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稍安勿躁,九阿哥的身体很好,只是……”孙太医停顿了一下,神色间闪过了一抹不自在,垂下头直言,“男子之间的qíng事不比男女之间的qíng事,九阿哥作为承受的一方会比较幸苦,希望皇上能够注意一些,尽量让九阿哥少受伤,平时也最好要让九阿哥食用一些补充jīng力的药膳,尽快让九阿哥的身体发育完全。”
“这样啊……”听见永瑜的身体没事,乾隆才把心放了下来,细细的思索着孙太医的话,“那孙太医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永瑜减少点痛苦吗?”
这种事qíng哪里能够说减少就减少的?药物之类的皇上肯定早就备及不需要他再多嘴提醒,男子与男子的qíng事本就违背了yīn阳结合的自然之道,作为承受的一方势必要承受接纳的痛苦,想要彻底解决这种痛苦,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换个体位上下颠倒了,只是,这话他能说吗他,让皇上处于下方,就算皇上心疼九阿哥而愿意,他估计九阿哥也压不下去啊,毕竟无论从那一点看,这qíng事都是皇上采取主动的,若是想等九阿哥主动,那皇上的xing福堪忧啊。
把嘴里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一圈,到了出口时,孙太医也仅仅剩下了无力的一句“老奴无能”而已,在乾隆挥手示意下,孙太医告退,房内就剩下了呼吸平缓的永瑜和凝眉深思着的乾隆。
既然孙太医这么说了,看样子他必须在把永瑜养好之前节制一点了。——问题是,老龙,你真的知道节制二字是怎么写的吗?!看一眼被累到沉睡的永瑜就知道了,很显然,节制二字认识乾隆,但乾隆不认识他。
永瑜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腰酸背痛的,全身就如同散了架似得,和当初刚来到这里的感觉非常像,只是多出了某个羞耻的地方说不出的疼,恨恨的瞪了对着他笑容灿烂的某龙,永瑜只能低咒一句。“该死的色龙!”
“我死了那永瑜会伤心的。”听见了永瑜的诅咒,乾隆非常厚脸皮的贴了上去偷的一个轻吻,微微的离开寸许,吐息间的呼吸喷洒在永瑜的脸上,湿热的让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而乾隆的下一句话,更是让让绯红一直蔓延到那小巧的耳朵上。
“而且,永瑜昨天不是也很享受,还呻·吟的很大声呢!”
满脸红的滴血,永瑜气鼓鼓的瞪着越来越没个正经样的乾隆,表示他现在很生气,不过倒是没有反驳乾隆的话,虽然因为伤口的关系,搞的现场可谓是鲜血淋漓异常惨烈,不过比起第一次,昨天的那次好多了,男子的jiāo缠,比以前的男女之欢更加的令人颤动,也许是心境不同的关系,至少昨天的那次,让他享受到了鱼水之欢,而不是和第一次一样,如同两只野shòu的互相撕咬,真正的惨烈无比。
对于yù·望,永瑜不会贪恋,但也绝对不会扭扭捏捏的拒绝承认他的欢愉,只是,再次横一眼笑的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般得意的乾隆,他才不会开口承认他的享受呢,哼!
礼物
“皇帝,你没事吧?”
才回宫不久,太后就带着皇后去养心殿探望乾隆去了,看着乾隆笑容满面的样子,倒是对弘昼说的“不小心受了点皮ròu伤”深信不疑,毕竟乾隆那chūn光满面的样子,可不像什么重伤之人。
“皇额娘放心,朕没事。”乾隆微笑着回答,心qíng好的就连看到皇后都影响不到他。
放下了心,太后不免有些责怪乾隆的大意,“皇帝,你的安危关系国家社稷,切莫大意啊。”
“儿子知道了,劳皇额娘忧心了!”
“知道就好了。”太后也不多说,毕竟她对自己这个儿子也足够了解,说多了也没用,“只是这次那些刺客怎么会知道你的行程的?”
“这件事啊……”想到了从那个箫剑口中得到的讯息,乾隆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只是神qíng依旧那么漫不经心,“就要问朕的好儿子永琪了。”
“永琪?!”太后惊讶了,虽然这次回来发现永琪不知道为什么变的那么不着调了,可毕竟还是她疼爱过的孙子,在乍然听见这个孙子竟然告诉刺客皇帝的行踪让皇帝处于危险之中,太后一时间还无法接受,“皇帝会不会弄错了?”
