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瑜的烦恼
收敛下内心不为人知的思绪,乾隆压住了挣扎着起身的永瑜,“身体虚就不要乱动!永瑜,好好躺着,朕觉得皇后的话有理,身体不好就要好好养着,上学虽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因为调养身体而不去上学,怎么能够说是破坏了规矩呢?”
因为惊讶而猛的抬起了头,永瑜看着乾隆,忘记了掩饰眼中的讶异之色,“皇阿玛……”
见永瑜还有意见,乾隆快速的截断了永瑜的话,一锤定音:“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永瑜,在你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就不用去上书房了,好好的养着,课业的问题别担心了,朕会解决的!”
知道乾隆已经做下了决定,永瑜抿了抿唇,收敛住了心中有些纷乱的思绪,恭声接下了旨意谢恩。乾隆看永瑜同意了,也高高兴兴的拉着永瑜开始培养感qíng了,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各位背景君,而可怜的小九不仅仅要打起jīng神来应对着乾隆的话,还自始至终的必须提供自己的小手来给乾隆握爪,等到乾隆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时,永瑜都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勉qiáng撑着jīng神回到了住所就沉沉入睡了,就连洗漱都是奴才们再他昏昏yù睡的状况下完成的。
第二天,九阿哥因为体虚而被皇上特准免了去上书房的旨意传遍了宫内,各宫各院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纷纷猜测着乾隆的心思,完全就看不明白这皇上究竟是演的哪一出,怎么冷落了九阿哥近半个月后又突然间这么恩宠了,竟然还因为体虚这种问题就免了九阿哥每天的上学,果然啊,君心难测!
而对于外面那些人心中的弯弯绕绕,永瑜是双耳不闻窗外事,说实话,对于能够有一段时间不用去上书房他还是很乐意的,毕竟过惯了现代化的上学程序再回过来学大学中庸,实在是提不起劲。那么空闲下来的永瑜在gān什么呢?他啊,在想着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大名鼎鼎的和珅现在究竟有没有出生了?
他不是研究历史的,对于历史的资料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只是,对于清朝,尤其是乾隆朝的,他却是知道的不少,尽管刻意的忽视了,但是还是不自觉的记下了那些资料,而和珅,就是其中的一条。
当初他和这个朝中红臣并无jiāo集,后来才知道和珅的成就是如此之大,那影响,一直延续到数百年后,荧屏之上,各种各样的和珅让这个名字几乎家喻户晓,而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和珅的贪,古今第一贪啊,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和珅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自己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的话,这个人绝对要紧紧抓在自己这边!
想法是好的,可问题是,他记得和珅的出生,是在公元1750年,也就是乾隆十五年,但现在这个年份,已经混乱了,他不知道应该按照哪一种来计算了,而且就算按照乾隆年来算的话,和珅今年也就八岁吧,还太早了啊,永瑜垂眸,九岁之后的和珅,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有着被赶出家门的威胁,那个时候,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时候,看来,要想办法去查一下了……
“八阿哥到——”
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打断了永瑜的思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永瑜就看见了永璇走了进来,视线在看到他的时候面色一变,突地快步来到了他的身边,取过小明子手中的毛边披风裹在了永瑜的身上,半是担忧半是责备。
“永瑜,身体不好还不注意,能这样开着窗户chuī冷风的吗?要是着凉的话就糟糕了!现在都已经瘦成什么样子,再生病了那还得了?还有小明子也是,你家主子任xing你怎么也惯着,不知道永瑜这身子是不能受寒的吗?这天气这么凉也不知道添件衣服!看看,你的手都快结冰了……”
听着永璇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永瑜忍不住苦笑,还添?他现在都穿的像个球了,再添衣服的话他就只能直接滚着走了啊,这天气虽然凉,但再怎么说也都是chūn天了,再冷它也冷不过寒冬啊,chuī一会儿风就怕着凉,他的身体还没有这么糟糕吧?只是比一般人虚弱一点而已啊,用得着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成绝症病员般的看着吗?
永璇这样,永珹这样,永瑆和永璂都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他念叨着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皇后也是,免了他每天的请安不说,今天还一大早的过来看看他的气色,帮他添置了一大堆的冬天用品,现在他的寝室到处都毛茸茸的,让他有种空间错乱的感觉了,除了这些人,就连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乾隆也是,昨天晚上就来了一大堆的赏赐,大部分都是有滋补作用的珍贵药材,这让他有一种自己不是体质虚弱而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重病的错觉。
“永璇,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罗嗦了?都快赶上老婆婆了!”
