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他却觉得,对方并没有骗他。而他相信实践出真知,所以,他准备尝试一下。
然尔,不管几次,他熬出来的都是一锅黑乎乎的药水。效果更不跟对方拿出来的药丸完全不同,一次失败,十次失败,百次失败……便是心性坚定如他,也有些怀疑。一怀疑对方给的药方是假的,再怀疑难道他的水平就这么差劲?
于是时隔二十天,他再一次准备拜访季颜的小院。
可还不等他付诸行动,司徒倾城却出事了。
“倾城被宇文秋平囚禁起来了?”江疏朗惊愕:“他怎么会?”他们都知道,宇文秋平对司徒倾城是何等样的感情。为了她,遣散后宫,只留她一个人。而且因为深爱她,甚至愿意与他们这些人一起共享她。“或者,只是他的小心思?”
夜神冷着一张脸:“不是。”
“为什么?”江疏朗想不通。
“她跟侍卫搅和在一起了,被宇文秋平撞上了。”夜道,声音无起无伏。
江疏朗更加惊愕,随即脸色一阵青白:“难道我们几个还满足不了她?她居然要去勾引侍卫?”
夜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三人,已经有近一个月没碰她了。”
是的,一个月。一开始受制于毒,让他们根本没办法碰她。可后来……他们似乎也不像以前那般,时时惦记着她,会想方设法的将她弄出宫,或是他们想办法进宫,只为了跟她聚上一聚,满足彼此。
他突的抬手摸着心口,愕然发现,虽然此时他有些愤怒,却并没觉得多嫉恨。甚至也没像以前那样,在她跟别的男人一起过后,唯一的想法就是用自己的气息,覆盖了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让她染上独属于自己的气味。现在,他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若是她受了苦,他必定想要好生安慰照顾,让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可现在,他居然十分冷静的在这里分析自己的心情。
“夜,我怎么觉得……我变了。”
夜垂眸,他早就变了。他亲眼看着那个女人跟好几个侍卫一起在寝宫里翻云覆雨,却并点想要出去的欲望都没有。看着宇文秋平毒打她,羞辱她,把她囚禁起来,也再无半丝怜惜和心疼。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她身边出现在一点危险,必然第一时间出现,把她带走。可这次他没有,他一下静静的看着,直到最后,听着她在寝宫里大声嘶喊,也未能留下他离开的脚步。
只是让他更加确定,他对于她可能真的只是欲求不满时,用来满足她身体欲望的工具。就像那些侍卫一样,因为她需要,别的男人满足不了她,所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以前他深信她说的爱,可其实,这爱谁都可以。
“我要离开了。”他是杀手,本就不该有朋友,更不该有爱人,最好是没有任何人认识他这张脸。他应该生活在黑暗里,那样才能对目标一击必杀,也更好的保护自己。
“……”江疏朗惊觉他话里的意思。他要离开,不只是离开京城,更是离开倾城。不再维持这段关系:“你,决定了?”
“恩。”
江疏朗看着他,半晌才道:“珍重。”
夜离开了,除了江疏朗,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以前的他太过反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
江疏朗终于还是又来季颜的小院了。只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跟许阳铭以及季常青。
季常青是许阳铭通知的他,告诉他这里有一个疑似季家走失的姑娘的人。季常青深疼惜这个妹妹,自然第一时间来了。在江疏朗准备拜访出门的前一刻钟抵达。知道他早早就递了拜帖,便跟着他一起来了。
季颜自然让人迎客进门。
双方介绍,各自安坐。
忠叔上了茶水,就在一边侯着。
季颜看着季常青,对方看她的眼神很是陌生。这更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季公子还没找到令妹?”
“没。”
季颜犹豫了一下,才道:“季公子可否告诉我令妹的生辰八字。”
季常青眼神突的变的凌厉,“姑娘意欲何为?”
“我懂一些卜卦之术,但并不一定准。若是有令妹的生辰八字,可试上一试。只是准不准,却并不敢保证。”
季常青的眼神立刻就软了下来,考虑了一下,到底还是要了纸笔,将他妹妹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若是能找到舍妹,季家上下感激不尽。”
“若是能找到再说。”
季颜拿了生辰八字,慢慢掐算着。而边上的人看她却是一脸的诡异,之前只当她医术了得,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神通。忠叔到是有些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来夜探的那些人,会在外面绕圈打转,却不得其门而入了。原来这位小姐还是通玄之人。
“西方,百里之内。”季颜还真算出来了。虽然迷迷糊糊:“近水之处。”这是她能算出来最明显的标志了,能不能找到人,却还要看他们。
季常青一脸激动,猛的站起,对着季颜一抱拳:“多谢姑娘。我这就去找舍妹。”
“等一下。”季颜见他就要往外冲,忙把人叫住:“若是找到令妹,可否将她带来让我一见。”
季常青立刻又一脸防备的看向她,但说话到底没开始那么攻击性十足:“姑娘可是有事?”
“我懂些医术,尤爱钻研疑难杂症,听闻令妹身上顽疾缠身,故而想见她一见。”
“姑娘还懂医术?”季常青怀疑道。
季颜看向江疏朗:“这一点,你可问问江神医。”
季常青自然知道江疏朗是什么人,于是便看了过去。
江疏朗忙道:“季姑娘的医术在江某之上,江某今日来,便是为了向季姑娘讨教的。”
季常青心中一喜,“若季姑娘不嫌我们打扰,找到舍妹之后,必定上门拜访。”他急不可耐的离去,许阳铭跟他关系不错,自然也跟着去帮忙了。他现在并不想待在京中,离着司徒倾城越近,他心情越是复杂,到不如离得远远的,有些事情给他忙,让他舒缓一二。
待那两人都走了,江疏朗才向季颜道明来意。
他习医至今,从未被任何问题难住,今天却不得不上门求人。而且,还是相当的难为人。
季颜到是坦然:“我接下来要练药,江神医可要旁观?”
“自然。”随即又道:“在季姑娘面前某不敢自称神医,季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
“江先生。”季颜没叫他的名字,“不过,想要看我的炼药,江先生还要费些钱财才行。”
江疏朗自然知道,她之前拿钱做善事的事情,对于她开口钱之事,到也不太反感。且他们本无关系,人家将方子卖他亦是公平合理之事,他自己研究不出来,却要旁观偷师,这本也是理所应当。“不知姑娘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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