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树躲起来,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带来的忍具,放慢了呼吸。
淡定比什么都重要。
隐隐约约听见那边说话的声音,我屏住呼吸,先看了看对手,终于还是没忍住,瞥了一眼宁次。
然后,原本就紧张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最高处,一抽一抽的疼。
宁…宁次……
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那么狼狈的宁次,比和鸣人比赛的时候更虚弱,他纯白的身躯几乎摇摇欲坠,步子没有了往日的干脆,踉跄着,跌跌撞撞的晃动白眼的死角。护额落到地上,发带散开,露出绿色的咒印,还有随风舞动的黑发。
若是平时,我早就花痴上了,可是这时候,我除了心痛欲裂没有别的感觉。
宁次……宁次!!
那个混蛋!我怒不可遏的转向开了外挂的蜘蛛怪,却发现宁次似乎已经不再晃动死角了——蜘蛛怪准备好了最后的箭。
武器无法割断那恶心的线,在这么远的距离发出苦无要打飞那么坚硬带了那么大力道的箭压根儿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用爆炸产生的冲力弹飞了——不仅仅是要击偏,宁次已经不能再受伤了。
这么分析着,我勉强压住怒火,颤抖着抽出三只连了起爆符的苦无。
——冷静点!别害怕,天天!AB是强大的,十二小强不会死,别怕!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
我还在努力平静,倏忽,带着千钧力道的箭从蜘蛛怪的手中发出,直冲一动不动的宁次而去!
宁次在等,等着箭进入50米范围内,然后转身——
“铛!”就在这个时候,连发的三柄苦无飞速袭来,挟着六张起爆符,在距宁次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准确的击中了鬼童丸的箭,旋即轰然炸飞。
宁次的瞳孔骤然一缩。
能在远距离发出如此精准的武器攻击的,只有一个人。
“天天?!”下一刻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低吼,“快逃!”
武器对付不了那家伙的,自己都没有万分的把握能赢,天天她,天天她……
“快逃,天天!!”
“宁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支援你。”明丽的嗓音有些飘渺。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让鬼童丸找不到我的位置是第一要务,这样的话,还好我武器多,不过看起来是要提高闪躲的速度了。我分出一部分查克拉聚于脚底,一边抽出了卷轴。
“上吧,宁次!你的背后就交给我吧!”
“哼,女流杂碎,连现身也不敢么。”鬼童丸冷哼,状态2+各种黏液,真恶心啊真恶心。
“恶心大叔,你不会笨到认为我会中激将法吧。不过,居然敢把宁次伤成这样,村里的女忍们要是知道了可是不会原谅你的。”移动位置让声源更加模糊,我小心翼翼的顺便放点陷阱,布置了个差不多,“呐,宁次。没时间再拖了哦。”
宁次微微闭眼,片刻后又睁开,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是气息还有一丝不顺:“好,上吧。”
于是我各种苦无各种起爆符各种手里剑,但是明显,我还是低估了这位的实力——能把宁次逼成这样,不是简单一个强字就可以概括的。而且,由于他和小爱差不多,皮肤上有一层武器无法打破的保护层,我的忍具攻击只能像苍蝇一样扰乱他一阵,习惯了其实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任何物理伤害——此时的宁次已经受了重伤,如果他没有受这么重的伤,我们联手还可以赢。但是现在的宁次太虚弱了……那个蜘蛛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再搭理我,又将箭转向了宁次的死角。
实力悬殊啊……
我不甘心的皱了皱眉。
——既然如此,宁次,他就交给你了!
来了!箭射出的同时,宁次将查克拉在右手聚成最强力的柔拳,转身闪避,静候那黏糊糊的线穿透身体的一刻——
“噗——”
愕然。宁次难以置信的看着直接飞扑而来用身体去接箭的粉白身影,一时间动作停顿。
我强勾唇角,摇晃着以我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上前握住宁次的手,放在了贯穿我身体的查克拉线上。
“快点……趁他还没…发现……”我们的位置在树后,从那家伙的视角看,就是我和宁次面对面一并被贯穿了…使用柔拳的最佳时机,就是此刻!
宁次回过神,右手飞速绕到我身后,紧紧的握住蛛丝,同时左手环过我的腰,在我身后成手刀劈下。我整个被他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的颤抖着,分不清是他在抖还是我在抖,感觉力气跟着血液都流走了。
被贯穿果然不是闹着玩的啊……
“柔拳!!”宁次沉稳有力带了三分怒意七分坚韧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微笑着抬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拽拽他的头发,气若游丝的说了三个字。
“肉…馒…头……”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是:“中华肉馒头好好吃哦……”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是:“哇哇最终也没见到活的君麻吕啊可恶的黄鼠狼害我错过了又一个火影帅哥!”
然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的气氛有那么一点点诡异= =
要说为什么,宁次啊李啊小鳖啊正神态各异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天天!还好你没事!我太感动了…凯老师~天天醒了啊!凯老师~~”李一边飙泪一边飞奔而去,声音在楼道里久久回荡…回荡……
“扰民啊!”
“谁啊,安静点知不知道!”
…李的青春又爆发了。
“这家伙和凯老师可是绕木叶500圈祈祷你能醒呢~”小鳖带着痞气的调调真是好怀念啊…不过…我看着小鳖边说话边像老鼠一样晃来晃去,有种拿拖鞋打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真是够胡来,我都快担心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这……算是在告白么?如果真的是告白,这告白来得也太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了……
“…小鳖,”我认真的抬起头,眸中带水的望着他,缓缓的说,“你绝对是个小媳妇!如此台湾小言的台词你还好意思用!”
小鳖默……半分钟后又重新找回自信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对了天天,什么君麻吕帅哥黄鼠狼?你在做什么梦啊。”
我有种病房气温下降的错觉。
“那个,是个…误会啦误会。”我干笑着挠头,这个好好解释会死的,而且…怎么温度还在下降?
“我说白内障,天天好不容易醒了,你好歹说句话啊,光盯着人家算什么。”小鳖终于转移了话题,虽然感觉更冷了……
其实我老早就想问对面某白眼狼了,为毛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一边看还一边若有所思,像极了一肚子横肉忙碌于案板前的某职业者,边磨刀霍霍边寻思着,这肉该卖多少钱一斤呢?要不要注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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