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八戒摔在地上,身子肥胖,站不起来,就自顾自打趣自己道:“嘿嘿嘿,娘子要是害羞,那老猪就当一拜天地了也!”
普贤:“……我觉得文殊说的有道理,不光应该禁止长得丑的同僚泪眼朦胧,还应该禁止他们讲自己觉得好笑的笑话。”
那猪八戒对着天地的方向拜了一拜,笑嘻嘻站起身,又要来抓文殊的手。文殊这人性子偏激得很,你像普贤,你摸他小手他就躲一下,这搁着文殊?不仅碰也不让你碰,直接搞死你。
只见猪八戒还没来得及碰到他,那珍珠汗衫就猛地收紧,将那猪八戒死死缚住,一道道绳索深入皮肉,险些将那肥大的肚子拦腰勒断,周围的屋瓦房梁都化作虚无,一座山庄就此消失。文殊猛地抬起一脚蹬在那猪八戒鼓起来的肚子上,把他踹飞好远,砰的一声撞断了一棵百年老树,跌入灌木,哀叫不断,这才罢休。
文殊一脸嫌弃地望着猪八戒,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衣角谈干净了上面的灰以后,才道:“把这死猪丢一边去,咱回去了。”
黎山老母将那猪八戒高高地吊到树上去,对我们几个说道:“这也算是一桩功德了,劳烦几位同我一起完成这一难。”
文殊半分也不客气,冷冰冰看着她道:“慢走。”
普贤性子比较温,但是又没注意,便只跟着文殊符合:“不送。”
我:“……那再见。”
黎山老母原本以为和我们几个一起下凡,也能积攒点同僚之间的感情,万万想不到我们几个一个比一个嫌弃她,又转头看向我:“观音尊者,此次都是你的功劳,我定会向佛祖如实汇报的。”
……我的功劳?
我教另外两个钢铁直男穿女装的功劳吗?还是说我给普贤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功劳?
过了一会儿,那黎山老母走了,文殊气道:“她刚才在笑吧,她刚才就是在笑吧!”
普贤安慰他:“没事,没准她在笑猪八戒,不一定在笑你呢。”
那猪八戒被吊在树上,着急地蹬着脚,道:“几位姐姐,怎么回事啊!你们在下面说什么呢?我听不见啊!快、快把我放下来啊!”
我仰头看他,半晌,扬声道:“我们倒是有一位姐姐,刚才走了。”
普贤拍了拍他的小裙子,道:“说来惭愧,我们几个都是男的。”
猪八戒:“???”
文殊这人比较偏激,可以对他说道:“所以你以后见到漂亮姑娘,最好掂量掂量他裙子下面有什么。”他说完,化作原身,变作一个英朗冷漠的光头,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对着猪八戒念叨:“阿弥陀佛……”
猪八戒眼睁睁看着一个水灵秀气的美人,忽得就变成了一个高大的光头,愕然瞪大了眼睛。他瞪大眼睛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咔嚓一声,似乎他脑袋里正有哪一根弦断掉了一般。
普贤说:“我就很喜欢我这身衣裳和新皮囊,我变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我才不要换下来。”
……
不如,你就这般回你峨眉山去,给你那徒儿,道童,一众人等瞧瞧裙子上的刺绣好不好看如何?
猪八戒被高高吊在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丧气地看着我们,原本透露着期待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哆嗦了一下:“你们……”
文殊:“我回五台山了。”
我:“我回南海了。”
普贤还在沉迷他的新装备,激动地问我:“那我去你南海玩吧!看看你徒弟能不能认出我来!”
我冷漠地看着他:“不欢迎。”
普贤:“……”
普贤又看向文殊:“那我去你五台——”
他还没说完,文殊早就没影子了。
他寂寞地看着文殊留下的空白,又转头看看我,摇头道:“我还是自己回我的峨眉山吧。”
我本来想看他老老实实回峨眉山了再走,谁知道他刚走了两步,忽然站住脚,兴奋地看着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笔来,激动地说道:“他会写诗,我也写诗!”
我茫然看着他,只见他在石头上写:黎山老母不思凡……
哦?他要写黎山老母?怎么,嘲讽她骗我们几个女装?
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写道:“南海观音请下山……”
一看到我自己的名字,我简直被他写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这事儿我们就是钓鱼执法,传出去也不是很光彩,他竟然还吟诗作对,难道想把这糗事流传千古吗!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被他这思路吓得不轻,一转身就想走。
谁知我一转身,忽然见一个黑脸的大熊森然立在我身后,一分声响也没有,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獠牙向外,血盆大口大张着,仿佛就要将我的头吞下肚去。
这黑熊别的不会,脑子又不好使,只吓人这件事上算是很有天赋了。
然后,只听见他咆哮一声扑了过来,爪子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那震动三山五岳的声响冲我吼道:
“菩萨,大事不好啦,你快跟我回南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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