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对方的灵力是一条幽蓝色的河流,有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河流上。水不是很清澈,而且水流也不够活跃,在河流中偶尔还会出现几块石头。
这么多杂质的灵力是不可能锻造出刀剑的吧。越轻离想,现在挑选审神者的标准真的是越来越低了呢,明明当年……
当年怎样?越轻离一愣,刚刚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纸,但是不待他看清转眼间就不见了。
他摇了摇头,用自己纯白的灵力凝成一只手探入了幽蓝色的河流。不出他所料,河中堆积着许多灰黑色宛如石块一般的小颗粒。因为颗粒堆积的过多,导致水位大幅上升。
白色的巨手在越轻离的操作下化作点点白光落入河流中。幽蓝色的河水随着白光的掉落静止了一刻,下一刻却像反抗一样掀起了巨浪直直的打了下来。平静的湖面被打破,一波又一波的巨浪翻滚着咆哮着,而之前落入河流的白光好像彻底失去了生机。
但也仅仅是好像而已。等到河流平静下来,湖里的白光开始扩散,像是滴入水中的墨迹一样开始散开。那白光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幽蓝色的河水,灰黑色的颗粒在白光的扩散中毫无还手之力的变成了泡沫。
越轻离因为灵力消耗过大,所以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细小的冷汗,但他并没有停手的打算。他继续往对方体内输送着灵力,直至散着白光的河流完全将那幽蓝色吞噬,他才停下动作。
然后他手中又凝出了一条细小的丝线,那丝线缓缓的延伸到了那个散发着白光的河流中。只见原本平静的湖面随着白色丝线的到来开始泛起涟漪,像是极其开心的模样。
越轻离勾了勾手指,缠在他指尖的白线开始往回缩,带着河流中那快活的水流。
越轻离的灵力经过刚才的骤空骤满,让他产生了胃胀胀的错觉。他揉了揉胃低下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那人。
“你对我…做了什么?”男人抬头看他,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惊慌。他试着运用灵力,可是发现体内空空如也。
越轻离的表情很淡定,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开口,“没做什么,只是让你正确的认识自己而已。没有了灵力的你,又算的了什么呢?”
说着,越轻离抬头看了男人后面跟着的两个跟班一眼。
“你们不走吗?”越轻离问。
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顾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男人直接离开了。
刚才越轻离就发现了,这两个跟班可能不是男人的手下,否则怎么会在越轻离废了男人的灵力的时候还冷眼旁观呢?现在这么轻易的离开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男人的声音即怒又不可思议,他抬头看着越轻离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厌恶了。
“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吧,还有你体内的灵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你什么事?”男人双眼赤红的瞪着越轻离。
“你快要死了,你知道吗?”
“你要杀了我?”男人因为灵力尽失全身无力,听到越轻离的话后狼狈的往后爬。
越轻离走到他面前拦下他,“不是我要杀了你,而是你本来就要死了。你体内的灵力杂质太多了,每一次你运用灵力的时候消耗的都是你的生命力,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
越轻离走到桌前拿起一面镜子,然后走到男人面前蹲了下来。“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还像你个活人吗?”
男人看着镜子里苍白又消瘦的自己,眼神简直称得上是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会是自己!自己原本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声称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男人。
“不!”男人挥开了镜子,逃避似的抱住自己的头,不住的喃呢着,“不!这不是我!都怪他…啊……”
男人凄厉的嚎叫着,可是越轻离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问男人,“你口中的他是谁?”
男人没有理他,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哑着嗓子问,“我还能活多久?”
越轻离皱眉,没有理他。
“告诉我!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然后…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一个月,你最多只能活一个月。”下一刻就死去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后半句话越轻离没有说出口。
“哈哈哈…哈哈!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了。”
男人抬起头看向越轻离,眼睛红肿着,目光阴郁又恶毒,然后他开口,“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又穷又蠢一无是处。在公司里被上司骂,在家里被老婆吵。突然有一天,一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问我想不想改变自己命运。”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给了我一块黑色的石头,然后教我如何用他修炼。渐渐的,我发现我有了灵力,我的视觉听觉都在逐渐变的灵敏。然后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他说有一个非常适合我的工作,然后我就抛下一切跟他离开了。在他的安排下,我成为了审神者。在本丸里我就是王,我再也不用被吵被骂,再也不用整日里仰人鼻息。”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越轻离问。
“哈哈哈…他总是带着一个面具。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哦!我知道他是时之政府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种黑色的石头就在时之政府里放着啊。我无意中看到的,我看到那里有好多好多…多的像山一样。”男人说到后面开始笑。
越轻离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男人也许只是时之政府的一个试验品。实验能不能人为的创造出审神者。那两个男人,也许真正的作用正是观察保护这个试验品。
想到这里,越轻离突然就觉得没必要杀他了。让他活下去也许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一点一点的等待死亡才是最痛苦的折磨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越轻离觉得最有资格决定这个男人下场的应该是乱酱。他转过头冲乱酱招了招手。
乱藤四郎不明所以的跑了过去。越轻离摸了摸他的头发指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乱藤四郎看了看两眼无神仿佛行尸走肉般的男人开口,“让他走吧。”
越轻离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冲男人开口,“你可以走了。”
男人没有说话,扶着门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越轻离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旁边的乱藤四郎,“你不恨他吗?”
乱藤四郎点了点头,在越轻离询问前主动开口解释道,“虽然我恨他,但我很感激因为他遇见了您。”
越轻离闻言温柔的对乱藤四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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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泽立三踉踉跄跄的在山间走着,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从他知道那个消息的那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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