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戏精少年_零二五【完结+番外】(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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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徒劳,乙坂还是擦净眼泪环顾四周寻找他的踪影。

  终究是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作者原来想写个轻轻松松谈恋爱的小甜萌文的结果我都干了什么啊啊啊!

  ☆、番外一

  迹部七岁,这一年冬天告别父亲,跟随性自由、想一出是一出的母亲来了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母亲原本要去父亲的祖国,看日本北海道的雪,后来临时改了主意,去了中国。

  你永远不知道同一个选择的不同决定让你失去什么,又让你得到什么。

  这世上冬天不止有那个没回去过的祖国北海道的雪,还有中国黑龙江的雪,迹部看得很入迷,总觉得跟英国的不一样,雪总是浪漫轻柔的,而这里的雪少有优柔寡断的时候,刚猛硬气,凛冽厚重。

  母亲有万能的管家,和母亲同为英国人,行事严谨妥帖,可选的落脚点一言难尽,住处旁是凛然傲立的白桦林,背靠深山,门前一片苍茫雪原,景色好是好,就是偏僻、生冷。

  后天回程,父亲催了。母亲这时总有些忧郁,她不喜欢人太管着她,好几次偷偷跟他抱怨结婚早了,该好好玩几年的。迹部那时只觉得母亲抱怨的语气甜腻腻的,因为她最后都会用同一句结尾:But it's him, I don't regret it(但那是他,我不后悔。)。

  她不仅总给幼小的迹部喂得一嘴好狗粮,还有迷糊属性,不拘小节粗心大意,让人怀疑她未来会不会一脚踩空把自己摔死。

  这天带迹部出来玩,她把迹部弄丢了。

  迹部智商超群人小鬼大不假,那也不代表他能分辨出这棵白桦树和那棵白桦树以及成百上千白桦树之间的区别,并准确找到回家的路。

  路上可算遇见个人,一个猥猥琐琐不华丽到极点的大叔,用骗傻子的方法骗迹部跟他走。

  七岁的迹部大爷认为对方没那么不识货,看见自己的华丽了,他如今的行为应该建立在妄图帮助自己成为“好心人”,然后和寻找孩子的贵妇母亲索要钱财,说不定还有更过分的要求。

  不得不说迹部很机智,猥琐大叔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迹部装作不知道的跟他走了。

  他一小孩论武力论地理优势都没有,这人恶心但没歹心,如果被激怒就说不定有没有歹心了,荒郊野岭杀人埋尸,警犬都不一定能嗅到地底的冻尸。

  迹部毕竟大家族长起来的前所未有的华丽天才,脑补的这么远这么恐怖也状似一无所知的跟他进了写着不认识中文的简陋院子。

  迹部对中文口语交际没问题,读写不行,因为这次临时决定来中国,他没学几天。

  迹部依旧一副大爷样,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很快他就察觉不对劲。

  迹部看出来这是一个孤儿院,那些孩子的生活水平和院长夫妇,就是带他来的那个男人的一家的吃穿用度严重不符。

  孩子们面黄肌瘦,而那对夫妇伪善的胡吃海塞。

  年幼的迹部没控制住表情,面上带了一点厌恶,决定出去在院里好好转转,这样的不会少,但让大爷他撞见了决不姑息。迹部景吾就是这么华丽。

  迹部在院后看到出乎意料的事,几个孩子欺负另一个孩子。

  那群同样可怜的施暴者把那个小孩按在雪里拳打脚踢。

  生活都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欺凌同伴?迹部看穿阴谋却料错了人心。

  物质条件优渥的迹部没有嫉妒过同龄人,更不屑恃强凌弱,他暂时也没见过这样的人,所以迹部很迷惑。

  这些孩子也看见了迹部,迹部健康可爱,神采飞扬。而与之相反的这群孩子的反应不是仇富讨厌,而是胆怯卑微的逃走。

  迹部出于好心,向雪地里那个孩子走过去。

  阮南清旁观这场菜鸡互啄的儿童霸凌至今,见院长远远跟在怕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小少爷身后怕他有闪失,阮南清正好找不着路,他在不大的院子里神奇的自己把自己绕懵了。

  院长估摸着没啥大问题,就去给阮南清领路。

  迹部同样不觉得有问题,疏忽了,被雪地里猛然抬起脑袋的孩子吓了一跳。

  那孩子看上去和他同龄,小脸精致无瑕,瘦归瘦,可能因基因强大,皮肤细白如雪,眸子黝黑纯净。

  他把扎进雪里的头抬起来之后就伏在凌乱不堪的雪堆里不动了,面无表情,对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迹部没有丝毫好奇。

  长的这么可爱为什么还会被欺负啊,轻微颜控的同样可爱的小迹部陷入不解。

  难道是傻的?看这奇怪的反应很像。

  “喂!”

  趴在雪地里不起的小孩没听见似的,连缓慢眨眼的频率都不变。

  “喂!你没事吧?”

  迹部已经不指望这傻小孩回答了,走到他跟前,打算把他拉起来,然后就酷酷的转身离开再不管他。

  “起来吧。”迹部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弯腰把手伸到他面前。

  小孩子还是有点幼稚的,爱学电视电影里的东西。

  反正迹部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华丽。

  地上的傻孩子不理华丽的迹部大爷。

  迹部开始怀疑他身体受了什么损伤不能说话不能动。

  “我没事。”

  竟然说话了,声音平静柔软。

  不过反射弧也太长了。

  孩子纤细的手抓住迹部的小手像领导会面似的摇了摇,然后松开,自己摇摇晃晃的撑着雪地坐起来,又脚步不稳的撑着膝盖站起来。

  迹部手僵在空中,不是因为尴尬,那孩子那么给面子的和他握了握手有什么可尴尬的,而是……很奇怪的触动。

  刚才那些处于年龄和体格优势的孩子见了迹部眼里是挥之不去的畏缩。眼前这个一无所有、被贬到泥里的孩子,不窘迫不愤怒,艰难而淡定的自己爬起来,更不抵触他人的好意,有自尊,且是那种有礼有度的自尊。

  他的眼神告诉迹部他们是平等的。

  迹部还小,难以总结触动了什么,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承认了这小孩的华丽,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小孩一边拍掉棉衣上的雪,一边回答,“他们嫉妒院长对我好,他们鄙夷院长对我好。”

  迹部没听明白,嫉妒那个听懂了,鄙夷没懂,别扭了一下,他还是不耻下问,“鄙夷是?”

  “院长不是好人,她对我好,等于我和她一路货色,等于我也不是好人。所以他们自以为是正义的好人来欺负我。”那孩子老气横秋的解释完这些慢悠悠的往前院走,“我还有活要干。”

  迹部皱眉,立在原地歪着脑袋思考这个逻辑,没注意他走没影了,恍然大悟回神发现自己望了问他的名字,实话说连性别也忘了问。

  天黑之前迹部等到了他姗姗来迟的母上大人。

  孤儿院的小孩惊叹的悄悄围观金发碧眼的美丽英国女士,迹部被他一米八的母亲举高高又抱在怀里,双脚离地勒得不能呼吸,但站的高望的远,眼角余光忽然看见那群孩子身后走过一个提着满水木桶一瘸一拐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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