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头一样。
然而审神者一脸懵逼:“我咋不知道这个……修行方式?”
长谷部:“因为我们这个内测世界的活动进度还没有那么快。”
安原时羽:……
这位付丧神先生突然说出了很可怕的话。
不过安原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数据,大灾变(内测结束)之后,一些过去隐瞒的信息流露出来也是正常的。
“好吧。”她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又说那孩子状态不太对?”
“……主,五虎退无论是极化前还是极化后,身边的老虎,都绝不会是黑色的。”
那边的短刀侦查力很强,尤其是极化之后更是翻了个倍数,他先前都乖乖的听着两人在当面讨论自己,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老虎它也有白色的条纹呀。”
就是那些白纹少得可怜而已。
因此长谷部神色不善的抬起头,语气很凶:“闭嘴。”
五虎退吓得连忙闭上嘴,表示自己不说话了。至于那只被怀疑不对劲的大老虎,则是很委屈地趴下来,任由其他几个付丧神围着自己研究皮毛。
大和守安定在和加州清光大肆讨论皮草穿在身上后的美丽效果;被被看看自己的黑色被单,又看看人家一身油光发亮的黑色皮毛,嘀咕着“你也是仿品吗”之类的消极话语,蹲在老虎身边消沉起来;萤丸盯着老虎那肉乎乎的爪子,不知在想什么,可能是想帮它修指甲吧,比如用自己那比人还高的大太刀……只有宗三不放心让安原时羽一个人和已经挂掉的付丧神同处,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讨论。
最后在大致了解一下“极化”是个什么玩意儿之后,安原时羽总算明白过来了——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不应该出现已经极化的短刀,但偏偏眼前的小家伙就做到了这一点。
在她尽可能亲切和蔼的询问下,五虎退结结巴巴、但还算勇敢的说出了造成这一切现状的原因。
原来当初在大灾变之夜,他就已经当场刀碎,离开了兄弟和本丸,在昏迷中来到了这片地狱。当这孩子再度醒过来时,却发现一个头上扎着白布的男人,正一脸迷惑的看着地狱里那种特有的暗红色天空。
“谦、谦信公?!”
五虎退大吃一惊,因为按道理来说,上杉谦信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但是眼前这位救了付丧神的战国大名兼五虎退的前主,本体身处另外一条世界线,同时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做梦。于是他们愉快的相处好几天后,谦信公突然说自己要梦醒回去啦,在告别之后,他就真的消失在五虎退的面前……
所以哪怕是稀里糊涂的相处了几天,五虎退也发现自己居然完成了其他短刀梦寐以求的极化修行。
……就很迷。
“要不是知道退酱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我以为我在听龙傲天的故事。”
安原时羽小声的跟宗三左文字吐槽,后者一脸忧郁的看着她,却安抚道:“世间奇妙的事情总是有很多。”
安原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自己会穿越到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最奇妙的事情了,因此她点了个赞。
“没错。”
但她没有注意到,宗三说这句话时,眼神是怎样的温柔如水。
身为笼中鸟,还能在世界崩坏之后遇见愿意给他自由的主人……这本身,就是他生命里最奇妙的事情之一了。
原本在和长谷部讲话的三日月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这两个各自沉思的人,倏然笑了起来。
“您在笑什么,三日月殿。”
长谷部感到莫名其妙,他刚刚讲的话题很严肃,不懂为何老人家会迷之微笑。
“没什么。”他眯起眼睛,感慨道,“只是忽然觉得,年轻真好。”
穿着神父服装的付丧神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笑容里多少有点杀气。
*
无论如何,五虎退虽然看起来依旧有点害怕审神者的模样,可还是表示愿意跟他们一起结伴离开。
安定突然不安定了,他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话太伤人了喂!
白发的小少年瑟缩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回答:“好像是极化之后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我也说不清楚,但离开地狱应该是没问题的。”
大和守安定的目光沉了沉,他与长谷部对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可怎么看都有点失望。
安原时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一心想要离开地狱,带着那些还活着的同伴,却忘记了长谷部和安定已经永远无法离开这片受诅咒的土地。
这两天相处下来,他们的行为举止和思想表现,与活人无异,竟然让她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接下来在前往这一层传送门的路途中,她始终没有说话,一直在思考能否用其他方法将他们带走,比如用本体刀的形式……所以她把想法跟安定偷偷地说了。
扎着马尾辫的少年人听完后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摸摸审神者的脑袋。
“不行啦,”安定笑得十分阳光,与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完全不符,“早在大灾变那天,我和长谷部,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本体刀了。”
“那你们现在身上带着的刀是?”
“——用灵力捏出来的!”
安原怔怔的看着笑容满面的少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和长谷部……已经很开心了,主君。”
不知为何,安定难得叫她一次“主君”,安原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
再长的道路也有抵达终点的那一刻,在经过了大半天的长途跋涉,几人一虎终于看见了不远处,漂浮在悬崖上空的那道黑色大门。悬崖下方,入目的全是金红色的滚烫岩浆和道道灼烧伤痕的石壁。
“那就是通往外界的传送门了。”
地狱土著长谷部先生拄着刀介绍道,他漂亮的紫色眼睛遥遥的望向那扇黑门,像是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诸位,不如就在此分别吧。”
背对着大家领路的他没有回头,也就没有人知道,他说出这一句话时,究竟是怎么样极力忍耐的表情。
然而率先跟审神者提出分别的人,既不是压切长谷部,也不是大和守安定,而是山姥切国广。
“啊?你不走,还要留下?”
“为什么!”安原很震惊,难道自己对待对方还不够好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不是的,您和大家对我很好。”金发的年轻人不自在地拉了拉黑色兜帽,“我只是想去找石切殿……”
原来如此。
虽说石切丸临别之际,将本体刀寄存在小姑娘这里,但所有人都认为他多半是彻底暗堕了,或者说,清醒存活的几率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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