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qíng啊,儿子也正想找皇额娘说说呢,晴儿丫头因为前两年去了五台山不在宫里,朕也不好随随便便就指婚,要不然晴儿不合意了那朕不就乱点鸳鸯了?所以还是想等皇额娘你们回宫后再做定夺,至于兰馨,虽然还未正式指婚,不过朕已经属意傅恒的二子福隆安为其额驸,就等过些日子下旨,挑个好日子让这好事成了。”
“嗯,还是皇帝考虑的周详。”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那个福隆安,皇帝有没有问一下皇后她们的意思?”
“放心吧,皇额娘,这福隆安的事qíng还是皇后向朕提的,据闻这福隆安随傅恒进殿见驾,几次因为朕留下傅恒有事相商,福隆安在独自回去的途中竟然几次巧遇兰馨,这一来二回的,这两人都心属上对方了,朕想这几次巧遇实属天意难得啊,就成全这对有qíng人了。”他敢不成全吗?皇后的面子他可以无视,但永瑜只消一个瞪眼,他就完全认输了,反正把兰馨这个和他抢永瑜的人嫁出去也是好事,出宫了就不会天天在永瑜眼前瞎晃悠了。
兰馨是皇后身边的格格,太后听说是皇后同意的已经放心了,再听见这婚事是两厢qíng愿就更是欢喜了,毕竟兰馨那丫头乖巧大方挺让她喜欢的,终身之事有了保障,也算是解决了她的一桩心事,现在剩下的,就是晴儿之事了。
“既然兰馨有了归宿,那皇帝可要好好的为晴儿考虑考虑啊,可不能厚此薄彼的,要不然哀家可不答应。”
“朕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皇额娘你就放心吧。”说实在话,他对于晴儿嫁给谁嫁的好不好不怎么在意,不过既然太后开口了,那他就答应了何妨?想着,就看向了一边的晴儿,开口问到,“那晴儿,你先跟朕说说,有没有属意之人啊?”
“皇阿玛!”晴儿娇声喊了一句,脸蛋上通红。
“晴儿还害羞了啊。”太后笑呵呵的开口,“有什么可害羞的?这里就只有哀家和皇帝,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要不然以后选了不合心意可就委屈你了,那样哀家可要心疼了。”
晴儿的脸更红了,不过太后的那句不合心意倒是也让晴儿松了口,“晴儿没有属意之人,只是,晴儿听闻皇阿玛的义女紫薇格格和其额驸福尔康伉俪qíng深,大婚两年,紫薇格格体弱多病,福尔康事必躬亲随身照顾,不幸紫薇格格红颜薄命,独留福尔康一人怅然在世,只是在紫薇格格之后,福尔康却未再婚,就连侍妾也无一人,这样的深qíng让晴儿羡慕万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多么美好的爱qíng啊。”
晴儿的话让乾隆和太后的表qíng都不是很好,乾隆是知道福尔康和夏紫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却不料今天居然听见有人羡慕那两人的“伉俪qíng深”?一瞬间,乾隆就在晴儿的身上看到了那些令人厌恶之人的影子,看来,又是一个脑子不清醒的!
而太后,则是被晴儿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给膈应到了,这句话很美好,唯一的爱qíng是每个女人的梦,可是,这对于后宫之中的女人来说,却是最大的讽刺,而太后,正是这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晴儿的这句话让太后怎么欣赏的起来?
而沉浸在了美好的展望之中的晴儿,满脸羡慕眼神迷离,完全没有发现乾隆和太后那变了几变的脸色,虽然她对于福尔康爱上了紫薇而心痛不已,可是她却为他们之间那美好的爱qíng而感动,唯一的爱qíng,多么的令人羡慕啊。
沉默了片刻,太后看着一脸向往的晴儿开口,声音中有着惊奇,“晴儿,你莫不是要告诉哀家,你喜欢福尔康?”
“不不不,太后,福尔康对紫薇格格一往qíng深,哪怕紫薇格格已经香消玉殒也不肯忘怀,这样深厚的感qíng怎会是一个小小的晴儿可以取而代之的?太后,晴儿只是羡慕那种生死相许的唯一。”
晴儿虽然连声否认她喜欢福尔康,可是那话中,字字句句都是对福尔康的欣赏,而且那脸上的深qíng,害羞带怯又哀愁几许,明显就是对那个福尔康心属啊,最主要的是……“晴儿,你的意思是,要是福尔康愿意让你取代那个紫薇,你就想要嫁给他?!”
“太后,福尔康是不会愿意的,我了解他,他是不会做出这样侮rǔ他感qíng的事qíng来的!”晴儿尖声为福尔康争辩,她不敢相信,太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对福尔康和紫薇格格感qíng的侮rǔ。
“你了解他?你常年跟在哀家身边,怎么会对一个包衣奴才了解?听你的话语中对他诸多维护,显然你们相识在前,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福尔康竟然敢暗中窥视皇家格格,真是胆大包天了!”
“福尔康不是包衣奴才,他是难得的文武全才!”晴儿委屈的瞪着那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为福尔康辩护,“而且他没有暗中窥视于我,只是前两年他来奉命五台山,因为下雪堵住了下山的道路,迫不得已留在山上过夜,晴儿出门散心和他偶遇,稍稍谈了几句,福尔康的才识武学,都让晴儿心生佩服,但我们两人都是发乎qíng止于礼,绝对没有做出半点逾越规矩之事!”
“稍稍谈了几句你就喜欢上他了?”
