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法超兽伪画。”
一只墨色的大鸟突然出现。泪眼朦胧中抬头,我看见那个墨发少年蹲坐在鸟背上冲我伸出左手。
“上来吧。我带你去找他。”
没有丝毫犹豫的握住他的手乘上去,我深吸口气,吞吞口水,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还是有些喑
哑:“谢谢,Sai。”
“只是感觉很奇怪罢了。”背对着我,佐井语气温软,似真非真的低声喃喃,“你的反应,和书
上的不一样。”那种毫不隐藏的关心,那些带着悲恸与不甘的泪水,藏了很久很久的感情……书
上说这样的表现是爱情,他却在某一瞬间感到并不是这样。
天天对鼬,和樱对佐助不同。
但究竟是哪里不同,佐井说不清道不明,隐约却可以感觉的到。
“你知道吗,Sai。”在他思考之时,我抱膝蜷缩在他身后,目光涣散的轻喃,“藕断丝连,只
是为破镜重圆的那一天找的一个借口。”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一章
在看到那片足以燃尽一切的黑色火焰的时候,我知道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或许是绝已经做好了善后并通知了鬼鲛,我们从空中落地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佐助已经不见了,鼬独自躺在地上。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液,有他的也有佐助的,在地上混合
成一片灼目的红。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不顾佐井担忧的眼神,固执的一步一步,踉跄着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
解下他的护额握在手中,随即伸出两指,在他额上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
“最后一次了,黄鼠狼。”我微笑,任凭雨水打湿我的头发,顺着脸庞滴落在鼬的脸上,“再
见,sayonara……”
“天天……”佐井眉头紧锁,她分明是笑着的,他却看的比哭还难受。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沉入泥土里,知道是绝回来收回他的身体了,手却死死的握着他的护
额,木叶的护额,上面有一道划痕,深刻的仿佛刻入了骨髓。
好歹还夺回了一样东西。我将护额在一个新的卷轴里封好,和他给的卷轴放在一起,起身,对着
佐井说:“走吧,咱们去和卡卡西前辈他们会合。”
“天天,你真的没事吗?”她看起来越冷静,他越觉得不对劲。
“走吧。”我冲他露出微笑,似乎连半点悲伤都看不见。
事情结束的很快。牙他们都说附近已经没有佐助的气息,卡卡西前辈说任务差不多了让宁次和我
先回去报告纲手大人。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回去休息。
我笑笑,直觉我脸色一定不好,因为所有人看见我的笑容都更加担忧了。我没有辜负卡卡西前辈
的好意,顺从的跟在宁次身后一言不发的往回赶,却在半途忽然被他拦住,然后果断的背起。
“宁次?”我恍然问。
“修行。”宁次抿唇,不多解释。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他看着不爽,
心里钝痛。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日向宁次默默叹息,想着背上的人最近形同行尸走肉般的表情,还
有当日他和宇智波鼬的对话,忽的感觉头痛。
他要怎样,才能争得过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日向宁次沉默着将速度提升了一倍。
木叶的大门近在咫尺,我蓦地抓紧宁次的衣服,趴在他耳边轻喃:“宁次……”
“我在。”宁次沉声道。我这才发觉好像每次类似这样的场景时,我叫他,他都是这样回答,不
论是三代爷爷还是阿斯玛老师。
莫名的感到有点……安心。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无意识的蹭蹭:“我想回家。”
“好。”宁次不假思索的答。
“自己家。”我重复。
“……好。”虽然顿了两秒,他还是回答了。
在回家之前,我们先去找了纲手大人汇报情况。宁次汇报,我漠然的听着,只有在听到宇智波鼬
身亡的时候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下一瞬手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手心里。宁次一手拉着我,面色
不改的继续汇报,纲手大人的眼底却倏然闪过一丝锐痛。
“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他……”静音焦急地推门而入。
我瞳孔骤缩,忽然想起了一直被我遗忘的那件让我不安的事情——
按照火影的集数,自来也是比鼬先便当的。
又一个人,永远的离开了吗……
我和宁次识趣的出去,没再看纲手大人的神情。我料想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在把自来也前辈派出
去之前,无论是她还是自来也,都早已知道这是送死之旅。
只是在结果出来之前还尚存一丝侥幸罢了。
就如同我去找鼬一样。
宁次无声地凝视了我一会儿,猛地把我打横抱起。
“宁次?”我看他。
“送你回家睡一觉。”宁次一跃而出,“别胡思乱想。”
我窝在他怀里,轻轻阖上了眼睑。
到家以后,宁次把我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但是我还是醒了。
或者说本就没睡,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在我身边坐了一会儿,期间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上去睡的很沉,他又帮我掖了掖被角就离
开了。
他出门的一瞬间,我睁开眼,然后缓缓坐起来。
下意识的摸忍具包,指尖碰触到鼬给的卷轴便流连不去,再也离不开。
我抽出卷轴,解封,先是又看了一遍信,随即望向那一堆小山似的各类苦无,随便挑了一把出
来,然后,怔住。
「十九岁生日快乐。
应该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女忍了吧。
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之前送忍具的时候发现你比较容易着凉。
黄鼠狼上」
我迅速又抽了一把。
「三十岁生日快乐。
忍具店开业愉快,记得你说过三十岁要开忍具店的。
这些忍具都很有特色,拿去用吧,不过私心希望你不要卖掉。
黄鼠狼上」
我颤抖着一把一把看下去,从我十七岁生日一直到九十七岁,每年都有,有的大,会有一大段
话,有的小巧,只有XX岁生日快乐黄鼠狼上这几个字,但是却没有一年断过。
我攥住苦无,任凭它将我的手心割破,痛到麻木,眼中却无比干涸。
宇智波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居酒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我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居酒屋门口,左手滴着
血,显得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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