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樊姐,你说,我现在要偏向谁。”
樊胜美咽下口中的食物,又为自己盛了汤,才说:“不用偏向谁,谭大鳄要了解清河,你告诉他就行。至于追什么、怎么追啊,那是他的事情,你也帮不了什么。而那个肖宇来上海嘛,问住哪?培训地点在哪?完全可以告诉他,至于能不能取得谅解,破镜重圆,你也做不了住。所以啊,傻关关,你呢别钻进胡同出不来。”
明白了的关雎尔开心的一笑,甜甜的对着樊胜美说:“樊姐,谢谢你,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那也不想想,我是谁啊?樊胜美啊!”
两个女孩的笑笑闹闹,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在店老板的相机中留下了痕迹。不就之后啊,就会出现在纪念墙上。
晚风习习,带来清爽,赶走了夏日的一丝丝燥热。街道上人来人往,周围的店铺灯火通明,在加上明亮的路灯,犹如白天一样,根本想不到这是晚上九点钟。
而清河呢,一个人闲闲散散的到处走走,樊胜美和关雎尔晚上都要加班,剩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的很,还不如出来逛逛,找找关雎尔向她推荐的一家老书店,【直子绿子】。
“诶?在这里。”
清河抬眼看去,原来的种种猜想都错了。她以为,来自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绿子,应该是森系的,带着些小忧伤,最最起码会有植物和绿叶子。这家店却都没有,门上就挂着一个花式牌子,写着店名。走进去一看,很简单,完全的粉色系,粉色的墙壁,粉色的书架,粉色的桌子椅子。
店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女高中生,还穿着校服,游躺在青春疼痛言情小说,哭的稀里哗啦,和她班上的学生一样。
还有一个理工科男生,很邋遢,看不出年龄,手中拿着天体论,是个勤学的好孩子。
还有一个姑娘,在最里面,靠着书架坐在地上,穿着一条灰色麻布长裙,将整个身子遮掩的严严实实,一头黑色长直发一半挽着,一半散下来。看不清拿着什么书。
“你来了。”
背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说的还是陈述句。惊的清河立即转身,原来是个妹子,可是怎么奇怪呢?
对了,最里面的那个读者和她穿着打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清河再回头看角落里的那个人。
那个和角落神像的人对着格格一笑,对着清河说:“好奇吗?我们这里有规矩哦,想问问题就必须回答问题。我在那里厚着你。”
清河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柜台后面别有天地,刚才一片粉色帷幕拉着,还以为是装饰,没想到确实一个小茶室,和外面既不相搭的茶室,低沉的,暗色,深绿的装扮。
清河有些好奇,对着这个女的点点头,示意过去。
“我是店主,你可以叫我绿子。”绿子将手中的清茶递过去。
“绿子?那末那个是直子了。”清河短期一杯茶轻轻的喝。
绿子笑笑,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那小姐你可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清河放下手中杯子,“你请说。”
“你是直子、绿子、还是玲子?”
“都不是。”
“这句话我可是不相信的。不过,你既然回答了,我也应该说出我的答案了。角落里的那个人是直子,也是我。”
“是你?”清河很惊讶。
“想知道吗?我的第二问题是,你会是直子吗?”
清河觉得绿子很怪,一直绿子直子的,陷入到挪威的森林里不可自拔。不过,看她认真的眼神,还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很多人把挪威森林里的人物映射到自己的漫长人生当中,我们会遇到刻骨铭心的直子比如说初恋、普通俗气的绿子比如说不爱却合适结婚的人、可有可无的玲子比如说暗恋却不说的朋友。”
绿子放下茶杯,认真的听着清河继续说。
“我曾在网上看过这样一段解析,‘大多时候直子都会与你擦身而过,然后你还会再遇上直子,终于有一天最后的直子也离你而去。这时候你就像大多数人一样,突然发现身旁有许多个绿子,她们普通俗气,你们的邂逅相识的过程也普通俗气,两人问候相识约个餐馆吃饭,然后各自报户口一般地开始自我介绍。比起直子,绿子更适合陪伴你过日子,她会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尽管你并不爱绿子,恰巧绿子也不一定爱你,但彼此都不会在意。而玲子就是穿梭在你生活中的那个人,她们可有可无,虚无缥缈,一下子会突然到来一下子又会消失无踪。玲子在你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完美的形象,她知性懂你,会微言软语地抚摸你的疤痕,她不是绿子更不是直子,她有时是一个朋友有时又是一个情人,当你伤口结痂有所好转的时候她就会洒脱离去。’ ”
“这句话啊,我也曾看过,然后去看了这本书,然后有了这家书店。好了,那个我是个木头人。和你聊天和舒服,期待你的下次到来。”
从隔间出来的清河径直走到角落,的确是个木头美人,手艺算不上顶尖,却也不差,最起码裙角在地面散开的弧度很看着清逸,不厚重。远看,真不能看出来不是真人。
回答完奇怪店主的话,看完木头人,清河走近文史区,取了一本《小王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尽管看了很多遍,包括中文的、英文的,还是很喜欢,特别是在不知道选什么书的时候,清河一般都拿它。
☆、part 15
坐在小隔间里,目光看着清河的绿子拨出一个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绿子又重新打。一遍不行就两遍。备注渡边君的人始终还是没接。
“哈哈,又是这样,”满是心酸的绿子边哭边笑,从藤椅下面的篮子里拿出《挪威的森林》,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写着“我想成为直子。”
当时写这句话时绿子有多开心,如今就有多可笑,“绿子,直子,本来就是两种人,呵呵,想成为直子有多奢望。如今连电话都不接了。”
绿子拿起书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挡住住了不听使唤眼泪,以及涕泗横流的脸。
关雎尔下班回到家,看了一下还不到十点半,便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
“妈,”
“小尔啊,才下班吗?”
“嗯,今天加了一会儿班。”
“哦,到家了还是在外面呢?”
关雎尔换上拖鞋,边接电话边回到卧室,关上门,坐到床边。
“到家了,妈,我有事想问你,你知道大爸大妈为什么都对肖宇哥前后变化那么大吗?”
电话那头的关妈妈很疑惑,“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关雎尔想着此事事关姐姐,便一五一十说了情况。
“哎,清河不在吧。”
“我姐去书店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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