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接着父亲的话题,父亲几次三番入狱,家中一贫如洗,母亲终于过劳而死。而那个男人再一次犯案,他也死了,竟然是因被害人而死,这就是天意吧……
幸村:“……”故事结尾略耳熟。
幸村妈妈:“好孩子,别伤心!”
白村咬唇努力眨掉眼中的水雾。
幸村:“……”影帝。
白村接着悲惨往事,被害人才十四岁,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他父亲如此禽兽不如的毁掉了一个十四岁的花季少女!还被反杀了!
幸村:“……”当单口相声听好了。
十分上道的幸村妈妈恍然失声:“莫非是三重家的孩子!”
幸村:“……”双口相声。
白村愧疚的深深低下头,表示,父债子偿,他要为父亲当年的恶事负责,一定要找到受害人赎罪!
幸村:“……”简直感天动地。
幸村毕竟是幸村,他支着下巴,眯着眼,对白村的故事做洗耳恭听状,可以说隔岸观火,看自家妈妈的热闹和白村唱作俱佳的表演。
幸村妈妈知情有限,三重家出事的孩子名叫三重葵,案件情况不明,只是孩子救下来后休了学,在家由医生和心理医师调养了两年,十六岁的孩子突然一天就拎着行李走了,他们家人也不找。没人敢在人家面前贸然打探这个,就不知道父母知不知情,那孩子又为什么要走。
白村强撑起笑脸点点头,难掩失望。
幸村妈妈:“不是你的错,孩子你不必做这些的。”
白村:“嗯,我会放下的。”
幸村:“……”
他放弃才有鬼。
白村:线索断了,明天直接去派出所骗档案。
幸村发现白村这说鬼话的能力真是……啧啧,值得学习。
远在东京的诸位都该庆幸白村在他们面前装哑巴。
晚饭后幸村在院中专门开辟的网球场地练球,白村坐得远远的。
“父母双亡?”球狠狠击到墙上。
“没毛病。”
“赎罪?”挥拍的气流掀起白村的碎发。
“我那凶徒的父亲会很欣慰的。”
“诶~”幸村轻轻叹息,力道迅猛只见残影的网球擦着白村的脸颊飞过,语气满怀同情,“那么可怜哦。”
白村抱膝坐在草地上,月光静谧,他面含浅笑,眸子深黑,网球飞过的那边脸颊泛出红痕,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同样百合盛放般微笑的幸村。
白村说:“你不合我胃口。”
幸村缓下笑容,居高临下的俯视白村。
“你是真正意义上的少年,有热情,有信念。”
“是因为我说谎而生气的吧,可我就是不喜欢真话。”
幸村扔掉球拍,朝他走过去,肩上披着运动服外套,练球也不掉,额上白色发带,月色渲染下更加迷离清冷的蓝紫色。
幸村道:“那是没必要的谎话。”
白村难过的歪歪头:“不用谎言我就没故事可说了。”
“而真实很多事我都不明白,更没法说。”
全校同学突然的欺凌,父母突然车祸去世,那个少年突然疯狂的想死。
他真的是那么想的吧,白村业真的是那么想的吧,一切都那么突然,他觉得莫名其妙,不理解,对这世界的理解有障碍,感到失落,甚而讨厌这个世界,想要离开。
幸村在他面前蹲下。
这是真话了,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语气单调,与晚餐时动人的神情语气截然相反,但幸村的心为此时的他微微颤动。
如果其他人让他失望,幸村不会生气,只会平淡的把他划得越来越远。正因有眼缘,对他升起兴趣,有所期待,才怒其不争。
“也是……”
幸村等他的下文,却见他的脸上染上绯红。
“也是喜欢幸村君的妈妈。”白村不太好意思,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还缺爱似的垂下眼,“她是个好妈妈,很温柔。”
“……”
幸村见他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这是害羞了?
用悲情故事想方设法吸引注意,获得同情的小孩手段,他在幸村那里刚定下的心机深沉油嘴滑舌的印象也崩了。
“下不为例。”
糊弄过去了,不好意思那也是谎言。
不过白村表现出诧异,摇摇头。
并且谁跟你下不为例,说不合胃口不假,幸村无疑是十分令人向往的人,也许八字不合,也许他命贱福薄,总之消受不起这样的人的另眼相看,打从一开始就没想深交。不过幸村无疑是高傲的,他能原谅倒是不出所料的出乎意料。
幸村看他脸颊上的红痕,拉他起来。
“回去睡觉。”
来神奈川的第二天,幸村周末,打算接着强势围观。
白村礼数周到珍而重之的向幸村妈妈道别。
“我不会真的有恋母情结吧……”
“你会。”幸村耸肩,“太明显了。”
“你妈妈是我妈妈就好了。”
“不然……”幸村抬起白村下巴,眉梢挑起,眼波流转,“我娶你?”
白村想了想:“我可以等你妹妹。”
幸村笑容突然阴狠。
“……开玩笑的。”
幸村笑容依旧,白村无奈。
“你家妹妹太可爱了嘛。”
观幸村面色,白村松了一口气,妹控魔王属性不好惹。
白村找到新闻报道的当年办理案件的公安局,随便叫了个人出来,打听在这工作十一年以上的警察。
这个公安局规模不大,能上报纸的大案子没多少,老员工都应该对十一年前那么特征明显的案子有点印象。
白村将那个青年警察叫出来,没说真实来意,因为有趣来查一件事一个人谁都不会理的。原本不明所以的被陌生人叫出来暗暗警惕的青年在白村三言两语和美好乖巧表象之下该套的就都套出来了,幸村全程旁观,表示欣赏。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挑老的问,柿子挑软的捏,就那么跟人家从警十几年的前辈问不把自己绕进去就算好的。找好问的人打听情报,有准备的跟软和一点的知情人谈。
约出来的是一位文职十几年的女警,问十一年前的案件,对方果然问什么目的,白村就把差不多还是昨晚那套说辞精简一下搬出来。
老前辈母爱泛滥感动的不行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十一年前某天二十时左右,接到报警,赶到现场,犯人已经没个全形只剩一口气,送医院路上死了,失血过多。受害人小姑娘手无寸铁,也受了伤,肋骨双臂双手和指甲都有折断和内伤,案发现场全是血和碎肉。
警察分析事发经过当场傻眼,那小姑娘凭一股狠劲像野兽一样把犯人的喉咙咬断,不撒口,手臂是这时候被犯人折断的。犯人失血无力之后,她不仅啃他的肉,用牙齿撕扯,还没知觉一样的用断手撕裂她啃破的每一个伤口,用指甲往下扣肉,疯狂至极。
52书库推荐浏览: 零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