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齐将手指从谢琤身后抽出,两根修长的指尖全是白浊的液体,而谢琤身体里剩余的精液,顺着腿根汩汩地从腿间流出。他捏着谢琤的下颚,强迫自己离开对方那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嘴唇。
谢琤的下唇那被咬破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只顾喘着气,也没有心思去管这点小伤。他感觉得到凤齐情绪中的□□,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白晴朗连接吻都没有教你吗?”凤齐的指尖自谢琤脸颊上擦过,白色的精液顺势粘在他的脸上,“没关系,我会教你。”
凤齐笑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捕捉到了心爱小鸟的少年,满足又残忍:“我会把你关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除了我和你,不会有任何人。我会找人震破你的气海,让你再也提不起比笔更重的东西。”
他的语气如此认真,让丹田里空荡荡的谢琤不禁从背后便生出一股凉意,随着这股凉意伴生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怒火。
“你再也不会有机会碰到剑…”凤齐用手指胡乱在他脸上涂抹,那些粘腻的液体就像诡异的符咒,绘出骇人的线条,“不只是剑,刀也好,枪也好,就算是一根木条,我都不会让你再见到。”
这样的日子对谢琤来说才是最不可接受的,光是想象这种可能就几乎让他发狂。而凤齐这带着疯狂的笑声,无疑证明了他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他是真的想这么做,而且,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不允许!”身体越来越酸软无力,就连说话都有几分困难,谢琤看着面前的人,这真的是他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凤齐吗?
“那又怎么样?”凤齐将谢琤转过身,面对自己,他肆无忌惮地在谢琤的颈项,耳垂,嘴唇上啃咬着,毫不留情,“每次都是你在做决定,你从来没有在乎我怎么想,问过我允不允许!既然你的未来不肯容下我,那就让它以后只有我好了。”
“什么剑道,什么巅峰,都不需要!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像是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本该是开心的时候,可是凤齐的眼神却像是扑进烛火,翅膀已被焚烧也不肯逃开的飞蛾,绝望得只能紧紧记住死亡前最后一点美好。
谢琤被他这样一激,猛然生出最后一丝力道,双手摸上他的脖子,手指用力,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谢琤的眼神充满了痛苦,这样的痛苦却让凤齐开心地几乎要流泪。
掐住喉咙的手并没有多少力道,说不上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因为谢琤的决心不够强烈。凤齐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匕首,掰开谢琤的手指,将匕首送入他的手中。他握着谢琤的手,将匕首寒刃贴上自己的喉咙。
“这点力气掐不死我,真想杀了我的话,用这个。”
“从喉管上方,竖着割,划破皮肤,割开血管。”
“不用我教你如何干净利落的杀人吧。”
凤齐的一字一句,都如烙铁,在谢琤心头狠狠烫下印迹。他抬头看向凤齐的双眼,那是不可置疑的认真,那是将死亡视作解脱的祈盼。原来他竟然将这个人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一直相信,总有一天,凤齐会发现自己只是一时迷茫,然后忘记这份感情。他会平安身健,会娶妻生子,会有更幸福的人生。这个想法在今天看来,竟是如此天真。
“你现在不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我会把你锁在我身边,就算死,也会在棺材里面留下位置让你陪葬。”
“就算我们都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你,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
凤齐慢慢地诉说着,并不激动,也不疯狂,笑意盈盈。他就像在最美好的季节里,向着最心爱的人倾吐情思,说着最甜蜜最动人的情话。抵在喉咙上的匕首锋利无比,他每说一句话,那星光般的匕尖便划破一点皮肤。
那些流落的血珠,都是他最真的话语。
凤齐握着谢琤的手,缓缓地将匕首按下,转眼就是一道半寸长的口子。
谢琤及时稳住自己的手,没有让匕首伤到喉管。凤齐看着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笑意和不在乎,可是谢琤知道,那笑意的背后,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痛苦。
对不起,伤害了你。
对不起,每次都让你担心。
对不起,我的未来不能有你。
对不起,让你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道心空明,谢琤一生中,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本心的事。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将最重要的人伤得如此之深。可是就算再重来一次,他的决定也从来不会改变,不违本心,不负道义。
将手中的匕首扔开,谢琤用最后一点力气,将凤齐抱在怀里。药性越来越重,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不复清明。
“阿齐……”
不管何时回头,你都在那里等我。
不管何时唤你,你都会回应于我。
可是这一次,没有任何声音,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六月初十。凤齐与谢琤于东昆仑营地不翼而飞,无人知其去向。有人猜测是恶人谷中有高手潜入,暗杀了谢琤,一时营中大乱。谢琤乃纯阳重要弟子,浩气出动无数人手,始终未能找到谢琤下落。纯阳宫接到消息后亦排出弟子各地寻访,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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