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季颜哈笑出声,半晌才道:“只要外面有说我一句不好的,我就用你朝平侯府的血,来洗涮我的名誉?至于休?我不介意当寡妇的。你要不要试试?”
面前的人明明娇小柔美,声音清甜干净,可朝平侯却生生冒出一身冷汗来。这汗从头流到脚,从皮寒入骨。明明是初夏时分,他却仿似寒冬腊月,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你,你是谁?”
“我不就是你口中的季氏了。”季颜收回脚,坐到凳上,“一会儿你娘大概就要来催着去敬茶了。这茶呢,我是不敬的。你如果不想刚大婚就办丧事,最好不要让她来给我立什么婆婆的规矩。”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既然嫁进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我好歹也是嫡妻,这家还是要当的。把你家大小库房,房契地契给我就成了。至于账本我就不看了,回头找个有眼色的帐房,替我平账就行。”
朝平侯一口血哽在喉间,脑子转的飞快。
季颜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你可以试试耍弄你那些手段。看你有多少人能过来送死!”
“不敢。”
“不敢最好。”季颜当然知道他不会死心,就是要他不死心啊,死心了她还怎么折腾他:“我的陪嫁丫头我打发了,找几个顺眼懂事的过来侍候。让人安排早饭……至于你,就去给你娘敬茶吧?”
“好。”
看他这么老实,季颜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我之前说过,外面有一句我不好的言辞,我就用你朝平侯府的人的血,来洗涮。记住这句话!”
朝平侯一僵,“记住了。”
朝平侯出了门,很快就安排了侍候的人。早饭也很快送了进来,送饭的人被季颜扣了下来。
【宿主,饭菜里有毒。】
季颜当然知道,看着饭菜,动也没动,对着几个人道:“你们几个,把这些饭菜一起吃了。”
几人面色一变,齐齐跪倒:“夫人,奴婢们身份低微,哪里配吃这些贵物。”
季颜伸手捏过一边的杯子,轻轻捏了一下,一个白玉杯,立刻化为粉末:“不吃,就死。”
几人脸色更加难看,战战兢兢的上前,六个人,如同吃药一般,将一桌早饭全都吃完。事实上,这就是吃药,还是毒药。
季颜满意了:“你们两个,再给我整一桌早饭送过来。”她笑眯眯的道。
“是。”两个送饭的连忙应下,收了桌上的餐具,连滚带爬的跑了。
【宿主,朝平侯安排了弓箭手,将这院子围了起来。】
季颜将朝平侯府里的人数了一遍,顺便算算他们跟原身的恩怨情仇。朝平侯其人就不说了,对于原身,那就是个大写的渣,渣中之渣。老夫人就是典型的恶婆婆,她自己侍候了两代婆婆,不知受了多少罪。终于有媳妇了,就可劲把自己吃过的苦头,非要儿媳妇也吃一遍,更因为朝平侯对妻子不爱重,使得这份罪变本加厉。
朝平侯有一双弟妹,弟弟是个哥儿,跟秦王青梅竹马,在秦王登基之后,入宫为妃,圣宠加身。也是因为如此,朝平侯和百里将军才敢直接对宰相下手。他同样是老侯夫人所生,跟季问晴关系极好,因此,对于原身一贯都是落井下石的。老侯夫人对原身的手段,大半都来自于他的挑唆。
至于那个妹妹,却是庶出,其生母早逝,在这府里就是个小可怜。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根本不敢露头,让人意识到她的存在。明明年纪不小,可直到原身死,她还未出嫁,连亲事都没定。
早饭重新送上来,这一次终于干净了。
可季颜也只尝了一点,手艺实在不怎么样。
饭一撤,院子里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个干净。
季颜知道,朝平侯要动作了。
果然,就听一声令下,院子四周,猛的出现几百个弓箭手,挨挨挤挤的站成两排。箭上弦,弓拉开。
“射。”一时间,箭羽如如同被毁了窝的黄蜂,遮天蔽日而来。
季颜冷哼一声,直接幻影移形,到了侯夫人的住处。
朝平侯要做的事,侯夫人已然知道,此时正让人紧紧的望着门,盯着动静。季颜直接落在老侯夫人的身边,把她吓的直接尖叫起来。
“啊……”
季颜懒懒的靠坐在她软榻上,幸好她一过来,就设了结界,不然,这一嗓子,连屋外的雀儿都要飞了。“老侯夫人,你儿子正要杀我呢。你说,我拿点什么当赔偿好?”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声音实在难听,说话也结巴。”季颜摸着自己的耳朵:“那就取了你的声音吧,也算小惩大戒了。”手一翻,一颗药出现在手里,手在她耳下轻轻一点,她的嘴立刻张大。将药丸弹进她的嘴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立竿见影的,她再开口,已然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抓着脖子,看向季颜的目光,像是在看恶魔。
季颜对她笑了笑,挥手撤了结界。
“啊!”
“你是什么人?”
“有刺客啊!”
结界一撤,季颜便落在众人眼里。于是大堂里一团混乱,尖叫碰撞哭泣,好一通热闹。
季颜对着老侯夫人轻轻一笑,在她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大门。
到了门口,正碰上被吵闹声引来的朝平侯。他一身盔甲,到是威武。只是一看到季颜,目眦欲裂。季颜在他面前站住:“你可以继续挑衅。代价么,我会自己一点点拿的。”顿了一下,才道:“想来,我那院子现在也没法住人了。回头推了重建吧,今天开始,我就住正气居了。”
正气居,乃是家主所居。
这个时代,男女都各自有院子。感情好的,男人天天去女人的正院睡。感情不好,就是后院各院睡。三个性别的人数量相差不大,这就导致了,男人三妻四妾成了常态。
正气居是朝平侯府历代男主人住的正屋,女人不能在那里过夜。季颜要去,就等于把朝平侯历代祖宗的脸皮一起踩在脚底下了。
“不行。”
“侯爷,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哑了。”
“什么!”朝平侯已然顾不上季颜,直往里冲。
等他终于从他母亲那里知道原因之后,季颜已经在正气居安置好了。而此时,他除了憋气,告诉自己忍耐外,什么都不能做。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憋屈的男人了。他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母亲解药?”
季颜坐在正气居的书房的桌子后面,拿着一本书慢慢的翻着。朝平侯虽然不怎么样,可藏书到是不少。“人做了错事就要受罚。你在做之前,就该想得到的。想要解药?让时光倒流,把你做过的事抹消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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