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穿越前原身暗恋了什么人留下烂摊子,穿越之后金手指大开,气质美貌无敌,男神回心转意,同学黑转粉路人转粉什么的跟白村不要太像。
……虽然白村才去一天没用人格魅力征服同学反而拉了一车仇恨,气质在其自作自受下挥霍无几,美貌金手指还顽强的开着,回心转意的男神貌似别有所图……混成这样白村做出了不容置疑的贡献。
才几天走了多少套路,现在身处原*伪*男神家更感烦躁,自己到底有什么让人盯上了。
要问为何还装哑巴,白村可没有哪一次告诉别人自己是哑巴。他不想开口,别人就都当他哑巴,他只是不否认而已。
要问为何不想开口。
呵,不想就是不想,就是这么任性。
跟蹩脚日语口语无关。
有必要说话吗,其实大多时候你说的话都没人听。说出来的大多也是废话,世上说废话的人那么多,不少他一个。
何况,别人不止不听你说话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你的了解只浮于表面,出于自我。
一个人是很难了解另一个人的,你说的话会被曲解成其他意思。你的一个眼神,无意识的某个动作会被脑补成他想当然的原因。
没有重要原因,没有人会深入探究别人 。
白村乐于读心,因为人类很有意思,又无聊,自己也无聊,想要剥开那群无聊人类的心脏和大脑,看看到底有什么,纯洁又肮脏。
迹部喵看他黑洞洞的眼睛动物本能让它抖了抖。
这孩子不知道想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其实迹部觉得自己一定程度上欺骗了他的感情,明知道他暗恋自己,不会拒绝和自己同居的提议。
他的心理问题一定要治好,让他能走出阴影,开口说话,乐观坚强起来,也不枉迹部用这种方法了。
迹部大爷有钱有权有势有人,要他一只猫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一部分出于为灵异事件掩人耳目,更多还是为这小哑巴。
短短几天相处,迹部知道他不会因为感情痴缠他的那种人,他其实已经想开了吧,迹部猜测。
在他部员面前装的情深义重,更像是跟迹部开玩笑逗乐,迹部也确实哭笑不得。
是个有意思的怪人。
迹部喵窝在枕边睡着了。
☆、第九章
迹部在自己身体里醒来,时钟时针指向零点。
推开椅子站起身活动酸麻的身体,下午回来变成猫,当晚又回来,身体在桌子上趴到现在。
灵异事件完全打乱了每天的规划,迹部只能趁着人身时候加班加点把学校学生会和部分试手的公司事物处理了。
虽然迹部才15岁。
迹部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驻足,天上依旧没什么星星,月亮很圆,迹部白金汉宫的华丽美景浸润在皎洁清辉中。
室内没开灯,迹部特意吩咐最近任何人没有吩咐不要近身,管家也就没掌灯。抬手抚上眼角泪痣,长睫半阖,面容深邃,发尾微翘的璀璨金发,月辉下华美的被穿越前的白村业少年当做缪斯和石膏模特的面容。
迹部转身坐回桌前,网球部新的训练计划也要熬夜赶出来。
……
白村没心没肺睡得很好,睁了眼伸手就想摸画笔,摸到一团毛茸茸,顺手摸了几把。猫猫不醒也醒了,跳下床觅食。
管家叫白村下楼吃早餐,白村走下楼梯,过长的头发洗漱时不小心打湿了还滴着水。
管家瞅着眼前青葱水嫩秀色可餐的美少年心情复杂,少爷最近的反常是恋爱了吧,人都领回来了。管家不好说什么,少爷开心就好。
白村坐迹部对面的位置,依旧猫的舌头鸟的胃。
迹部见他盘子里动了跟没动一个样的早餐,人像是吃完要出门。转校手续明天办下来,明天是周末了。不去冰帝也好,会被套麻袋的。
“不合口味跟管家说。”
食量越来越小,难道有盐的东西还没法吃了?
白村微微一笑,领会到迹部强硬口气下的体贴,还是摇摇头。
和煦晨光下这一笑容美好的晃眼。
管家受到会心一击,决定一定要弄清少夫人喜好!
迹部点头:“回来吃午饭,心理医师预约在午饭后。”
“他去哪安排司机送他。”这是对管家说。
迹部则去学校上学,已经请了两天假了,训练表和对练名单交给榊教练,条件允许情况下(不变猫的情况下)好好操练昨天偷听的部员。
待遇真好,抱紧华丽金大腿。
白村想了想,绕过低调奢华的长餐桌,走到正看手机的真金大腿迹部面前。
迹部看忍足发来的一系列旁敲侧击的八卦垃圾短信,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单独狠狠操练他,越来越不华丽的家伙。
视线被慢慢蹭到他身旁的少年吸引,看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珠。
晶莹剔透的海蓝色玻璃珠在少年修长白皙的手里闪闪发光。
迹部险些以为自己暴露了,这是那只蠢猫从郊外鬼屋,不,别墅里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蠢猫特别稀罕它。
“送我的?”
少年点头,表情郑重。
迹部从少年手里拿出来,嫌弃又勉为其难的样子。
看少年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汇聚了所有阳光,迹部头一次生出养这么个人在家好像也不错的想法。
玻璃颗珠子对着阳光,迹部海蓝色的眼盯着它发愣。
就在这时,一只三花猫猛地窜出,直扑玻璃珠,身残志坚的以猫生前所未有的速度打了迹部大爷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控制住发狂的蠢猫绝望的发现——
玻璃珠蠢猫被吞了!!!
小哑巴第一次送他的东西不见了,小哑巴的猫吞了东西也要死了。
不,也许能治,迹部大爷学也不上了风风火火直奔兽医院,现在他们是命运共同体,这蠢猫死了本大爷也跟着死怎么办!
何况小哑巴还挺稀罕这蠢猫的。
白村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到达会所,坐在预约好的环境雅致的包房里,点了杯白开水。像个傻子似的撕餐巾纸玩儿。
指针卡在九点整时,来人准时推开了门,不早一分不晚一刻。
是一位红发红眸,优雅年轻的美丽女士,一身水红修身长袖连衣裙,体态妍丽,嘴角笑容浅淡而温和,整个人像一把温醇的火。
“久等,我叫三重奈美,您的作品我们很欣赏。”
不同于她温和亲切的语气和表象,说话做事都单刀直入,公事公办,简单粗暴的很。
白村把作品投递给几个大型画廊和艺术馆,此次交涉画约合同的主事是这个人,此前没有见过。
三重奈美对白村撕的一条条的餐巾纸视而不见,知道对面少年无法说话,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问是否点单,说起合同客观冷静,偶尔寒暄几句题外话,面面俱到。
五张餐巾纸都撕成一条条的,白村耐心的一条条放进那杯一口没动的白开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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