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劝你还是好好躺着比较好。”
蝉语奋力撑起身体,因为动作牵扯到伤口,断掉的肋骨也开始彰显存在感,喉咙中令人厌恶的血|腥味又开始向上翻涌。好不容易靠在chuáng上,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满头大汗。他伸手拔掉还cha在自己身上的针管,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开口的语气不那么虚弱,“前辈,凉段,宇智波凉段怎么样了?”
卡卡西看着他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是被他带回来的。一起回来的还有你们小队中橘弥生的尸体。”
蝉语微垂的眼睫颤了颤,他再次哑着嗓子开口:“我是问宇智波凉段怎么样了!”
蝉语已经激动得提高了的声音甚至引来了巡逻的护士,她一进来看到两个人对峙的样子就有些畏缩地想要出去,但是看到垂在chuáng边的输液管,本着医护人员的职业cao守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你还伤得很重啊!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拔了针管嘛!”
蝉语显然不想在公共场合无礼地大闹,他抿紧了嘴唇然后以重新变得冷静的声音说:“我的药里面不需要镇痛剂。”
小护士被他冷峻的气势吓得不敢再多说话,说会重新配药之后就飞快地消失了。
这时候三代也已经到了,卡卡西看到三代来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你有什么问题就问火影大人吧!”
三代显然知道蝉语现在最想知道些什么,他眼睛里面还有着一点愧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也平板的令人可怕,“蝉语哟,你不用担心凉段。团藏最终没有得手。”
听到这样的话蝉语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他抬起头,疲惫和倦怠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三代大人,任务并没有完成,那个东西我没能够回收。”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也提点意见啊什么的,搞得跟我自己在一个人写文章一样啊。。。
不然多点点收藏也好嘛,让我有点动力嘛!
☆、第 十二 章
蝉语家里也没人能够来照顾他,唯一关系亲密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蝉语一再要求不要把他受重伤的消息告诉宁次,但是三代还是觉得蝉语这个时候qíng绪不是很稳定,有人陪着会更好。蝉语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jīng力还要去照顾宁次的qíng绪,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宁次是在他醒过来三天之后才接到消息的。
可即便是这样,在被暗部带过来的时候宁次这几年已经几乎看不到的慌乱样子还是让本已经调整好自己状态的蝉语有些担忧。
盯着他身上绷带的宁次渐渐地就红了眼眶,蝉语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站在chuáng边的宁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到蝉语怀里的,看起来很大的动作接触的时候蝉语就感觉到宁次甚至不太敢抬手拥抱自己。蝉语用没有伤到肩膀的手环着宁次的肩膀,也帮他遮掩了红彤彤的眼眶。“宁次,不要担心。我没事。”
“嗯。”闷闷地应了一声,宁次这时候还是感到一点点后怕。暗部找到他的时候他还算镇定,但是一听到蝉语重伤的消息,宁次的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对于蝉语这个家伙宁次还是很了解的。能动的时候绝对不会住院,即使住院,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行动能力的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种暗部通知的qíng况几乎让宁次一下子就想到了相当坏的qíng况。
然后一见到真人宁次揪着的心才放松了点。但是看到蝉语身上大面积的绷带的时候还是让宁次觉得一种多年未曾出现的恐慌涌上了心头。那种有可能会失去重要之人的感觉让他紧紧地攥着蝉语身上的病服,他有种很直观的感觉,蝉语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那种惨白的脸色,宁次是第一次在蝉语的脸上见到。这时候,因为有蝉语在而渐渐平复的仇恨又开始一点点蔓延出来。
为什么!蝉语为什么会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这时候疯狂地在宁次里面盘旋的疑问因为身边暗部的存在也不能问出口。宁次小心地把脸靠在蝉语的肩窝,一切的想法最后还是只有一句:“哥,你没事就好!”
蝉语轻拍着宁次显得有些瘦小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这样温馨的氛围让蝉语因为这次任务而紧绷疲惫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稍许。但是,就像是不想让他好好休息似得,蝉语和宁次还没有聊多久,在蝉语醒过来之后一直没有来过的凉段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蝉语察觉到凉段的变化有些大,但他心里并不是很清楚凉段究竟怎么了。这场jiāo谈可以说也是蝉语想进行很久的了,因此他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宁次,你先回去吧。”
宁次明显察觉到两个人之间莫名有些紧张的气氛,他想到去接他的暗部和他说的弥生已经死了的消息,刚刚因为见到蝉语没有什么大问题而稍显喜悦的qíng绪也渐渐地淡了下去。他懂事地离开,把这里的空间留给痛失同伴的两个人。
凉段走到蝉语的chuáng前俯视着他,视线中涌动的qíng绪让蝉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凉段,你即使回来了也得小心团藏!”
凉段收回有些肆无忌惮的视线,察觉到蝉语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差点!差点就连你也失去了!团藏那个家伙!”
蝉语不喜欢凉段现在的语气,于是他问出口:“凉段,你怎么了?”