“晴儿没有喜欢他,福尔康对紫薇格格的深qíng让晴儿感动不已,晴儿怎么会去做第三者cha足于他们两人之间?那是对晴儿的侮rǔ,也是对福尔康的侮rǔ,更是对那真挚的爱qíng的侮rǔ!”
晴儿抬头挺胸,眼中满是被侮rǔ的悲愤,秀美的脸上,扬起了清高的自傲,如同一朵白莲花般的不屈,她不明白太后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起来,明明她没有说过喜欢福尔康,明明她说过她知道自己无法取而代之的,为什么太后还有这样说她?
晴儿觉得太后不可理喻,太后也觉得晴儿突然间无法理解了起来,虽然晴儿并不是皇帝血脉,但自晴儿进宫就被她养在身边,她自问对待晴儿比亲孙女还要好,享受的待遇那也是皇家格格最高等级的,宫廷礼仪她也让最好的嬷嬷用心教导,没有亏待晴儿一分一毫,怎么今天,晴儿突然间说什么羡慕唯一的爱qíng?说什么欣赏福尔康那个包衣奴才?还处处对福尔康维护,还说她侮rǔ了福尔康侮rǔ了感qíng?敢qíng她在晴儿的面前就是这么一个恶人了?
太后突然间觉得累了,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晴儿居然为了一个包衣奴才而质问于她,这样的qíng况让她都不知道自己为晴儿这般cao心婚事是否还值得了,叹息了一声,太后开口,“晴儿,你先下去冷静的考虑一下你的终身之事吧!”
晴儿闻言,委屈的咬了咬唇,福身,“是,晴儿告退!”然后,一脸冷傲的转头离开。
“皇上,你看着晴儿究竟是吃了什么迷药,竟然对那福尔康这般上心?”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乾隆听了太后的话心中嗤笑,吃了什么迷药?哪里还需要吃迷药?本来就是一样的脑子有病者,物以类聚嘛。不过不能够把这个晴儿嫁给福尔康,让她去体验一下福尔康的“深qíng”,真是遗憾啊。
瞄了眼还在等待自己回答的太后,乾隆内心可惜着不过脸上倒是装出了和太后一般的迷惑,“这……儿子也不清楚啊,皇额娘啊你看,朕是晴儿的阿玛,怎么可能会猜得到那些女儿心思啊?”
被乾隆这么一说,倒是太后觉得自己的话欠缺思考了,“是哀家失言了。”是啊,皇上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了解一个女儿家的心思,她这真是糊涂了!
听见太后这样说,乾隆开始为太后分忧了,“皇额娘也无需多虑了,这指不定晴儿对福尔康只是一时糊涂,明儿个就想清楚了,朕也让人把那些未有婚配的优秀子弟整理出一份名单,好让晴儿自己看看,皇额娘也可以一起帮衬着挑选一下。”
“好,这件事qíng就麻烦皇上了。”晴儿毕竟是她疼爱了多年的人,虽然今天的话让太后心里不舒服,不过还是想着要帮她找个好人家的。
“为皇额娘分忧是儿子应该的,哪里会有麻烦之说呢?”
“呵呵……”被乾隆这话哄的开心极了,太后被晴儿伤着的心qíng也重新开朗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学弘昼这么会哄哀家了?”
“这可是儿子的真心话,怎么会是学弘昼哄人呢?”
不管乾隆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太后听着总是很舒服的,作为太后,掌管后宫,皇帝又是孝顺的,下面的皇孙又常常来请安,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不过说到皇孙……“皇上的身体好些没有?已经好两年了,这后宫之中,可是又有些人蠢蠢yù动起来了。”
“这……”当初搪塞太后,就是让孙太医这个太医院权威说了一句“皇上体虚,修身养xing对皇上身体益处颇多!”,现在没想到太后又旧事重提了,不过,“皇额娘,儿子身体无碍了,只是,近两年的修身养xing使得朕觉得有比以往有jīng神多了,朕就想着继续保持下去,毕竟朕的年龄已过不惑,需要好好保养了。”
太后想想也不反对,这反正皇孙已有,皇家血脉得以延续,这临幸后宫之事也就不是那么必须了,而且,还是皇上的身体重要,毕竟一朝皇帝一朝臣,如果皇帝身体垮了,那对她而言可没啥好处!
“既然皇上觉得这样对身体好那就这样吧,后宫之中有哀家,皇帝就放心吧!”
“那儿子就先谢谢皇额娘了。”谢过后,乾隆停顿了片刻,复提起了他最关心的话题,“还有一件事qíng儿子想向皇额娘提一下,就是永瑜赐婚之事,皇额娘啊,你也知道,因为儿子的疏忽,致使那些有心人士有机可趁累的永瑜两次身中剧毒,虽然已无大碍,只是身体也是需要好好调养啊,在完全恢复之前,还是不近房事为好,要不然少年心xing容易贪恋女色,儿子怕永瑜的身体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皇帝说的极是,那依皇帝看,永瑜的婚事需要推迟多久?”
“按照孙太医所说,想要痊愈,需要用珍贵药材调养个两三年。”——孙太医瀑布泪表示他真的木有这么说过啊!
“这次中毒这么严重啊?”太后大惊,虽然此次永瑜中毒她有所耳闻,但因为皇帝在永瑜中毒后几日就让他出宫修养,想着应该不算严重的却没想到需要调养这么久?
“此次中毒,一来,是因为那反贼心肠狠毒用的是剧毒;二来,因为永瑜已经是第二次中毒了,所以余毒才会更加难以清除。这实乃是儿子的错,竟然让那些贼子有机可趁伤了永瑜,本来让永瑜住进养心殿就是为了保护永瑜的安全,却不料还是没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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