“这也是朕让人调查后得到的结果。”虽然永琪不知道那个箫剑的身份,但那个没脑子的竟然会和一名反贼称兄道弟的,让永瑜和他陷入了危险,看来,还是太优待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了。
乾隆的话一出,太后沉默了下来,作为历经两朝的人,她自然是猜得到皇帝身边都有一批能力优秀的暗卫这件事qíng的,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事实应该如此了,叹了口气,没想到啊,那个老五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而随太后一起来的皇后,则是一点都不在意太后和皇上的对话,在向乾隆福身后,视线就开始寻找永瑜了,这个孩子,怎么一天都不知道让她省心呢?前天生病昨天中毒,隔天又给她来一个被刺?!养病的日子都接着来了!想着永瑜那单薄的身体,皇后越发的担忧了,这孩子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
皇后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永瑜,失望之时就听见太后的问题了。
“皇帝,永瑜呢?怎么没看见他?”看来太后也已经习惯乾隆和永瑜那秤不离砣的状态了。
听见太后的问题,乾隆本来还晴光大好的神态瞬间就转入了yīn沉,甚至还可以看见那背后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黑色yīn影,“永瑜没和朕一起回宫。”
“怎么了?是不是永瑜受伤了?”想到这个可能,太后有些担忧,就连皇后也一脸忧心忡忡的,仿佛永瑜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似得。
“永瑜没事,只是永瑜说,当初朕的口谕是让他住到朕的生辰再回宫,若他现在回宫,会损了朕的威严。”当然,这只是名面上的借口,真正的理由则是……“我还想多过几日安静的日子而不是天天被你这个禽shòu毛手毛脚!”——此乃永瑜的原话。
“嗯,永瑜倒是想的周到。”太后和皇后都松了口气,虽然弘昼当时说永瑜只是手臂受到点擦伤,可是永瑜的受伤频率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是以,在听见永瑜和乾隆没有一起回宫时,太后和皇后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永瑜是不是受伤了不方便移动才没有回宫的,现在听见皇上的话,倒是一个暗赞一个暗骂。
暗暗赞赏的是太后,她觉得永瑜这个孩子还真是事事都为乾隆考虑,他说的不错啊,既然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在前,若破坏了,那就会损了皇帝的威信,让人觉得皇帝的口谕可以任意更改,那还不乱套了!
而暗暗低骂的却是皇后了,银牙紧咬,这个臭小子竟然为了这种理由不回宫!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担心的吗?虽然在第一时间她就接到了永瑜让人带来的报平安的信,可不看见人哪里会真的放得下心来啊,永璂永瑆都吵着要去和亲王府看他呢。
接着唠叨了一会儿,太后就带着皇后离开了,等到她们离开,乾隆就脸色有些苍白的坐了下去,伤口刺的太深,半个月的时间哪里够痊愈啊,再加上二次裂开的原因,就更加不易愈合了,就算是用了最好的药,直到现在,也才伤口表面开始结疤,伤口的内部,还是生疼。
“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去传孙太医?”
吴书来在一旁关切的询问着,皇上的伤势并没有隐瞒他,孙太医也细细的叮嘱了他需要注意的地方,现在看皇上脸色不好的样子,他是不是该去找孙太医?
“不用了。”乾隆快速的拒绝了吴书来的话,那个孙太医,净知道抓他脚痛,把他的伤口裂开之事对永瑜说的有多严重似得,害的他在这半个月中都没能再次成功的把永瑜吞下肚。“朕休息一下就好,去把奏折取过来。”
“嗻。”
这半个月内加急的都送到和亲王府去了,剩下的都留到了现在,半个月的分量那是可想而知的了,很快的,乾隆就被埋没在了奏折堆里面,直到吴书来提醒用膳,乾隆才恍然发现一天快过去了。
放下朱笔,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乾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让吴书来传膳,桌上的膳食自然是最好的厨子用的最好的材料烧出的美味佳肴,只是乾隆面对着一桌子菜不动筷,对着菜半晌,叹了口气。
“吴书来,永瑜都没来口信吗?”
“回皇上,奴才并无接到九阿哥的口信!”
吴书来发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qiáng大了,至少现在听着皇上那委屈的口气说话可以面色淡定了。
“哎……”乾隆再叹一口气,“你说,都分开一天了,为什么永瑜都没个口信给朕?难道他就不想朕吗?”
吴书来抽了抽眼角的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或者说,他低估了皇上的诡、高深莫测,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摇着皇上咆哮:您也知道才一天啊一天不是一年,需要想什么想啊!
“可是朕想他了……”不知道吴书来心中的抓狂,乾隆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低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菜式都变成了永瑜爱吃的,他的口味也逐渐的被永瑜同化,因为永瑜的忌口而戒掉了很多他喜欢的,养心殿内的浓茶也改成了比较淡的红茶,更多的是清水,殿内的摆设也都有些不小的变化,明明永瑜都没有要求过,他却在不知不觉间观察着永瑜的喜好来一点点的改变着,他喜欢这样,让养心殿中处处透着永瑜存在的痕迹。
对于乾隆的走神,吴书来没有打扰,他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皇上,九阿哥今天没有给皇上送信,不过却给坤宁宫那边送去了口信……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要不然,指不定皇上直接冲去和亲王府把九阿哥绑回来呢!
“吴书来。”
乾隆的声音让吴书来连忙从自己的思绪中脱身,“奴才在。”
“离朕生辰还有多久?”
“回皇上,还有十天。”
“什么?怎么还有这么久?!”那不是意味着还有十天永瑜才会回宫吗?
吴书来沉默,他无话可说了,皇上呐,这生辰是您自己的,怎么像是第一次听说日子似得呢?而且,生辰是天生注定的,哪里有久远之说啊。
乾隆可不管吴书来想的那些,他只知道,之后的十天会是他最难熬的十天了,因为……“朕答应永瑜在他回宫前不去看他的,怎么办?”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水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