被蝉语一问凉段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下子就收起了所有的qíng绪,“蝉语。这个所谓的任务就是为了让我开万花筒对不对?”
蝉语看着凉段没有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其实刚接到任务的时候蝉语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三代找了他过去然后叮嘱他,上次他从涡之国带回来的东西似乎失窃了,他们现在怀疑这个任务会和这个东西扯上关系。但是事qíng主要还是团藏经手的,三代知道的也不多。他虽然觉得如果真的是那个东西蝉语三人组有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他在那边也安排了暗部,应该能够帮助他们。而蝉语的任务就是在确定那个东西真的在那里的话就把它封印了重新带回来。
知道这些的蝉语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那个东西是他亲自封印的,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能量有多么巨大。再联想到团藏才拿了止水的眼睛,他又看到了凉段的天赋,用什么丧心病狂的办法他也不觉得奇怪。他料到团藏怕是想以弥生的死来刺激凉段,而下意识地排除自己是因为他不觉得凉段会像在意止水和弥生那样在意自己,而且在三代明显已经对他有偏袒的时候他也不觉得团藏会想要花手段来让他死。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用来保命的结界转而用来保护弥生。而正是这一点的料错才让他们陷入了那般艰难的境地。
本以为只要弥生绝对安全,他们只要拖过一段时间三代绝对会发现暗部的死亡然后支援他们。但是那个怪物居然对于他的血液有着执着!这让他束手束脚,而且被牵绊了太多jīng力。而团藏出动了奈良一族的忍者来和他在战术上斗智斗勇也让他失去了很多机会。团藏从一开始就是想把他和弥生一起gān掉的!在团藏眼里想杀弥生什么时候都可以,重点的是要让蝉语在这场战斗中死去。也因为这样才是蝉语受这么严重的伤的原因。
只是大概团藏也没有料到,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千奇百怪,甚至只有两只万花筒才能使用的须佐也让他措手不及。所以凉段才能在杀了那个怪物之后还能带着他逃走。但是这一切机关算尽到头来都不是蝉语想要的。他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凉段,这件事qíng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蝉语,你其实清楚,我并不是在问你这件事的真实xing。我只是想知道团藏是不是还在背后做着其他的事qíng。”凉段也少见地不依不饶起来。
“如果你有了力量只是这么任xing地去用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蝉语清楚凉段和原著中的带土有点像,他们都有点莽撞。即便这时候他的jīng神很差,但是在面对凉段的时候他还是提起了jīng神仔细地为他考虑着,他不想凉段被什么有心人利用。
因为蝉语的这句话病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感受到凉段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蝉语不由得抿紧了嘴唇,脸上也回复到一贯的淡漠表qíng。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点压力,细密的冷汗渐渐爬上蝉语的额角。
凉段知道,这代表着蝉语已经不想和他再谈下去了。他也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不快地看向蝉语,但是眼光一触及蝉语肩膀上刺眼的白色绷带,凉段一下子别开眼,他也不再坚持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经此一役蝉语所在的小组也算是彻底分崩离析了。没了上忍带队他们还能再找,没了队友还可以再补充。可是,面对两个因为同伴死亡而心境发生巨大变化的少年来说,再找任何人也不能填补在两人之间四分五裂的感qíng了。
可以下chuáng活动之后蝉语就第一时间去了弥生的墓地。在这个地方,埋藏着蝉语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所有美好的来源。父亲母亲、恩师、好友,好像总是在不停地失去。蝉语看着那一块小小的墓碑,心中像是麻木了一般难以有更多其他的感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是行尸走ròu一样,少见的迷茫也让他本就因为重伤而脆弱的jīng神显得越发颓废。
卡卡西把这几天蝉语的监视报告整理好了之后jiāo给了三代,等三代看完他才跟进作出结论,“火影大人,我觉得泉蝉语本人在这次任务中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虽然他没有细说,但是根据两个人口述的战斗qíng况来看,我的小分队里面应该确实是有根部渗透进来的人的。按照以往蝉语的战斗风格来看他不可能会不使用相关的结界术或者说封印术,之前他在任务中展现出来的手段几乎完全被封杀!我想借这次机会清理一下队里面的人。”
三代看起来因为这次的事qíng心里也不怎么舒坦,“蝉语那个孩子似乎一直就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只是被刺激到了才会主动活跃一点。可是,他的天赋被团藏看中,即便我一直不同意团藏让他加入根部但是为了保护他也就只能让他进入暗部。这些应该都不是那个孩子想要的!这次他的指导老师、同伴相继死去,我担心这次对他的打击有可能太大!”
三代抽了口烟接着说:“而且,止水只怕是也透露了一些根部的事qíng给他。毕竟他们小组里面反而是这个年龄最小的孩子最能够体会到他的难处吧。只是这样一来,团藏几次三番的出手,我怕这孩子心里会有什么想法。”说到这里三代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卡卡西,“他这次完全康复之后我会给他几天的休假,之后还是会跟着你,你多cao点心吧。唉,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多少能更多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考虑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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