,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可以啊,你说吧。”安原好脾气的回答道。
“——我能钻到大将的怀里吗!”
安原时羽困惑的眨眨眼:“为什么要钻进我怀里?”
信浓挠了挠头,变成粉红色的小骨头看起来十分可爱羞涩,“因为大将看起来很暖和。”
审神者无奈而温柔的看着这孩子,由于自己先前拒绝了他们的效忠,她并不太想主动去撩人,但是现在既然都撞见了……
片刻之后,信浓开心的趴在审神者温暖的怀里穿过大半个居所,只露出一个咬着短刀的小脑袋。
直到他们看见了其他的粟田口短刀和坐在被炉里喝茶的一期一振。
“天呐,信浓你居然偷偷钻进了主人的怀里!”乱藤四郎立刻飞过来,围着他们打转,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我也好想钻进主人的裙底……”
安原时羽:???
厚藤四郎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把兄弟往后拖,“稳重点,乱。”
乱甩甩尾巴,挣脱开他,“别只顾着说我啦,你难道不羡慕吗!”
“……羡慕。”厚委屈的回答,真是个耿直boy。
安原时羽走进屋子里,把信浓从怀中掏出来放下,一期一振连忙离开了温暖的被炉,向她道谢。
“没事,只是正巧遇见了信浓,干脆就帮忙送回来了。”
“但还是要感谢您,主殿。要不要坐下来喝口茶再走呢?”
一期眼眶里的金色火焰稳定的燃烧着,正如同他此刻的情绪那般稳定而温暖。
受到了邀请,安原索性坐了下来,也把腿放进被炉底下一起取暖。
“不用叫我主殿,我不是值得你们效力的对象,叫名字就可以了。”
然而太刀付丧神却固执地摇摇头,“当初是您召唤出了我们,那您就是我们的主殿。”
这个话题说来有些尴尬,安原时羽不太想接,于是便跳过这个话题,改为对他们在离开本丸后的经历打听。
虽然已经在和三日月宗近喝茶时谈过一遍,但是一期一振也不介意再给审神者讲一次。
平野拿来了仙贝等茶点,乱将茶盏端了过来。至于信浓则是由趴在审神者的肩膀上,如果不看骨架子的可怕外表,完全就是乖巧宠物。
在袅袅茶香中,太刀付丧神语调平和的讲起了大灾变之后的事情。
由于有些弟弟在大灾变那天当场就碎了,过于悲愤的其他人则是一个接一个的暗堕。在此之后,一期无法忍受生活在有着弟弟们生前影子的残破本丸里——最主要的是,他希望去寻找解除暗堕的方法。
于是除了药研留下来,一期一振告辞剩余的伙伴,带走了其他弟弟们。
探求真相和方法的路途很艰难,他们甚至还因为一次意外弄丢了五虎退(虽然后来审神者在地狱里又发现了这孩子),大家很是自责消沉了一段时间。
后来的故事也很简单,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灵力消退的弟弟们逐个变回了原本的本体模样。最后只剩下疲惫又劳累的太刀兄长一个人,于是他为了方便携带,把弟弟们都挂在了身上,继续上路。
直到某天,他误入了这个副本。不同于安原时羽的攻略模式,也许是这个副本世界考虑到他的数据身份,把一期当成了土著NPC,也没有安排任务,而是让他在里面继续迷茫的游荡,寻找有灵力的人来唤醒兄弟们。
可惜我们之前都说过,这里的阴阳师和神官都是花架子。
最后,连自己的灵力都眼看要消散的一期一振来到了后世的大阪城地区——羽柴秀吉还未统一全国,因此此地还只是一片荒郊野岭。
但是对于太刀来说,他的辉煌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于是他带着弟弟们,选择了沉睡。
但是随着审神者的到来和各种瞎折腾,他被遥遥的唤醒了——不过那个时候一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再度醒来的真正原因,因为先醒一步的弟弟们已经摘了外边的鲜花给他戴上了花圈。
再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太刀想要去看看过往的前主,其他小短刀当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大家就去惊吓……哦不是,是看望丰臣秀吉了。
…………
……
“很抱歉,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您就是主殿。”说到这里,一期神色歉然的再度道歉,“不然也不会选择与您处于对立的阵营了。”
虽然他们什么对立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干。
“啊,没有关系,不知者无罪嘛。”安原时羽很大度的原谅了这帮小可怜,毕竟在不知道自己会来的情况下,前去探望前主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什么过错。
一期一振略微的松了口气,虽然这两天观察主殿并不是那种容易随便发火的人,但是也很难说,毕竟对方近日来心情很差。
这个时候,平野正巧帮她添茶,安原随口说了声“谢谢”后,发现小骨头神情沮丧(别问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了,平野,郁郁寡欢的。”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手感温润,是个十分光滑的脑门。
一期正想要帮忙解释,不料自家的弟弟就吞吞吐吐的说了:“主上,抱歉,我……我不能说。”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被勾起好奇心,要求对方说出来,但是安原时羽最近没什么心思去多想好奇的事物,便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那好,不说就不说吧。”
平野藤四郎:……
不知为何,他咬着茶壶漂在半空中的样子,看起来更加手足无措。
“其实平野是想问……”趴在审神者肩头的信浓冷不丁的开口。
“信浓!不要说出——”一期开口打断道。
但是信浓语速更快的说完了:“大将为什么不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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