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无比的胀痛,逐渐多出来许多莫须有的记忆,就像是突然间的预知未来——可到最后就又变成了未来的自己死去后跑到现在的身体里的可怕想法了。
话说,波特吓得一直等他醒来的那表情还真是搞笑。
翻起记忆的感觉仿若身临其境,尽头联系着现在所过生活的开端,由此构成一个圆圈。
嗯……他有一个儿子,叫斯科皮·马尔福,夫人是阿斯托利亚·马尔福,等等,为什么是阿斯托利亚?
……
自从斯科皮入学之后他便全身心投入工作,最近一次黑巫师暗杀事件影响巨大,死者之一是已经脱离纯血圈子的采尼夫人,也就是他曾经的同伴潘西·帕金森,而此刻她就在休息室沙发上躺着。
遇害者不止是潘西一人,丈夫儿子甚至包括一只金毛犬都遭遇不测。此后尸体被运往圣芒戈,他也被叫去看护核测死者遗体,确定死亡原因——清一色的阿瓦达索命咒。
当即他就怀疑是否是食死徒余党的报复,急忙安排好近期的事物,提醒阿斯托利亚万事当心,并嘱咐了斯科皮要在霍格奥茨里好好呆着。
之后一切相安无事,当紧张的情绪快要消失殆尽时,他又收到了远赴美国的布雷斯逝世消息,接着又有两三起突发死亡事件,受害者或多或少都与曾经的血统论又或多或少的关系。这下不紧是他,整个巫师界都相当看重了这接连的暗杀事件。
绝对是食死徒,当时德拉科坐在办公桌后揉揉眉角,习惯性从额头往上扶,光秃秃只有几缕的触感使他更糟心了,只怕过不久就要发福了。
想想那天见到的不仅有些秃还挺着小肚子的韦斯莱,他才感到一丝丝的安慰。
潘西和布雷斯都是大战前临阵脱逃的斯莱特林。懦弱的帕金森一向忠于黑魔王,作为独女的潘西却嫁给了一个能玷污纯血血统的混血,这可给了帕金森夫妇一次重击,只能接受伏地魔的怒气,最后一个没挺住就倒下了,另一个也随着去了。而布雷斯更是迅速,察觉苗头不对就买了船票渡洋跑,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背叛。
如今接二连三的都没了,是不是也该轮到他了?
没有家养小精灵,只得用了魔法研究部新研发的通讯工具再三叮嘱(或许能算的上是命令了)斯科皮好好待在霍格奥茨城堡,不许去霍格莫德,甚至连禁林边缘都不能接近。
他大概只能做这些了。他想着,阿斯托利亚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怎么样保护自己和儿子。
“马尔福先生。”有人低喃。
德拉科警觉的环顾四周。
“真是抱歉了。”那声音像是在舌尖上打了个弯,缠绵悱恻。
一道浓郁的黑色烟雾从窗户冲进,整间屋子里的文件满天飞舞,散落满地, 一道绿光闪过,圣茫戈的马尔福医师已然倒地,瞪大的双眼直直盯着前方。那团黑雾,食死徒才会的魔法。
自德拉科上方,凝聚成型,一双穿着厚底皮鞋的脚狠狠地踹上了他了无生息的尸体。垂首唾骂了声,又从窗户席卷而去。
不好的回忆。
大概睡完一觉就能把一切都消化掉了。
德拉科翻了个身,被褥的触感有些陌生,他用手捂着眼睛,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
潘西是被人叫醒的,当时天还未亮,一个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学生因为课业紧张起的比较早,发现了在沙发上躺着的潘西,便叫醒了她。毕竟在沙发上睡觉着实怪异,等她在别围观中醒来那就是无比尴尬了。
即使沙发柔软度很高,潘西也免不了全身酸疼,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厚厚的长袍从沙发上滑下来。
德拉科大概没回来,因为只要有在躲过了查寝之后回来的学生就肯定能看到休息室还躺着个人。
身上的袍子应该是布雷斯盖上的,他深知她的脾性,知道她如果不等到德拉科安全的消息就不会回寝室,却也不会陪她熬夜。
时间还早,她提着袍子蹑手蹑脚的走回寝室,避免吵醒还在熟睡中的舍友。最后施了个静音咒洗漱,之后从地窖爬出来,躺在还沾满露水的草地上,等着早餐时间的到来。
有什么在簌簌地响着,紧接着如银铃撞击般清脆的轻笑传进她的耳朵,与之对话的还有熟悉的男声。
潘西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劳伦迪乌斯小姐,她的那头金发在将亮的天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倒是旁边的男生看的不太明显,可能只是因为他是布雷斯的缘故。
布雷斯·扎比尼能起这么早?
不不不,重点是她怎么会和那个作为斯内普教授小迷妹的劳伦迪乌斯小姐在大清早走在一起。
不是走,梅林在上!他们这是从哪儿搞来了一条这么炫酷的扫帚?
往树后面一缩,潘西打算继续听墙角,可惜那两个人不一会儿就骑着扫帚飞走了。
她有些小小的失望,但这不失为一个惊人的大发现!布雷斯从小傲慢到大,对不熟悉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这次却和一个刚见过不久的姑娘约会——并且是在大清早。
该不会是他又活了一次,想过得舒坦些吧。
又过了会儿,地窖门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潘西在远处看着,等到德拉科出来了就上前去。
“嘿,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她拍了拍他的肩。
“嘿,潘西。”德拉科答非所问,然后拂了拂肩膀,加快速度,朝前走去。
“他怎么了?”潘西问克拉布。
克拉布摇了摇头。
“他今天一大早就很怪。”高尔说。
潘西也没在意,德拉科的坏脾气从来都是反复无常。
但连续两三天都保持着这么礼貌疏离就有些过分了。
他或许和布雷斯一样回来了,只是潘西不愿意相信。
“我哪里惹到他了?”课间里,潘西扭过来对着布雷斯,问。
他和高尔克拉布反应一样,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道:“谁知道呢?”
“你知道我前几天早上看见了什么吗?”
布雷斯挑了挑眉。
“我可是看在你那天晚上好心帮我盖衣服的份上才没说出来。”
“随你怎么想。”他说,“而且那衣服我可没帮你盖,你这家伙,冻死我也管不着吧。”
“的确管不着,我高冷的大少爷。”潘西道,“德拉科大概回来了。”
“那就证明死过一次了,”布雷斯道,捕捉到了潘西紧张话语中压抑的欣喜,“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德拉科。”
“既然回来了,那他怎么对我们的示好置之不理?”她脑于这些天热脸贴冷屁股的不要脸,语气有些不好。
“那他一定是变的和他父亲一样不苟言笑。”布雷斯接着说,“对于没有用处的人。”
潘西僵了一下。
“如果德拉科回来了,他会想干什么?”
“挽救马尔福家。”潘西道。“可又怎么会没有用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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