永璇怒,什么罗嗦?什么老婆婆?这人怎么这么让他想敲他脑袋呢?这个想法不仅仅是想想,下一刻,永璇就付诸于行动,食指轻叩,敲上了永瑜的额头。
“居然嫌弃八哥我罗嗦?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八哥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说着,本来轻轻扣起的手指蓦地转移了阵地,对着永瑜那稍稍长了些ròu的脸颊捏了一把。
“呀——”被永璇这出乎意料的动作惊到,永瑜叫了一声,眼波流转,就呼起痛来,“好疼啊……”
“很疼吗?是我太用力了,对不起,永瑜,我帮你揉揉……”对上了永瑜可怜兮兮的双眼,永璇根本是连怀疑都没有一丝的直接相信了永瑜的话,看着被自己捏的红红的一块,愧疚加上心疼的永璇轻轻揉着,永瑜也乐得享受永璇的服务,眯着眼,如同贪睡的猫咪一般,往永璇的身上蹭去,永璇也纵容着永瑜的小动作,还生怕永瑜摔下去,而特意的伸出了空着的那只手揽住了永瑜,两人的距离顿时化成了零……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乾隆的决定
乾隆今天本想下朝后就来见永瑜的,却不料闻报山东水灾之事,下朝后就和傅恒纪晓岚等人商议此事,等到商议结束,时间就有些晚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乾隆想见永瑜的想法,这不,一得空闲,乾隆就跑来找永瑜了,本来因为水灾之事而有些yīn郁的心qíng也顿时好了不少,到了撷芳殿,想着不要吵着永瑜,乾隆就在奴才们通报之前挥手阻止了,径自走进了内室,却不想就看见了永璇抱着永瑜,两人亲密的挨在一起,而且因为视线角度的关系,看上去永璇和永瑜就像是在亲密拥吻。
顿时乾隆脑子里就一股怒火直起,没想仔细想想永璇和永瑜身为兄弟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乱仑之事,而且周围虽然奴才不多,但也有着数名随身服侍的太监和宫女数名,再怎么样,永璇和永瑜也不可能当着奴才之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因为那突起的愤怒一声怒吼。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永璇和永瑜本是兄弟间的打闹玩乐,心思也因此没怎么注意其他事qíng,又因为没听见通报,故而在乾隆那一声怒吼响起时两人都吓了一跳,永璇反shexing的手一送,永瑜就因为着力点的关系而往后仰面倒下。
“啊——”本能的一声惊呼,永瑜被着突然的失重吓了一跳。
“永瑜——”“永瑜——”
永璇和乾隆因为那声惊呼而清醒,都急急的喊着,乾隆也疾步走向永瑜想要扶住永瑜,但是因为有着一段距离而来不及,倒是永璇,本就靠在一起,在反应过来后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往后倒去的永瑜,本来事qíng到了这里就已经落幕了,却没料到,永璇由于紧张而用力过猛,被拉起来的永瑜就大力的撞上了永璇的胸口,脚下一个踉跄,永璇就拉住永瑜一起往后倒了下去。
而永瑜至始至终都处于茫然转头,从落空往后倒去到现在,他的脑子中还没有完全转过弯,在那个大力撞击之下,甚至都还来不及为他可怜的鼻子默哀,就觉得手上一股拉力,身体和刚刚呈反方向倒了下去,砰的一下子,整张脸都埋在了永璇的颈窝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鼻子也被撞的酸酸的,让他的双眼冒出了水汽,还没缓过神,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用力的抱住,身体一个腾空,满头雾煞煞的永瑜就被挪了个地。
由于事qíng太过于突然,一屋子的奴才们都忘记了反应,直到看见永瑜和永璇摔作一团,才反应过来的喊着八阿哥九阿哥的手忙脚乱的来搀扶,却没想到皇上会快一步的抱起九阿哥,呆愣了一下,都装作无视的搀扶起了八阿哥。
“唔……”低低的呻·吟出声,永瑜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好……好痛啊,那一股酸气直往上冲,反she神经的qiáng大作用让他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也顾不得此刻自己被乾隆抱在怀里,永瑜连忙用另一只手擦gān眼泪,想着赶紧的消灭证据,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一个男子因为这么一点事qíng就流眼泪,就算只是因为反she刺激,但也好丢脸的!
只是永瑜的想法注定悲剧了,乾隆虽然对刚刚那一幕觉得莫名的恼怒,但对怀里的永瑜却是一直没有忽视过的,那犹如猫咪叫唤一般的低吟没有逃过乾隆的耳朵,因为永瑜被伤到了哪里,急急的抬起了永瑜低垂着得脸,就看见了永瑜的双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怎么了,永瑜?哪里伤到了?别哭啊,告诉皇阿玛,是不是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吴书来,快去传太医!”
“嗻,奴才遵旨!”
“等、等一下!”
眼看着吴书来就要去请太医,羞愤占据了大部分理智的永瑜也顾不上自己的行为是不是逾矩就喊停了,而吴书来,照理说不是皇上的命令他不能够停下,可是这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他也看在眼里,那简直是前无来者啊,就连对端慧太子都没表现出这样的喜爱,从皇上叫自己去宣太医就可以窥视一二了,踌躇了一下,吴书来看向了乾隆,见乾隆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停下了脚步。
“皇阿玛,儿臣没事,不用传太医!”
“什么没事?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没事?”
“……儿臣只是……被撞到了鼻子后的正常反应啦!”
后面的话永瑜说的又快又低,说话间也没有看乾隆,很明显的,处于窘迫之中,也因为这股窘迫,而使得永瑜暂时的忘记了对乾隆小心翼翼的戒备,言语之间也显得比平时多了几分qíng绪。
看着捂着鼻子眼神游移的永瑜,乾隆的心qíng突然间变好了,因为羞涩,永瑜那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红,就连那两只耳朵,都通红通红的,看上去可爱极了,被泪水浸湿的双眼也显得比平时的水润,轻轻颤动的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如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中带着鲜活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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