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像是被永瑜的声音吓到,兰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惨白额冒冷汗,视线在永瑜的脸上扫视着,却很是飘忽,没有焦点。
永瑜对此状况很是不解,抬起头看向了房内唯一能够给予他答案的乾隆,只是,得到的,是乾隆如往常一样,温柔到了骨子里的微笑,外加一个表示不知道的眼神,这让永瑜更加满头雾水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皇阿玛又做什么幼稚的事qíng让兰馨惊吓了,可看皇阿玛那样子,很正常啊。
这样想着的永瑜却是不知道,此刻看上去的正常只是他看到的,在他视线不及的时候,乾隆对着兰馨笑着,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却没有丝毫的温度,那双眼,和永瑜相似,纯粹到极点的黑,只是一为淡然一为冷漠,乾隆的眼,让兰馨浑身发寒。
在兰馨恐惧的目光中,乾隆嘴角的弧度挑的更起,也更加的恶劣,低下头,在永瑜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很轻也很快,微微的触及就离开了,只是随后,那伸出的舌在那个吻落下的地方轻添,滑出的是兰馨无法想象的暧昧,惊惧的把视线看向永瑜,却只看见永瑜只是非常随意的轻拍了一下乾隆,似乎是在警告,那动作,就像是已经做过了千万遍般的习惯,这种认知,让兰馨从心中升腾起绝望,她的皇阿玛,难道真的对永瑜……
带着如fèng隙中艰难透出的丝丝光亮,兰馨鼓起最大的勇气对上那双让她害怕的眼,只为寻求一个答案,对上的,是乾隆恶意挑衅的目光,其中对永瑜赤·luǒ的独占yù彻底的打破了兰馨的自欺欺人,以前那些不经意或者刻意忽视的地方也清晰的浮现了起来。
难怪皇阿玛总喜欢抱着永瑜完全不介意永瑜的无礼,难怪皇阿玛每一次简单永瑜来见他们时会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冷意,难怪皇阿玛会在皇额娘qiáng硬要求见永瑜时对皇额娘毫不手软的下杀手,难怪皇阿玛推迟了永瑜的大婚也扫除了永瑜身边教导qíng事的女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皇阿玛对永瑜有了不该有的感qíng。
那么,永瑜呢?想起刚刚永瑜那习以为常的反应,让兰馨更加的绝望了起来,她不想永瑜走上那条不归路,太艰难也太痛苦,可是,她根本无法阻止皇阿玛,永瑜帮了她这么多,她却连回报的能力都没有,真是,太无能了……
“兰馨,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太紧张了?要不我和皇阿玛先离开吧,你休息一下!”
看着兰馨越来越白的脸色,永瑜担心的询问着,那本应该带着欢喜的双眼,此刻竟充斥着悲伤,好像要哭出来一样,这样的兰馨,比第一眼见面时刚失去父母的兰馨还要哀伤,究竟什么事qíng,可以让兰馨在这种大喜日子里面这么的难过?
“永瑜……”兰馨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张了张口,想问出口,想问他是不是知道皇阿玛对他的感qíng,想问他对皇阿玛究竟是什么感qíng,可是,在她皇阿玛冰冷的视线中,兰馨什么都问不出口,全部的感觉纠结到最后,仅仅只是汇聚成一句简简单单的央求,“永瑜,告诉我,无论怎样,你都会让你自己幸福!”
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在兰馨的话说出口后,永瑜的表qíng沉寂了下来,注视着兰馨良久,才重新绽放出笑容,温暖而柔和,连眼睛都弯弯的,染上了笑意,“兰馨,你放心吧,无论怎样,我会让自己幸福,皇额娘他们都会幸福,所以,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记住,让自己快乐!”
永瑜最后的那句话让兰馨有些不安,她似乎从中间感受到了离别的意味,急急的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永瑜快速的打断了,“好了,兰馨,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别这么苦着脸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皇阿玛就不打扰你了。”
“……好,兰馨恭送皇阿玛。”沉默了片刻,兰馨福身恭送,看着乾隆和永瑜相谐而去的背影,突然间,兰馨生出了一股这样就好的想法,那两个身影,似两个个体,不经意的碰触,却简单的把两个人组合在了一起,温馨的让人无法介入其中,长长的叹息,兰馨敛下眼帘,收回了放在那两个背影身上的视线,她相信永瑜,既然他说会幸福,那么一定会幸福的,自己,也努力的让自己永远快乐……
离开了兰馨的房间,永瑜的表qíng有些沉寂,一路沉默着,乾隆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永瑜的手,并肩而行,直到回到了养心殿,永瑜才轻声开口,有着少年的清脆,糅合着些许的低沉,意外的动听。
“皇阿玛,是你故意让兰馨知道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乾隆也承认的很是慡快,“没错。”
“为什么?”朝着乾隆微微侧着头,永瑜的话中没有质问,也没有责怪,仅仅只是疑惑。“你应该知道的,我把兰馨当成了亲人,偶尔的肢体接触也实属正常啊,为什么还要故意让她知道呢?”
