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事实上对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超乎出了他们的想象,特别是三甘柊人,在极空的个人排位战中他一直以来都是第一名,两年前稻叶鸣央出现在极空,两个人唯一的一次交战打成了平手。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的稻叶鸣央根本就是在隐藏实力。
鞭影如风,黑色的残影与金色互相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鞭影将铺天盖地的风刃全部化为齑粉,三甘柊人却不退反近,他的身体包裹在风刃中,整个人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急冲而来,黑色的鞭影宛如鬼魅一般,夹裹着凛冽的气流像一根利剑一般冲向了三甘柊人。
三甘柊人不闪不避与鞭影缠斗在一起。
霎时间,鸟丸澜的身体迅猛如电,宛如一根标枪一般狠狠撞向金色的包围圈,同是金属系原力者,如果说有人能破开黄金守护的防御,定然非他莫属。
鸣央身形一滞,金色的圆形保护圈被生生撕开一条裂缝!
鸣央身形宛如一只飞燕一般,急速掠起,鸟丸澜紧追不舍,两人的身体竟然生生偏离了包围圈。
鸟丸澜依旧嘴角噙笑,与之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别无二致,出手却无丝毫迟疑,反而越加狠辣。
“稻叶桑,其实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肯杀掉他,既然是借口,那么杀掉他借口就不存在了。”
鸣央双眼微眯,不答反问道:“我更加的好奇的是,亚伯·伍德究竟给了藤原佑介什么样的筹码,才让他松口答应去做英国人的一条狗。”
鸟丸澜面容依旧带笑,语气甚至带了点无奈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稻叶桑的眼睛。不过……”鸟丸澜话锋一转:“今天晚上,你再怎么拖延时间都没有意义。”
鸣央唇角轻勾,发出一声带了点嘲讽意味的轻笑:“就因为五哥被缠住了今天不可能回到日本了,觉得我一个人孤立无援,你们就被说动了吗?”
鸟丸澜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随即又很快释然,露出一个淡笑,“果然,我们还是太小看稻叶桑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晚了。”话音一落,浑身气势一变,猛烈如刀,那种带着肃杀的压迫感悍然席卷而来。
鸣央飞速后退,黑色的鞭影夹裹着一股猛烈又冰冷的力量挡住了那悍然一击,那种金玉相撞一般冷冽的嗓音却分外清晰的传入了鸟丸澜的耳内:“亚伯·伍德真的能给你们想要的吗?别忘记了世界上唯一一颗魔龙之卵在谁的手上。”一句话让鸟丸澜身形一滞。护目镜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动。
看着眼前颜色已经趋近暗淡的金色光晕,三甘柊人眸色一片冰冷,双手凝冰,坚冰化成一柄巨大的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撕开的裂缝刺入。
稻叶鸣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三甘这一击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此刻鸣央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来得及抵挡,同样是双系原力者,鸣央以一对二已经消耗掉大部分力量,就算此刻将身体金属化也抵挡不住这全力一击!
千钧一发之时,冰剑撞上利器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两股力道相撞发出的嗡鸣声。
漫天的冰晶像粉尘一样飘落。
尘埃落定之时却是鸣央握着鞭子静静的站在一旁,鸟丸澜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长剑,此剑通身幽黑暗沉,与鸣央手中那根鞭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三甘柊人微微拧眉,看向鸟丸澜道:“你这算是临阵倒戈?”
鸟丸收起手中的剑,摆摆手道:“三甘前辈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啦,嘛,总之,今天晚上到此为止啦,回去之后我会向总部澄明一切。”
三甘的视线再次停留到那把剑上,之前就听说过传闻,除了“夜叉”之外,稻叶鸣央手里还有另外一件所有金属系异能者梦寐以求的能量武器。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这把剑的话,鸟丸不可能直接临阵倒戈,除非……
果然,对于现在四分五裂的极空来说,利益可以让掌权者们互相厮杀同时也会因为利益而联合,但是,这种合作在更大的利益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稻叶鸣央,你到底许诺了什么样的条件,才让他们甘愿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鸟丸澜临阵倒戈,双方一时之间互相对峙,僵持不下。三甘柊人却知道,他们今天注定无疾而终,僵持就代表着已经错失了杀稻叶鸣央的最佳时机,再把时间消耗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
就和来的时候一样,一旦认清形势三甘柊人就不会再浪费时间,而是干净利落的走掉了。
三甘柊人已经撤离,三课的原力者战队就算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能齐齐消失在黑暗中。
此刻,雨已经停了。
鸣央手持长鞭,静静而立,他的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却丝毫不减那凛冽的杀伐之气,整个人依旧冰冷而锐利。
鸟丸澜与鸣央擦肩而过,“英国Zero实验室三千人才出一个亚伯·伍德,不知道稻叶桑的运气怎么样呢?”
对他的话鸣央无动于衷,真田听到了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也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了。
“喂,你……”真田眼疾手快的捞住了鸣央的身体。
被雨水亦或者是汗水浸湿的黑发顺服的贴在脸侧,纤长的睫毛染上温润的湿意在眼睑上映出一道扇形的阴影。
纤瘦的身躯裹在被雨水湿透的衣服里。
苍白,脆弱。
这一刻,内心深处滋生的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慌乱,茫然,柔软。
也许这个时候,他就该想到,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才知道名字的家伙就有本事让他体验了十四年都不曾有过的情绪,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真田将鸣央抱进浴室里,超大的浴缸中放满了热水。随着他剥掉少年被雨水湿透的衣服,身体上遍布的狰狞伤口也一点一点的显出来,有的深可见骨,他甚至不确定这样的伤口不送去医院是否真的能恢复过来,但是以少年的身份如果贸然去医院也许会有更加可怕的麻烦,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手帮他包扎。但他伤口太多了不敢将他放到浴缸里,只能用热毛巾细细擦拭他的身体,再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之后涂上医药箱里那瓶黑漆漆的药膏,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他已经两次帮这个人包扎伤口。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年被这样逼迫?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造就了他如此的冰冷与危险?
也许是对于这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记忆太过深刻,在他今后的人生中,不管发生了多少变故,在他的记忆里,稻叶鸣央浑身是伤苍白脆弱的样子依旧清晰如故,每一次回想都会揪得他痛不欲生。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可能一直在讲黑暗世界的事,因为鸣央的身份以及与真田之间的羁绊必须要细细交代清楚,否则感情会显得突兀。想看立海大的校园生活的不要着急哦。
第7章 第七章 过往
被浴巾包住的身体深深的陷进二楼卧室的大床上,带着他一贯熟悉的味道。鸣央在睡梦中蹭了蹭又陷入了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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