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两个闺女瞬间有些暗淡眼神,十三爷抬眼看向对面韦小宝,“娴儿和雁姬自小在我身边,一直没有离开过京城,过阵子我定会很忙,没有时间照顾她们,就烦劳韦爵爷带上她们一起吧。”囡囡立刻开心从十三爷腿上蹦了下来,拉着景娴和雁姬直跳,“太好了太好了~景娴雁姬我们可以一起玩了~”
“囡囡带她们出去玩会吧,总呆在这里你们肯定也腻了,不过不准乱跑,知道了么。”“是~十三哥!”到底还是孩子,三人一听可以出去,立马跑得比谁都快,十三爷叫了烟罗和流光跟着,自然是放心。“要出兵?”孩子们出去之后,小玄子边喝酒边开口问道。小玄子不管怎样也是太上皇,这话自然是可以问。
“嗯,缅甸那边又开始不安分了,看样子,上次给教训还不够。”“娑尼那匹夫也是老了,竟然连这点子局势都看不清楚了。”“他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知道,犯我大清者,就断没有让它轻易逃过道理。不论是缅甸也好,沙俄也好,大不列颠也好,虽远,必诛。”
“唔,反正有你在,我不担心。老四他们最近还好么~我怎么听说你那几个哥哥现在都不在京城……”他们几个究竟是有多不待见老四啊喂,居然一个个挂着个闲职光领薪水不办事到处游山玩水把老四气得都快撂挑子不gān了……
“大哥二哥说是去滇缅刺探军qíng,谁知道是不是借机溜到云南去游山玩水了,三哥那脾气你也知道,为了一幅颜真卿真迹他能不远千里去亲自求证,老五和老九这俩已经钻钱眼里去了,恨不得要把店开到大不列颠去,宜太妃说了他们多少回了都没用,老八跟他媳妇不知道躲到哪去造人去了,他俩感qíng深厚却子嗣单薄,四哥也不好说什么,老十……被我扔军营里去了,省他一天到晚jīng力过剩在京里给我惹是生非。至于几个小,也都被我打发到朝鲜那边跟着扎尔克历练去了。”
大致说了一下兄弟们近况,然后屋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小玄子突然放下酒杯,一脸猥琐而且神秘兮兮凑近十三爷身边,开口问道,“哎哎,十三,你有没有觉得,这老大……和老二……有点……嗯~”淡定饮了杯酒,十三爷抬眼看着自家猥琐得不能再猥琐阿玛,淡色薄唇轻启,“你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么……”那俩分明早就已经不清不楚了啊口胡!
“唉?!”这回连韦小宝都惊讶了,“你爷爷,还真是看不出来……大阿哥那么正经一个人……”“唔,正经就不能喜欢男人了么,大哥曾经说过,他并不喜欢男人,只不过,他爱上那个人,刚好是个男人罢了。”
两人端着酒杯手同时一顿,互看了一眼后,才默契一笑,“谁说不是呢……胤褆那小子,倒真不愧是我玄烨儿子,敢爱敢恨,方是爱新觉罗家男儿本色。”唔,果然是男儿“本色”啊!看老二和老九那德xing,也真不愧是你儿子。十三爷毫不犹豫在心里吐槽他。
“这么说来,老四身边,岂不是只有你一个得力……虽说有你在我放心,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谁让你没事把哥几个压榨成那样,搞得他们现在看见折子就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呃……”小玄子心虚gān笑着,十三瞥了他一眼,“还好几个小也快回来了,横竖不过这几年,现在政局稳定,库充盈,朝中大臣们也都是老人了,没什么大问题。”
“兄弟几个也被你折腾了那么多年,就让他们去吧。四哥手背运气差没躲得过是他倒霉,现在也在死命折腾自己儿子,恨不得他们一夜之间长大好接手这位子让他也清闲清闲,我看弘时也是被他bī得太狠了,有些要向当年二哥发展趋势……估计以后这位子,多数还是弘历,弘时心xing不稳,脾气bào躁,并不适合大位,可惜四哥他,到底还是太急了些……”
看着十三越来越像是自言自语低喃,小玄子和韦小宝识相保持了沉默,老大和老二暧昧他们能看得出来,又怎么可能看不到老四这么多年来那总是落在同一个人身上专注视线呢,十三是这世上最通透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看不出来,只是……qíng之一字,总是最伤人……
☆、景娴的婚事
谒礼亲王府的花园里,雁姬一身大红色的旗装,白皙如玉的手中,一根血色长鞭甩得虎虎生风,劲透木石,景娴和十三爷端着茶盏坐在凉亭中,看着那院中明若朝霞艳若桃李的少女翩飞的衣裾长发,眉眼含笑,“爷~您说的果然不错,二伯亲自教出来的,果然是不同凡响~”
十三爷看着景娴眼底的羡慕,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二哥的鞭子,用的确是极好的,放眼整个大清,只怕也是无人能出其右。”当然这人的变态程度也甚少有人能出其右……也就大哥能压得住他了……
“娴儿,你与雁姬,本来就是两个人。雁姬xing子果决大胆,鞭子更适合她,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去做的事qíng,娴儿,你明白么。”景娴收回自己的视线,笑意盈盈的看着身边的十三爷,点头道,“爷~娴儿知道~”“嗯。”
“我去书房,你们玩吧,别累着了。”“嗯!”景娴起身目送着十三爷离开了花园向书房走去,直到那墨色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之后,才转身坐下,继续看雁姬练鞭子。唉~虽然知道爷说的没错,可是,每次看都还是觉得,雁姬的鞭子耍的真是漂亮啊~