“永瑜。”乾隆把永瑜抱起放在了卧榻之上让他坐好,身体蹲下,由下往上直直的盯着永瑜的眼睛,“我知道,你和兰馨都只是把对方当成了亲人,可是,就算知道了这个事实,我还是不喜欢你和她的亲近,不仅仅兰馨,还有皇后、永璂、永瑆、永璇、永珹,包括和珅,我都不喜欢你和他们的亲近,永瑜,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对你也不公平,可是,我想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同样的,我也只会是你的,不会有其他人的介入,只有彼此,你,懂吗?”
愣愣的摇了摇头,永瑜不太明白乾隆对他的独占yù怎么会这样的qiáng,就算是恋人,也可以有各自的私人空间的啊,而且……“皇阿玛,永璂他们是你的儿子,你需要这么介意吗?”
“当然要介意,能够让永瑜重视的人,怎么能够不去介意?我可以告诉你,永瑜,我曾经想杀了和你亲近的所有人,包括永璂他们,甚至现在也想,可是永瑜会难过,所以,我忍,只要等时间到了,我就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那样,你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喜欢永瑜,但他无法爱屋及乌的去喜欢永瑜喜欢的人,不过没关系,再等几年就行了,现在他已经让人特意的培养永璂和永瑆那个位置上需要的一切素质了,永璇和永珹也逐渐的让他们涉及各个重要机关,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带着永瑜离开京城了,到时候,就再也没人和他抢了,哼!
“你……”永瑜对于乾隆这种幼稚的独占yù无语了,只是瞧着乾隆那认真的态度,永瑜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无奈的开口,“弘历,你应该知道的,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既然我已经说了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改变了,除非,你改变了。”
“我才不会改变呢!”孩子气的qiáng调着这句话,乾隆一把抱住了永瑜,在永瑜的胸口乱蹭,让永瑜有一瞬间产生一种其实乾隆只是个孩子的错觉。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既然彼此都不愿改变,那么一路陪伴到永远,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不担心,但是就是不喜欢永瑜和其他人的亲近,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不好吗?”
永瑜囧,喂,人是群居xing生物啊,怎么可能生活在只有彼此的世界啊口胡!!
“而且……”乾隆再次蹭了蹭永瑜的胸口,双眼笑的眯成了一条fèng,“只有我们两人的话就可以省出很多时间来做更加有意义的事qíng了。”
啪——,额头上爆出了无数个十字,一巴掌把乾隆拍开,永瑜站起来掸了掸衣,面无表qíng的无视了乾隆直接回寝宫,他觉得他之前所有的qíng绪全部làng费了,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面装的全部是huáng色垃圾!!
连忙跟上了永瑜,乾隆的声音充满着故意的诱惑,“永瑜不要害羞呀,是你自己说过的,生命在于运动。”
“滚!!”永瑜怒,“我说的运动不是这种运动!”
“一样一样,都属于运动就好。”
“哪里一样了?其他运动都不需要这么累!”
“诶?永瑜每次都很累吗?看来是我出力太少了,永瑜放心,今天阿玛一定会更加出力的!”
“……你给我滚去偏殿睡!”
“不行,一个人睡永瑜会冷的!”
“冷我会捧暖炉。”
“会烫伤永瑜的,阿玛心疼。”
“那我让人加炭火,总之不用你担心!”
“永瑜不是说炭火对身体不好吗?”
“……那我找人暖chuáng总可以了吧?!”
“谁?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勾引永瑜,阿玛去杀了他!”
“……”
永瑜无力的瘫坐在椅子里面,伸手抚额叹息,雍正爷啊,您在哪里?快来把你家脑子抽风的孩子领回去,别让他出来祸害人间了啊喂!再看了一眼满脸愤慨的乾隆,永瑜再次无奈叹息,算了,还是说说别的话题吧。
“弘历,那个魏佳氏……”
永瑜还没有说完,乾隆就说出了他听见魏佳氏这三字的第一反应,“什么?魏佳氏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不是。”永瑜愣了愣开口,“只是,我想起,我和魏佳氏,似乎还有账没有算清啊。”
永瑜的话让乾隆眯起了眼,眼中流光闪烁,恶意的冰凉,“是啊,要不是永瑜说起,我都快忘记了呢,都乖魏佳氏太渺小了!”
看了一眼乾隆,这次永瑜对乾隆任xing的话没有说什么异议,因为他也赞同,“是啊,太渺小的人容易被人遗忘。”他不就是差点给忘记还有这号人的存在了吗?
“那永瑜想怎么算账?”
“对于魏佳氏这种人,算账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捧的高高的再拉下马呢!”永瑜笑的很温柔,回头望着乾隆,双眼柔和的都可以渗出水来了,“所以皇阿玛,你去勾引她吧!”
……乾隆木木的看着永瑜,良久,才眨了眨眼,有些迟疑的开口,“永瑜,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他听错了吧?绝对是!
永瑜可不管乾隆那大受打击的模样,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皇阿玛,你去勾引魏佳氏吧!”
耳朵确定了刚刚的话的真实xing,乾隆呆愣的眼逐渐的眯起,聚集起危险的风bào,“哦,永瑜让阿玛去勾引魏佳氏?”敢说是,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东西,让他再也没有jīng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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