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うん。そうして」
不意に、妖琴師の琴の音が聞こえてくる。音を聴いた混乱した悪鬼は味方を傷つけながら、以津真天が最期のトドメを打っている姿があった。そんな事よりも、先程微かに聞こえた音の方が気になって仕方がない。これではいけないとかぶりを振り、博雅に事情を話にいく。
しかしどうしてか、先に帰って寝所で寝ていたはずなのに、私はいつの間にかあの桜の木の下にいた。まだ昼間なので妖琴師の姿はない。そこにホッとしながら、早く去ろうとするのに足が全く言う事をきかなかった。鉛にでもなったかのようにその場に佇み、ぼんやりと桜の木を見上げる。
「――だから言っただろう?君は来ると」
背後から聞こえてきた馴染みある声に私は振り返らない。否、振り返れなかった。
「そこに跪いて乞うが良い。聴きたいのだろう?私の調べを」
それまで動かなかった足はまるで嘘のように動いた。言われた通りに膝を折り、桜の木を見つめたまま息を殺してあの音が奏でられるのを待っている。
「聴かせてやろう、思う存分。今度は立ち去るなどと言えぬように、その魂に刻んでやる」
いつもの位置に、妖琴師が座る。優雅に袖を翻し、見せつけるように琴を構えて。僅かに見えた御魂の発動に、私は息を飲むしかない。
「ほら、近くに寄れ」
聞いてはならない。行ってはならない。そう思うのに、身体は自然と前に進む。
人を狂わせる音律の持ち主。それに加えて、人を狂わせる効果のある御魂を混ぜれば、一体どれほどの効果となるだろうか。それを今から味わうのだと思うと、ゾッとした。
「捕まえた」
第136章
大天狗见晴明穿着这么单薄竟这么直接地往雪山那处走去, 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张开羽翼遮挡在晴明的身前, 为他抵挡下刺骨的寒风。
在雪花飘飞的这座山上，只有晴明和大天狗两个存在。身后的那扇门扉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伫立在半尺厚的白雪之上。
晴明见状，本想开口告诉大天狗他早已使用了阴阳术，并不惧怕这寒冷, 让大天狗不必这么费神。只是还未开口, 晴明便看到了大天狗那紧张担忧的神情，想了想还是任由大天狗这么做了。
总是拒绝式神们的好意也不太好啊, 晴明这么想着，默认大天狗继续这么做了。
在这种风雪交加的雪山上去寻找某个存在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但晴明仿佛不过是出来散散步一样闲适极了。
明明踩下去就会陷入到小腿处的厚重白雪，且不论可以飞翔的大天狗，就连晴明踩上去也不过落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而那浅浅的脚印又很快被呼啸而来的风雪给掩埋了。
大天狗在张开羽翼为晴明挡了一阵子后, 便发现了晴明其实并不需要自己这么做。但是这样做时大天狗可以无比靠近晴明，近到能够嗅到晴明身上淡淡的熏香, 大天狗便也当做没有发现这一点, 继续睁开羽翼为晴明遮挡着迎面扑来的风雪。
晴明对雪女的踪迹心知肚明，他脚步不停, 直直地往目的地行进去。
果不其然，在晴明曾经观赏过雪莲之美的悬崖上，有一个淡蓝色的倩影正在风雪中低头看着那在风雪中更显皎洁娇艳的冰之雪莲。
晴明深呼了口气, 他上前走了几步，然后轻轻开口呼唤道：“霜莲，我来接你了。”
伴随着晴明呼唤出他给予雪女的这个独一无二的名字，雪女身上闪现出灵力的淡蓝色光辉，照亮了这一片雪白的冰冷世界。
被晴明称呼为霜莲的，正是属于晴明的式神，雪女。
雪女用那双和这冰天雪地同样颜色的眼瞳隔着这永不停歇的鹅毛大雪注视着晴明。她站在风雪之中，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却没有上前，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都仿佛被这雪山的寒冷给冻住了，大天狗等了一阵子，见雪女没有动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晴明大人?”
大天狗的这声呼唤似乎打破了被冻住的气氛，雪女轻而冷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大天狗和晴明的耳中：“你带着其他的妖怪，来雪山接我?”
末了雪女还带着点冷笑的意味，让大天狗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雪女抬起手，原本还在不停呼啸的风雪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瞬间就停住了。
没有漫天的冰雪遮挡着视线，原本沉沉的雪山上忽然洒满了金色的阳光，同时也照亮了雪女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表情，以及站在她对面，面容带着歉意的晴明。
“……你到现在才来接我，而且还带着别的男人。晴明大人，你真过分啊。”雪女咬着下唇，她的眼眸深处滚动着晶莹的冰霜，仿佛随时都会从那深蓝色的眼眸中流出来。
虽然对话有些奇怪，但是晴明知晓这是雪女在对他生气闹别扭了。
曾经冰冷无情的雪女此时有了自己的小性子，晴明反而觉得有些高兴。
他终究是将雪女带出了这个冰天雪地。
晴明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朝雪女弯了弯眉眼，轻轻道：“抱歉，是我来得迟了。”他朝雪女伸出了手，手掌心朝上递了过去：“我身边的这位是大天狗，是最近来到庭院的式神。我带大天狗来，也是想让他见见你，毕竟你可是我信赖的式神啊。”
雪女听到了这句话，眉梢微微一动，她仰起头，瞠大了一双美眸，表情也缓和了不少。雪女凝视着晴明，眼睛里只倒映着晴明一个人的身影，她轻轻地发问道：“我是你信赖的式神?”
“这是自然。”晴明继续保持着朝雪女递出掌心的动作，唇角的微笑越发地柔和了：“一起回去庭院吧，姑获鸟已经泡好了春茶，大家也做好了点心，等我们一起回去吃呢。”
“……晴明大人，你太狡猾了。”雪女低下了头，从她被发遮掩的脸庞后有细雪一样的莹白色冰晶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之下：“你明明知道我最无法抵抗的就是这句话了。”
雪女从原本站着的悬崖边飘了起来，她垂落在身后的发随之荡了起来，雪女这个种族自带的冰之霜花，随着雪女的动作也在四周飘落开来。
雪女轻轻吸了一口气，对于人类和部分妖怪来说需要燃烧妖力来抵御寒冷的这种温度，于她来说却是恰好而适宜的。
雪女飘近了晴明，却没有将手放进晴明的掌心里，她的脚尖轻盈地虚虚点在白雪之上，然后将身体依偎进了晴明的怀中。
雪女用脸颊蹭了蹭晴明的胸口，一双皓白的手腕也一同放在了晴明大人的身体上。
果然很温暖啊，她闭上眼睛，鼻尖嗅着晴明身上淡淡的熏香，感受着耳畔和掌心中晴明的心跳声平缓有力地跳动着。
雪女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庭院里的那些日子，雪女因为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意会让晴明大人受到伤害，不敢随意地靠近晴明大人。即便晴明大人告诉过雪女，她身上的寒气不会伤害到其他人，雪女也碍于内心中的胆怯而却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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