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将这群老鼠的祖孙后代骂了个半死。也只是一刻,我立马做好了决定。我侧身对着他们,赶紧后退。但因为这样的动作需要两步,那两只老鼠都冲了过来,对着我的大肚子就是一划。幸亏我的动作还算快。
在他们长长的灰指甲划过我的肚子之时,立马挥动九齿钉耙将他们横扫过去。
我的九齿钉耙说着可不是好玩的,他们通通倒地吐血。
那只灰老鼠边吐血,脸上竟然还边带了上了猥琐的笑容,他用尽力气,冲那些鼠孙们喊道,
“爷爷我已经将他的肚子划出了很大的一道口子,你们不要害怕,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反抗了。你们只要冲过去,把他们在肠子抓出来就赢了。”
翠兰在我的身后看不清我的伤势如何,只看到我肚子在流血。便抑制不住地小声哭泣起来。
“哭什么,你丈夫厉害着呢。”
翠兰不信,那群老鼠也不相信,都齐齐才向我扑了上来。
我继续挥起九齿钉耙对着那群扑上来的老鼠就是一耙,那群老鼠皆都倒地不起。剩下的几只漏网的小老鼠兴奋不在,彻底崩溃了,开始四处逃窜。
那灰老鼠和刚刚从我身后扑过来的老鼠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们明明划了那么深的口子。
“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为什么还不死?”
我先将翠兰放下来,然后脱下外衣,将外衣随便撕一条就绑在了肚子上。
翠兰也在一边看着我,想摸摸我的伤口,又不敢碰的样子。
我赶紧安慰她,我并没有事,这只是小伤。
那两只倒在地上还没有死,但是也很难动弹的老鼠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只是小伤?”
我不屑地看了看他们一眼,“你当大爷我和你们一样?你们的爪子跟挠痒痒一样。”
哼,你当我这么多肉都是白长的吗?
那两只老鼠终于心如死灰,耸搭着两个脑袋。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我举起九齿钉耙靠近他们,
“现在到了我们该算账的时候了,我还真当你悔改了,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敢阴我。还差点伤到了我的宝贝,既然你们敢做,就要为你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但我马上就要向佛,也不是那么喜欢杀生的人,如今我就废了你们的道行,让你们彻底现出原形。”
那两只老鼠这才真正害怕起来,涕泗横流地向我求情。我冷笑了一声,举起九齿钉耙便朝他们挥去。
“我不伤你们性命,只毁了你的修为,让你们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能力做坏事。至于没有了修为的你们是否能够活下来,那就要凭你的运气啦。”
那两只老鼠本就受了我钉耙的重击,如今又没了修为,现在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是软趴趴地躺在那里,四只黑豆般的大小的眼睛怒瞪着我。
他们也是那些鼠孙里面的长辈,若是那些逃出去的鼠孙还记得回来找他们,他们就还能活下去。而若是那些鼠孙根本没有回来或者回来迟了那也只能怪他们的运气不好了。
老鼠逃地逃,死地死,伤地伤,这偌大的老鼠洞空荡荡的。我便拉起翠兰的手一同进去。
翠兰在路上还在担心我的伤势,时不时地就担忧地问我,“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我皮糙肉厚,不碍事不碍事。”
只是有点疼罢了,但是这种影响男子气概的事我会和她说吗?
好吧,我还真地和她说了,不过是以一种流里流气的语气说的。
“流了这么多血,还是挺疼的,若是你让我香一个就不疼了。”
“哼,怎么不疼死你去?”
你看女人啦~我说不疼她不相信,我说疼了她又咒我疼。都是喜欢说反话的哟,说喜欢就是不喜欢,说不喜欢就是喜欢。
那她对我说了这么多不喜欢,肯定是非常喜欢我啦。那她到底跟我说了多少声喜欢呢?我得好好想想啊!想想就好幸福啊!
“你捧着脸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荡漾了些,已经吸引了翠兰的目光,她有些不忍直视地看着我。
“没想什么……”努力将表情收敛住。
我们往洞里走去,这个洞十分大,竟然比我的云栈洞还要大。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一个分叉路口,一个路口老鼠脚印多,一个路口脚印少。
我想了想便带着翠兰,往那个脚印少的路口走。
果然走对了地方,没走一会就看到了前面摆着许多整整齐齐的笼子。
我看了一眼,便想赶紧将翠兰的眼睛捂住,但是还没有来得及。
那些可怕血|腥的画面已经进了翠兰的眼睛,翠兰的身体有些发软,我忙扶住她。
“你还好吧!”
“没事,我只是有点恶心,你赶紧将他们放下来吧!”
“那你后退几步,在那里闭上眼睛乖乖地站好。”我对翠兰这样说了便赶紧上前去打开那些笼子。
那些笼子里的人许是已经被折磨的麻木了,看到我竟然也没有害怕。我看着也感觉不忍心。
我将被一个像老鼠夹一样的东西夹住的人赶紧放下来,他的眼神痴呆,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不知道是伤地没有力气挣扎了还是关久了所以——习惯了。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情感。我将所有的笼子都打开,将所有困住绑住他们的东西都松开,但是他们却依旧趴在笼子底一动不动。
我长着一副丑陋的妖怪模样,估计他们也不会认为我是来救他的吧。但是我还是想用言语给他们带来一些希望,
“我虽然是一个妖怪,但是我是一个好妖,我今天来是来救你们的。”很好,已经有好几个人用带着光芒的眼神看着我了,那光芒虽然暗淡,但总比求死的好。我接着继续跟他们说,“那群折磨你们的鼠妖已经不成了气候,他们再也伤害不了你们了。”
有人开始低声哭泣了起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哭出来就好,还能哭说明还没有彻底麻木。
本来我还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现在已经说不出口了。我想他们现在最安慰的便是尽快回到家里,和他们的家人团圆。
“你们能出来吗?只要走出了这个笼子里,你们就可以离开。”
刚开始并没有人走出来,他们害怕这或许只是另外一种折磨的手段。
又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有人踏出了一只脚步,他的眼神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周围,然后又极慢地踏出了另外一只脚步。出了笼子,他后面的脚步轻快多了,越走越快。走到快接近洞口的时候,甚至大哭着跑了出去。
有了一个人,然后就有了第二个人,慢慢地,大多数人都走了。只剩下了五个人,五个人里面有两个是伤重地走不了,但是眼睛却是极亮,带着希望;
还有三个人一动不动,我前去观察,发现有一人已经死亡了,但是还有两个伤势并不是严重到走不了路。
“你们两个干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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