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回到王府,玥侧妃正在挑拣晒好的干花,见到凌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娘娘怎么说陛下离宫礼节繁多,可有累着还不快去把郡主的药端来!”
侍女应答一声,离开了小院。
凌阳一脸无奈的看了看玥侧妃,又看了看离开的侍女,“玥母妃你忘了凌阳的病早就好了,而且那也不是病,只是功法相克而已。”
“你是不是真的好了,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我知道有些事你瞒着我们,我也不会多问,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你说你前世早夭,那你就应该知道生命可贵。你脖颈上的玉,我虽然不知有何功效,可你自带上它,明明内虚,可是面上却一点也不显。凌阳,你在做很危险的事。”
凌阳不搭话,见侍女端来药碗,什么话也没说便喝下了药,侍女接过碗退了下去。
半晌,凌阳开口,声音有些凝重:“我是瞒着你们,可你们也瞒着我。自我出生,我做的那件事不危险。玥母妃,只要他还在一日,我们就永远活在危险中。”
☆、风
作为一切开始的源头,靖王萧景琰离开了京城,这无疑给了誉王和夏江一个极好的反击时机。打压其势力,离间其感情。虽然这方式看着老套,却胜在管用。
为了防止誉王他们的阴谋得逞,凌阳想尽了一切办法。可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梅长苏会病情复发到无法起身,这使有些忙乱的凌阳有些手足无措。从自己父亲的书房中的暗门走进密道,凌阳第二次踏入这如此阴冷却又如此安逸的地方。
密道的另一头是梅长苏的卧房,因为天气严寒,再加上操劳过度的梅长苏躺在塌上无法为凌阳打开密室门,前来开门的是好久不见的飞流。凌阳刚走出密室,便感到室内十分温暖,走了没几步,额头依然开始冒汗,想了想,她将披风解下搭在臂上。一番解释后,凌阳还是没有等到梅长苏醒来,将手中的药草递给脸色难看的偃大夫,凌阳离开了苏宅。
回到王府,书房外的庭生早已等候多时,见凌阳出来,他连忙焦急的走了过去,“凌阳姐,宫中来信,静妃娘娘被皇后软禁了!”
凌阳神色一顿,但脚步不停的向玥侧妃的小院走去,“缘由。”
“说是在芷萝宫中发现禁物。这件事在宫中搞得人心惶惶,还好娘娘身边的小新激灵,逃了出来,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不然……”
凌阳停下了脚步,打断庭生的话,“小新呢”
庭生连忙回答,“在侧王妃娘娘处。”
“我知道了,庭生,你去告诉战英,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是敌人的佯攻,不要落入圈套。”
“佯攻……圈套……”庭生喃喃道,看到凌阳还在等他回答,连忙答应下来,转身去寻列战英。
还未走到小院,就见玥侧妃迎了上来,“夏江动手了。”
话音刚落,凌阳身形一动,一只袖剑射出,长廊得拐角出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哼”声。
玥侧妃犹疑地跟着凌阳来到发声出,只见一侍女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只袖剑,已然没有了呼吸。
凌阳脸色苍白,“玥母妃,您还未下令”
玥侧妃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怎么可能,按照计划,宫中一传来娘娘落难的消息,王府便关门谢客,一切闲杂人等不得走府中随意走动,府门让列将军亲自派府兵把手。”
“此时非比寻常,还是我亲定的计划,若有异动,自有庭生传话。侍女哼!这是那滑族女人惯用的手段。”说罢,凌阳掏出一个小黑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在尸体上,不一会,尸体消失不见,只剩下些许白色的泡沫。
两人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虽然天气严寒,但此处视野开阔,想来不会有人偷听。
“情况怎么样”
玥侧妃将怀中的暖炉放到凌阳冷如石头的手中,“我将你的计划告诉了黎舵主,他们将素玄与我们的人调换,夏江还未发现不妥。”
“太好了。”凌阳有些激动,“接下来,就是让戚猛带着小新去卫陵,然后等父亲和爷爷回来,好戏就要上演了。对了,叔父此刻病重,一定要稳住苏宅的人。”
“有偃大夫在,你放心吧。”玥侧妃笑道。
静妃被皇后带走,芷萝宫被封;疑似林殊副将卫峥的药王谷少谷主“素玄”被夏江抓获;小新和戚猛在去卫陵的路上,被一名自称是梅长苏手下的人打晕带走。除了没有揪出梅长苏暗中的眼线,一切都在誉王和秦般若的计划中,虽然有些遗憾,但誉王依旧十公高兴。
该埋的引线已经埋好了,誉王让皇后可以将静妃放回去了。“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誉王和凌阳暗自说道。
☆、起
三日后,武帝回京。得知宫里发生的事后,立刻将皇后痛骂一顿,皇后自是委屈,辩解自己是为龙体着想。身在芷萝宫的静妃和凌阳听闻连忙赶到养居殿,为皇后求情。
凌阳跪在一旁不说话,却也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听罢静妃的一番说辞火气见消的武帝,视线时不时的扫过凌阳。见凌阳身体微颤,头冒虚汗,脸色惨白,武帝慢慢开口道:“凌阳,身体好些了吗?”
凌阳抬头冲武帝灿烂一笑,“凌阳谢爷爷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武帝眯起双眼,笑道:“是吗?那就好。”说着,看向皇后,“朕刚回宫,有些累了。皇后想必在朕不在的这些天里也十分操劳,在立政殿好好休息吧。”
皇后身形一颤,也不敢在言其他,叩头谢恩。众人出了养居殿,静妃凝视着渐行渐远的皇后,暗自思量。凌阳接过侍女手里的披风,紧紧裹在身上,觉得稍微暖和了些,不由的出了口气。抬眼,静妃正担忧的望着她。
“奶奶,我们走吧。”凌阳怅然一笑。
回到靖王府,庭生已经等候多时了,“凌阳姐,列将军那边来消息说,玄镜司抓到了赤焰军余孽卫峥,正在压往京城的路上。”
凌阳手下动作不断,不一会就将脸上的妆容擦了个干净。“庭生,这段时日非比寻常,你要王府和西山两头跑,今日难得你回来,玥母妃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用些再走吧。”
“凌阳姐,列将军那边不用解释吗?”庭生有些犹疑不定。
“战英是父亲的副将,让他知道了,就等于父亲知道了。如果父亲知道玄镜司抓住的“素玄”并不是卫峥,以那位的心性,你觉得我们的计划会成功”
“那,那先生知道吗?”
凌阳不由得手扶上脖颈,“等叔父醒了,自然就知道了……对了,戚猛那边怎么样了”
“戚将军刚回府,但是他和列将军说了什么,庭生不知。”
“战英没有告诉你戚猛为何现在才回来”凌阳头转向庭生,一脸焦急。
庭生皱眉思索,随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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