十三爷离开没多久,雁姬一套鞭子也练完了,收起那条胤礽送她的血色长鞭,雁姬走进凉亭,依旧是一身艳色女装的流光端着刚泡好的茶走了过来,“小姐,喝茶。”“谢谢流光。”府里没有多余的人口,流光烟罗墨染三个人几乎将家里所有的事qíng全部包了下来,但是雁姬和景娴也都知道,这三人,谁都不是可以被当做下人来对待的。
流光端着托盘离开后,姐妹俩在凉亭中摆上棋盘开始对弈,雁姬虽说鞭子使得极好,但是这琴棋书画,却是比不得景娴的,由十三爷亲手教出来的琴艺和棋艺,不是谁都敢比的,不一会儿,雁姬的白子便被四面围堵,眼看,已经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就在这个时候……
噗通……“哎哟~”重物落地的声音与男子的呻吟几乎同时响起,将凉亭中的两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满是荆棘的蔷薇丛中,爬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满身的láng狈……
景娴和雁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俊美少年,这才发现,原来竟是……
“四……四哥……?!你……你怎么……”姐妹俩哭笑不得的将来人扶了起来,拿手帕将他身上的灰土和落叶花瓣都拍去,“四哥,你是怎么回事,王府难道没大门了吗,这样让爷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来人正是胤禛家的老四弘历,这小子打小就机灵,胤禛见十三爷府上也没个儿子,就把他送过来和景娴雁姬一起念书。十三爷不置可否,人既然送过来了他也就没往回赶,让他在府里待下了,平日里也让他跟景娴雁姬一起在书房念书,三人也一直相处的很好,尤其是景娴和弘历。
这小子只要一有什么什么好东西,绝对第一个想到景娴,每次出门回来也必定给景娴带上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虽然雁姬得的也不少,也够分量够贵重,但是景娴的那份,却总是更显得贴心周到。雁姬倒也不恼,反正她对弘历也没什么兴趣,只是饶有兴致的时不时给弘历使个绊子什么的,权当打发时间了不是~
于是那几年,十三爷的书房里,时不时的就会上演这么一幕,十三爷在上面批折子,下面三个人在抄书临帖,弘历偷偷瞄一眼十三爷,见他没在看着,就开始搞些小动作,给景娴写小纸条,然后偷偷扔给坐在前面的景娴,等到景娴收到之后,自以为得逞的某只就会同时收到来自书案后十三爷亲赐的láng毫一支,直接丢到他脑门上,然后被踢到走廊上举着水盆跪算盘……
弘历十四岁的时候,十三爷让他回宫,理由是他身为皇子,理应为君父分忧,该回去帮他爹办公去了,于是冠冕堂皇的将他扫地出门。实际上,爷其实是觉得自家闺女都大了,这小子的司马昭之心都已经人尽皆知了,为了不让自家院子里好不容易养大的花就这么不明不白被自己教出来的白眼láng给采了,他决定先下手为qiáng!
弘历就这么被杜绝在谒礼亲王府的大门之外,并且不准他再上门,十三爷就差没在门口竖块牌子,上书“弘历与狗不得入内”……于是数次过府而不得进门的弘历悲愤了,十三叔……不带您这样防láng的嗷嗷嗷!思来想去,为了能见到景娴,弘历少年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爬墙!于是这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不得不说,弘历少年,你胆子真够肥的,十三爷家的墙头,你也敢爬……而且还是为了他家的宝贝闺女……
这边雁姬索xing退了下去让他们俩说会话去,反正横竖景娴也不会再嫁别人了,她也懒得去管,四哥这样子爬墙进来,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权当可怜他了,让他乐上一会吧!于是雁姬刚一离开,弘历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用纸包好的长长的东西放到景娴面前,打开一看,竟是一串鲜红的糖葫芦。
弘历摸着光光的脑门傻笑,“你平日最爱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我瞧着这个还算gān净,就卖了一串,这东西也不好放,我就只买了一个,你要是吃着还行,下次我再去买了送来!”景娴捏着帕子轻笑,“下次?怎么,还打算再翻墙进来么?要是让爷知道了,好歹仔细着你的皮!”
弘历顿时浑身一僵,抖了抖,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没人过来,才松了口气,“好娴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多久没见到你了~你可千万被跟十三叔说……我还想活着娶你呢……”景娴顿时红了脸,“浑说什么呢!谁要嫁你了!”“当……”弘历这还没开口呢,就听身后一道低沉yīn郁的嗓音响起,“不错,究竟是谁要嫁你,老四你倒是给本王说说看。”
弘历当时就僵硬了,景娴同qíng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给爷行礼,“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处理完了~”“本王府上的墙都让人爬了,本王还有心qíng处理事qíng么!”景娴拿帕子掩着唇角偷笑,再次同qíng一把可怜的弘历,起身走到了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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