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程度阿久津做的部分确实和高管人员无异,他的绝对理性和近二百的智商让他不被感情左右,理智的判断最大利益。白村力证他的能力和忠心,他也从未让白村失望,因此短时间内便成为组织不可或缺的决策人员之一。
这条长而幽邃的走廊,一旁是门和岔路,一旁是大厦外侧全面的玻璃墙。
昨晚下过初春三月新雨,今日阳光和缓,冬季留下的最后一份寒意消弥无形。
每株健康的樱树抽条发芽,含苞待放。风携着浅淡的花香转过大街小巷。
整个东京渐渐被埋入花海。
江呈焕自从膝盖废了之后一直不离轮椅,不方便居多,不过他竟然偶尔享受不用站起来的感觉,可能也是他失去势力没有事务属下,越来越闲的原因。
刚刚的事让他触动了一下,竟然有素不相识的少年不计前嫌的保护他,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讨喜的人。总之,被贞子后人一样的阴沉少年推着,怕鬼的他竟然感到安心。
江呈焕处事阴险,但其他时候向来想啥问啥,话一出口还是吊儿郎当:“喂,少年,你为什么帮我。”
“尊老。”
江呈焕:“……”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话风格和他老大一个德行。
“我可不老。”江呈焕自恋的一甩红发,浅灰眸子自傲的扫过身后少年,“老子今年芳龄二八。”
“你一定要在十七岁的人面前炫耀你古早的年纪?”
“……”江呈焕深吸一口气,“少年,你也有二十八的一天,古早……说话留点余地啊……”
阿久津淡定如初:“等我二十八我们就同龄么。”
江呈焕:“……”
不,那时我就奔四了。
这是你再怎么都比我年轻的意思吗?
江呈焕叹气:“现在的小孩太恶毒……”
白村伤身体,身后少年伤神经。
阿久津把他推到房间,交给他房间钥匙,照白村那句话理解,以后由他负责监视江呈焕。
“我叫阿久津禾,你的名字?”
“你总算想起来问……”
“现在养猪都需要登记。”
江呈焕:“……”
留在原地的白村等翠西被送去急救后招呼亚久津:“怎么不打死她?”
亚久津晃了晃白毛。
白村就知道他下不去手,组织里杜绝内斗可不在这个运动白痴考虑范围。
亚久津斜眼想了想,恶声恶气的说:“要不是那女人救过我几次早弄死她了。”
翠西做他领路人还算尽心,教了他很多,救过他的命。除了性'骚扰她不失为一个称职的老师。
“在这玩的还好吗?”
亚久津不做声,也就你能把这玩命的组织当游乐场。
不过他也享受这种为所欲为的感觉就是了。
还得看着那女人别被除他自己以外的人打死了,刚把翠西打个半死的亚久津如此想。
白村来组里把该处理的事处理了,争取几天后和迹部去富士山不被工作打扰。
组里去过还得回老宅,总不能老让人家等,命都多亏人家。
要去老宅见的那个人是白村推测中的存在。
白村母亲退出科研还能顺利偷到药剂,白村夫妇和白村业用药剂以后的保密和安全,庞然大物不再过分追究……这些都需要一个解释。
而他回国之前想到这一关节之时有人给他发了邮件,只三个字“白村宅”。
这是要见面了。
白村没查邮件来源,想也查不到,他只需要做好交涉准备,去白村宅等人出现,然后真相大白。
为掩人耳目,白村决定晚上去,下午陪迹部去他社团聚餐。
迹部一众正选部员们三年级的忍足、向日、宍户和芥川都直升冰帝,迹部的能力和领袖魅力没的说,毋庸置疑他接着统领高中和高中部的网球部。
这次新网球部聚会在迹部挑的他一处带网球场地的私产,东西方饮食齐备。
进门之前迹部眼神颇冷的提醒白村一句:“有几个以前辈资历和家族压人的不华丽的东西在。”
白村伸爪对迹部比了个OK又笑靥如花的此心。
迹部见他可爱的样子眼中冷意尽消,心情立刻就好了。
不是吹,白村哄人卖萌可溜了。
迹部好想把恋人揉进怀里,正巧此时忍足开门出来找迹部大爷:“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
白村娇羞得脸颊粉红,眼神欲语还休的瞟自己男人一眼,小声说“没什么”……别人不知怎么样,反正白村不想膈应人的时候做不到。
都是男人,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白村:“因为我们在谈情说爱。”
忍足:“……”
忍足真的一度超级不服气,当初迹部大爷要表白首先找他当狗头军师,他反正心里怪怪的,不知怎么想阻止。
忍足任何时候都阻止不了迹部,也不能拒绝迹部,忍足就给迹部出招,很认真很认真。
出的什么损招,类似小说霸道总裁式,游轮、999朵玫瑰和光污染大烟花。
迹部没好意思伤忍足恋爱达人的自尊,口上答应回头安排安排直接告白了事。
忍足后来听说他们在一起了,一时心中莫名一直揪着的东西淡下来,躲了几天后只气愤不已的对迹部没采取他那么完美的计划表示强烈谴责。
如今再看他们甜甜蜜蜜稍稍不爽,更多是嫁女儿(迹部?)的不爽。
迹部走进去,白村应忍足的意站住脚。
忍足和白村移步不远处的露台,露台正对网球场地,场地周围有高大的樱树。
白村扶栏眺望那几棵樱树,这种樱花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名为寒绯樱,花期早,才三月中旬便已粉粉白白开成如云的一片。
忍足一直认为白村和外表差不多,按后世说法,他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黑心莲,不过事实证明,他单纯是个性格恶劣的食人花。
他的傲慢藏在很深的地方,学园祭第一天他被自己触到雷区说“不是很喜欢别人的呼吸”之时,看到他的眼神忍足意识到的,白村这个人心里其实蔑视人类。
忍足是不懂他身为人类为什么生出这样的心理,但不妨碍他对白村接受迹部的表白感到不安。
隐约有种迹部跟着他准没好的想法。
“你是认真和迹部交往的?”
白村闻言转身,温文尔雅的微笑:“不是。”
忍足没急着生气等他的下文。
“我很难、很难认真,但我用我的一切保证——”
白村黑眸深邃,将右手按在心脏上。
“从今以后,他在我这不会受半点委屈,不会折损他半分骄傲。”
声音平稳,用他有些软的嗓音说来,却仿佛浇筑钢铁般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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