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哥,我想剪发,信不过别人,你来吧。”
没等迹部回话,新井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白村:“我头发的科研价值。”
新井:“头发能有什么科研价值,你不就少白头么。话说回来,你一男的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还有人借此对你人身攻击,剪了吧。”
白村:“那么多人希望我剪啊……”
更多粉丝不希望你剪掉标志性花白长发,这么想的新井出自私心:“快剪了吧。”
白村对迹部说:“哥,我不剪了。”
新井:“……”
迹部感叹,小业这别扭(扭曲)的性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四七章
白村随导师来到中国,先请了假去签文件,重建让他推了改公厕的画廊。
重建画廊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白村登高眺望。
新井因公跟着来了,见此解释,他就是爬上一挖掘机往远场看。
“我说你这是没事闲的吗?您18不小了,三年前你莫名其妙把它推了,三年后你又要原地建个一毛一样的,这不有病么!”
白村在挖掘机上踱步,对其质问不置可否,点评道:“没深度。”
新井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此举的深度在哪?”
“我说你吐槽得没深度。”
“吐槽需要什么深度?!”
“这就要问你这种职业吐槽役了。”
新井很想说他职业是助理兼经纪人,但显然这也是没深度的吐槽。
新井不仅学会顺白村的表面意思行事,而且再也不会想打他了。
因为按白村原话来说“你想打我一定是不够了解我,了解了之后你就知道没人打得过我”。
“对了,《白色孤儿》和你拍过戏的那个中国孩子要来找你。”
“燕青岑?”白村能记得多亏他爷爷给他起了个文雅的好名字。
“对,难得你能记住人。”
白村想记的就没忘过,端看心情罢了。
“那个热爱竹叶青的孩子找我干什么?”
将近三年没见的燕青岑应该不会变成势力攀附白村的人,白村看人不会错,那他来干嘛。
白村选择性遗忘了“叙旧”这种人类活动。
这时,白村猛地看向工地北侧边缘。
那个熟悉的香气。初闻时幽幽,愈靠近愈久闻愈馥郁的木兰花香,这个味道让白村记忆犹新。
新井还被白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紧张兮兮,脑洞立刻开到外星人惊现地球,一同看去,却愣住了。
阳光普照的地平线,一名女子款款而来,一条素净的深灰棉裙,萧瑟秋风中行的稳重端方,怀抱几枝木兰,擦过她颊边的乳白花瓣辉映她白净柔美的脸——怎么看都是个正常人。
当初在画廊见到出身书香世家的她时,她已是从事文学创作的青年女作家,其人如《屈原》中的婵娟般爱憎分明,品性高洁。
她今年还没大学毕业,和阮南清是校友。
白村跳下挖掘机。
温婉如水,淡雅脱俗。新井赞叹的盯着人家看,这是他见过唯一和艺伎大家岩崎老师气质不相上下的女子了。
白村一脚踹开木桩子似的挡路新井,“到站了。”
“尊敬一下一直为你奔波的前辈不行么……”回神的新井低声抱怨。
然后新井眼睁睁看白村上去和大美人搭讪。
要不要这么没节操没底线,你还有迹部景吾啊快回来!
“木落英。”白村轻轻唤她。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取自《离骚》。
她叫木落英。
这个漂亮得不真实的少年忽然出现,明明萍水相逢却准确的叫出了她的名字,木落英疑惑,紧了紧抱花的手臂,客气有礼的问:“您是?”
“重建画廊的主事人。”
白村标准的中文普通话让人想当然的以为他是中国少年。
且两年前中国虽引进了白村主演的电影,但两年过去,面容有所改变的白村和影片中人全然不同,不关注娱乐的木落英仍对白村一无所知。
可木落英不觉得这个气韵风度不差的少年说大话,故而闻言她很是欣喜,“原来是您,这个画廊是我一位朋友拼尽性命都想留下的珍贵之物,直到友人身死土地所有权也一直不知去向,如今托您之福画廊得以重建,不胜感激。”
白村歪头看她,好像非得从她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木落英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可是……有何失礼之处?”
白村笑了,皮笑肉不笑,眼里满是恶意。
他指尖挑起一缕黑白相间的长发打转,漫不经心的对惊惧后退的木落英道:“告诉你一件好事,土地所有权一直在我手上。”
言外之意,画廊是他建的也是他拆的。
木落英不可置信,眼角噙泪将坠未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白村怜不怜不知道,反正新井是怜得看不下去了。
通常情况下白村不分美丑贵贱对待一般女士都很绅士,新井不明白今天对待这样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是怎么了。
“过分了,人家是女孩子……”
“滚。”
白村声音平静,面无表情。
“……”
新井从未见过真正生气的白村,好像他没有这种情绪一样,现在或许是最接近的一次了。
而真等到这时候新井大气都不敢出。
木落英眼泪都憋回去了,本来是来悼念阮南清的也不悼了,她现在只想离这个少年越远越好。更别提像上一世质问白村为何辜负阮南清的养育之恩一样,质问白村这一生为何践踏他人的性命和梦想。
“告辞,我我我还有点事……”
“我可是凶手哦,你没别的对我说了吗?”
白村轻而易举的拽住她纤细的手臂。
木兰花枝坠地,纯洁的花瓣碎落染尘。
“有。”木落英冷静下来,泪也潸然而下,声音不大,铿锵有力,“你无情、自私、残酷,是个草菅人命的恶魔。”
哎呦喂,还琼瑶体。
白村嗤笑:“木落英,你思想觉悟还是一如既往的令我辈望尘莫及。”
木落英手臂得到了解放,她有些胆寒的偷眼瞄白村的神色。
她只看到了少年弧度柔和精致的小半侧颜,全然是冷淡。
木落英试探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
得到赦令木落英无心去拾地上她精心挑选的花枝,她只想快点离开。
“不过你这一来坏了我心情,这画廊我不建了。”
白村以一种小孩子赌气的口吻说着恶劣至极的话。
“你!”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卑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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