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看向爆豪胜己。
“切,谁要那种东西。”
他翻了个白眼。
长生有些气鼓鼓的,“很好吃的啊!不要算了!”
正说着,她忽然看到了那边从咨询台钱离开,正往他们这儿走的轰焦冻,她愣了一下,随即眉眼一弯,“小久,那个是你们班的轰君吧,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了!”
“诶?”
绿谷回头,正好看到轰,他点点头,“轰君是推荐入学生,很厉害的。”
轰焦冻正走到他们面前,他没见过长生,也不擅长与陌生人相处,听到绿谷在向她介绍自己,又想起之前绿谷说的陪朋友过来的话,便明白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绿谷他们的朋友,出于礼貌,他朝长生微微点了点头。
“你好~”
长生笑得非常可爱,“我是千叶长生,请多指教。”
她说着,把手上剩下那个果冻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第42章
随着长生那一句“这个给你”,现场气氛忽然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明明他们四个还站在住院部大厅里, 即便不像是商业街之类的嘈杂喧嚣, 但是总也有些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绿谷出久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 他觉得自己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寂静无声的场合。
轰焦冻也呆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被面前这个陌生少女递过来的果冻,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他望向绿谷和爆豪, 后者此刻的神情很扭曲,像是正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咯嘣直响。
但是对于这位同班同学的性情已经有些习惯并且了解了的轰并没有觉得爆豪与以往有什么不一样, 或者说,经过了昨天的对战之后,不管爆豪对他有多愤怒,他都能理解, 而原本对于没有全力以赴以至于让对方抱憾的事情, 轰也有些歉意, 更加不会去介意爆豪那丝毫说不上友善的目光了。
“那么我先走了。”
他朝他们点点头, 便朝着大门而去。
“拜拜~”
长生抱着猫包, 笑得阳光灿烂,与站在她身后乌云罩顶的爆豪胜己可以说是相当强烈的对比了。
轰焦冻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 目光不经意略过她抱着的那个猫包, 然后愣了一下。
透过透气用的网布, 他看到正用爪子趴在网布上好奇瞅他的一只小白猫。
是刚刚在三楼遇到的那只小猫。
轰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抱着小猫的女孩。
……
“小久,”
长生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少年,“你说,小胜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她看了看插着裤兜大踏步走在前面,背景好像有熊熊烈焰在燃烧的爆豪。
“啊,”
绿谷很体贴地帮长生提着猫包,闻言挠挠脸,欲言又止,“小胜他大概……”
“嗯?”
长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是爆豪胜己却忽然一个转头,必杀视线一扫,绿谷一个激灵捂住嘴巴猛摇头。
长生撇撇嘴,不高兴了,“男生间的小秘密啊,好吧,那我不问了。”
唉,大家都长大了,彼此之间有些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也是正常的。
就是有那么一丢丢失落啊。
被长生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火起,爆豪抽了下嘴角,死鱼眼瞪她,“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什么啊,”
长生很坦然地摇摇头,“就是在想,小胜也到青春期了嘛,所以情绪反常什么的我能理解的啦。”
——虽然就算不是叛逆期,他也一直都这样子就是了。
“那个,长生,”
绿谷左右看看,觉得这么聊下去不行了,很机智一敲掌心决定转移话题,“你可以告诉我们关于今天的事情了么?”
“啊那个啊。”
长生像是才想起来的样子,一脸无辜地挠挠头,“也对呢,差点就忘了。”
最后三人决定去绿谷家,至于为什么不是选择爆豪家,在爆豪胜己凶恶的目光下,绿谷表示自己问不出这个问题。
绿谷出久的房间很普通,就和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那样,墙上桌子上,书架上,都摆放粘贴着很多偶像的手办与海报,一眼看过去,满眼都是欧尔麦特标志性地闪亮笑容。
虽说实际上欧尔麦特可以说是他们三人小队共同的偶像了,但是也只有绿谷才会表现地如此狂热明显。长生倒是觉得像小久这样能够大声坦诚自己的家伙很可爱了。
在非常乖巧地谢过绿谷妈妈送进来的点心,并且目送她出门之后,长生捧起装着果汁的玻璃杯,一脸淡定地喝了一口,然后才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们。
“那个,实际上吧,我不是千叶长生。”
正在往杯子里倒水的绿谷手一抖,抬起头,眼睛睁得老大。
长生看了一眼那已经满出来的玻璃杯,连忙伸手夺过水壶放下,表情很无辜,“就是这样啊,你们认识的我,不是千叶长生。”
她歪了歪头,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啊,其实根本就没有名字啦。”
爆豪胜己原本正咔嚓咔嚓用力咬着曲奇的,这会儿拿着咬剩下的半块抬头看她,眉头习惯性皱得死紧,“哈?”
然后长生就用那像是面具一样可爱的笑脸,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
对于故事的主角来说,这个故事应该是发生在15年前,但是其中有4年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长生直接略过去了。只是很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背景。
嗯,就是那个,生活在超能力社会当中,大家或多或少都猜测过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非法实验机构啦。
他们具体在研究什么,对于四五岁的主角来说完全不可能会明白嘛,而且她也完全不会想到要去弄明白,从出生……嗯,或者用“制造”这个词更好?啊,应该说,比被制造出来更早,就是当她还是分开的精子与卵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存在在那个地下实验室了。
所以啦,除了口罩覆面,千篇一律穿着白大褂的人之外,她没有见过一个陌生人,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声音这种东西,只存在于那些冰冷的机器上,对,她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不懂“语言”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和作用。
她不懂得思考,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每天都只是被带出去,让他们把那些杂乱的针头插入她的身体和大脑。
疼痛?没有哦,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呢。甚至是,“感觉”这种东西,她也从未有所体会。因为从来没人“告诉”过她,嗯,就算有人“说话”,她也不会理解其含义的。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全透明的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足够她躺下。
所以说啦,那四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嘛,因为什么都无法感知的人,就跟不存在的人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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