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几刀却只回击了一拳,花子没有傻到要继续与飞坦肉搏,周身爆发出妖气,操纵极寒的冰雪对着他扑去。
低温一下子便破了念能力的防御,飞坦被密集的冰锥狠狠砸在墙壁上,正欲挣脱, 居然发现从胸口往下的位置结成一层厚厚的冰晶, 他被死死困在茧中动弹不得。
飞坦的眼里冒着火却无可奈何, 他只能保持着"发"的状态, 避免被瞬间冻死。
......自从十岁之后就没有这般狼狈过,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怪物?
但花子在控制了飞坦后便没有继续战斗,匆匆忙忙的冲到神乐身边, 拽断铁链将她放了下来。
"神乐!"
花子近距离看到这样的神乐,愤怒与不甘统统化作心疼,她哭的比刚刚的神乐还要凶猛,眼泪来不及结冰,哗哗的淌。
"花子,你...听我说..."
刚被掐过嗓子,神乐已经气若游丝,强行抽搐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结果花子光顾着趴在她身上哭完全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不要死!不要死!"
"不是...你听我说......我现在的身体大概的确要死了......但是..."
花子抬起头,怔怔的望着神乐。
她刚刚听到了一点神乐的话,而且恰好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现在的确要死了"这句。
......这下误会就大了。
"不,不会的。"花子摆着头将双手附在神乐身上,恨不得将全身的妖力都输送过去为她治疗起来:"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原本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神乐,被这样花子使用这般突然而猛烈的力量强行续一秒,立马就扛不住了。
即使她身上的伤口正极速愈合,意识却越发模糊,躺在地面上,整只兔子都处于飘然恍惚状态。
而且身体还特别不争气,噗的一声喷出小喷泉般的血。
开什么玩笑!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要让她便当吗?
"花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死只是要换一个——"片场。
即使拼尽全力,她的这句句话还是没来得及完整的说出来,灵魂再次脱离身体,阿飘神乐一脸卧槽的飘在半空中愣了半响,看着趴在自己的身体上号啕大哭的花子,没忍住来了一句:"敲里吗。"
这还不如让她刚刚直接便当!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她直接嗝的死在了花子面前?说好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明白自己马上要被系统强行封号,神乐颤颤巍巍飘到了花子身边,伸手去摸花子的脑袋:"我在回去后...会想办法来找你的。"
已经不敢想象后续的剧情发展了,小矮子,面对花子的怒火时自求多福啊!谁让你作!
最后留下这句话,神乐的灵体也消散在了空气中。
——
心跳声停住了。
花子仍然保持着双手覆于神乐胸口的动作,将妖力源源不断的输进她一点一点变凉的身体。
不会的......
神乐她那么强,怎么会突然而然的死掉了呢?
泪腺接近干涸,她如同一只缺水的鱼,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即使神乐的身体已经完全修复,她也永远都不会再次醒来了。
不会的。
不会的。
拼尽全力,从咽喉深处挤出几乎可以穿透灵魂的呐喊。
撕心裂肺的哭嚎没有给飞坦带来一丝触动,他只是在惊讶这个女人神奇的治疗能力。
又一次,失去了重要的事物。
花子这时无助的像个小小的婴孩,傻傻抱着神乐冰凉的身体,宛如溺水者抱住一块浮木。
"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让你和我一起来流星街......"
是她害死了神乐么?
——不。
机械的扭过头,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刚从墙上挣脱开的飞坦。
"是你。"
一定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
这个女人疯了。
这是全程处于劣势的飞坦最为直观的感受。
所幸她似乎失去了理智,没有继续用结冰那一招。
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被这个女的杀掉。
"在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摔成那样了!"
"杀了你!"
无法交流,简直不可理喻。
又是迎面一剂重拳,飞坦的怒气值飚至最高,他终于忍无可忍,也不管会对基地或计划造成影响,爆发出全身的念力去具现出热量堪比太阳的巨大火球。
"rising sun!"
接触到高温的一瞬间,陷入疯狂状态的花子终于被惊醒。
将所有的寒气凝于周身试图保护自己,却没有任何作用。
火,太阳,从一开始便是对雪女的诅咒,可望而不可及之物,烙印在内心的恐惧占据了大脑。
会死掉吗?和神乐一样......
炙热感剥夺了感官与意识,她双腿一软,单膝跪于地上。
迷离间,听到了有谁在耳畔很轻很轻的呢喃。
"久等了。"
剧痛没有持续,一阵温暖的风环住身体,形成无形的屏障。
——是谁?
"怎么了?像刚才一样继续叫嚣着要杀掉我啊。"
全然不在乎被他毁于一旦的基地,受到波及的流星街,飞坦的眼里只有复仇的快感,他让这个无知的女人付出了代价。
高温炙烤着身体,花子却没有像飞坦设想的那样化作焦炭尘埃,而是软软的瘫倒,面色安详的闭上了眼。
怎么回事?
飞坦对着花子的方向轰出烈焰试探,却在离她身体半米远的位置被阻拦住了。
相对的,拦住攻击的那一瞬间,她的周身空气凝结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粉色图腾。
"那是什么?"
飞坦皱眉上前,敏锐察觉到陌生的敌意,仰头持刀应对。
明明应该身处能够瞬间将人燃为灰烬的温度中,为什么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会安然无恙?
飞坦觉得他的能力受到了质疑,他再度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警惕的瞪着敌人。
——但那家伙很强,强到几乎无法看破的程度。
穿着异族服饰,黑发黑眸的男子,凭借某种力量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如墨的眼睛看似平淡若水,实则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那并不是风神的眼神。
飞坦原以为只有库洛洛会拥有这种眼神。
"我只问一句。"
一目连竖起食指,本应温和儒雅的面庞第一次出现这般戾气。
"是你伤了她?"
飞坦用实际行动回复,持伞剑飞身攻向男子,尽管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惊厥着危险。
剑柄同样在他的身前被某种隔阂阻挡,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上居然在同时出现了一道剑痕。
——简直就像原封不动的归还了他的攻击。
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或者说并不是人类。
一目连甚至没有留给飞坦继续攻击的时间,便抬起手掌,让他在凌冽的风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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