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越和崇九走到了山脚。
山下一条小河, 水质清澈, 河边花花草草, 长的甚是繁茂。
这条河是这片山里动物们的主要水源, 有不少野鸟,虫兽都来附近喝水,一片生机勃勃。
崇九走着,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没了,他回头一看,见祈越正痴痴地望着前方。
“怎么了?”崇九走回去问。
祈越目不转睛地望着河畔,嘴里念叨着:“看它那腿,看它那腰,我爱死它了。”
说谁?
崇九心里一慌,连忙顺着祈越的视线看去。
却见河边空荡荡的,人影也不见一个。
“你,你说谁?”崇九颤抖着问。
祈越擦了下口水:“我说那只兔子。”
难道这龙喜欢兔子?
崇九想起以前见过的兔子精,身娇体嫩,大眼睛又爱哭,呸,都是些什么玩意。
不过,既然他喜欢这种类型,要不自己也改改?崇九想着自己红着眼睛,哭唧唧地靠在祈越怀里……
崇九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见祈越的肚子叫了一声。
“我好想吃它。”祈越的语气里满是饥渴,“我已经很久没吃兔肉了。”
崇九回头,见到河边一只肥硕的兔子,正回过头来,红着眼睛,哭唧唧地望着他们。
崇九:“……”
祈越对着那只兔子磨了下牙,吓得它慌不择路地滚进了河里,没想到这么胖一只,竟能灵活地游过小河,转瞬就逃的不见踪影。
不过祈越也只敢望着它发发痴,他还是没胆子吃肉,怕被佛祖知道了,赶出取经队伍。
“忍忍吧。”崇九同情地说。
祈越瞪了一眼河边的动物,眼里凶光不减。
“嗖”的一下,所有动物都跑关了,连河边躺着晒太阳的王八都跑得飞快。
祈越狠狠咽了几口口水。他拿起篮子,对崇九说:“我去采一点野菜菌果,你在这起灶生火。”
“等一下。”崇九叫住他。
祈越问:“怎么?”
崇九红着脸,欲言又止。
“快说,我饿了。”祈越眼睛发红地说。
“那个。”崇九走到他跟前,小声地问,“你,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祈越舔舔嘴唇,说:“别太老,最好嫩一点,长的壮,肥瘦相间……”
崇九低头看看自己,不老,这年纪在九头虫里很年轻,但也不算很嫩,身形不太壮。他捏捏自己的腰,有点瘦了,也没多少肥肉。
他越想越忧伤,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却听祈越继续说:“啃起来好啃,有嚼头,但也别太柴,而且别烤太老。”
崇九:“……”
祈越越说越饿,还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飞去寻觅食材。
留下心累的崇九站在原地。
祈越速度极快,驾着云,顺着河飞。
飞了一会,就听见下方传来一阵熟悉的莺莺燕燕声。
他停下身形,望了望四周,这山有点熟悉,哦,原来又飞回来这儿了。
下方的女子们笑得或放肆,或甜美,或清纯:
“这位小哥,要飞去哪啊?”
“飞累了不歇歇吗,来,和我们一起沐浴,洗去疲乏吧。”
“既然停下来了,那就快下来啊~”
祈越散去身下的云,低头朝那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子笑道:“嘻嘻,姐姐们又出来站街了呢!”
七只蜘蛛精顿时停了各种媚态,没好气地瞪他:
“你来干什么,不会要来和我们抢男人吧?”
“我就疑惑,这朵云儿怎么飞的姿势这么骚气,原来是妹妹在啊。”
“怎么,妹妹把那条大蛇被吸干了,又出来寻觅新欢?”
祈越挎着篮子,翘着指头从篮里捏出一朵蘑菇,嗲着声音说:“去采蘑菇呢。”
七只蜘蛛精:“……”
果然骚不过!
红衣蜘蛛问他:“你见到我们师兄了吗?一个假正经的道士,他就喜欢你这种。”
一提起白烟,祈越就很兴奋,神色飞扬起来:“见到了!”
“然后呢?”蜘蛛精们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主动坐上去,采他蘑菇呢?”
“采倒是没采。”祈越说,“但我比较关心一个问题。”
蜘蛛精们齐声问:“啥问题?”
祈越很激动地问:“他的下面有没有长眼睛?”
七只蜘蛛精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妹妹爱各种新奇玩法,喜欢下面有各种奇奇怪怪东西的呢。”
“这口味有点重了,姐姐们年纪大了,接受不了了。”
“有没有眼睛,我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你去亲身实践一番才知晓。只是以妹妹这股骚劲,我家师兄绝对满足不了你。”
祈越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顿时泄气。
蜘蛛精们安慰他:“妹妹别恼,就算我家师兄下面没眼睛,不合你口味,你也还可以找其他男人。”
“姐姐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祈越晃晃篮子,说,“但我有那条大蛇就够了,再多的,身体也吃不消。”
蜘蛛精们又跟他瞎聊了几句。
正要告辞,一只蜘蛛精很关切地问:“妹妹要去哪儿浪了?”
祈越想起孙悟空说,要去一个叫西梁的国家汇合,便说:“我要往西,听说那里有个国家,叫做西梁,我想去那看看。”
“西梁?”蜘蛛精们惊讶道。
“是啊。”祈越见她们态度诡异,便问,“那儿怎么了?”
蜘蛛精们齐齐笑了起来:“若别的男子去那儿,那自然是羊入虎口,给生吞活剥,皮都不剩。但妹妹前去,却反而是如鱼得水了呢。”
祈越点点头,也没在意。
反正只是个凡人国家,就算再凶险也无所谓,管他有什么呢。
……
祈越在河边洗好了菌菇野菜,回去之后,崇九已经生好了火。
祈越飞了一圈,满头大汗,便说:“你先弄着,我去洗个澡。”
崇九动了动鼻子闻见他身上一股胭脂味,脸色不悦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见到那几只蜘蛛,聊了一会。”祈越说完,拿着盆飞上了云端洗澡。
崇九把菜倒入锅里煮着,过了一会,却仍觉得那股刺鼻的胭脂味仍然徘徊在鼻间,弄得怪不舒服。
他仰头叫道:“你把你衣服扔下来,我帮你洗了。”
过了一会,祈越从云里探出水淋淋的上半身:“为啥?我早上才换的啊。”
崇九不耐烦地说:“脏了,一大股味儿。”
祈越说:“但我前几天换下来的衣服都还没洗,没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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