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视线注意到海格背后一行人,熟悉的韦斯莱家红头发,熟悉的霍格沃兹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以及这两天报道里使人心惶惶的古怪巫师,虽然两场变故耸人听闻,但是那样qíng形之下根本没有一张照片能被贴出来,最多的还是旁观者事后惊魂未定的愤怒诉说,所以即使事qíng闹得沸沸扬扬,巫师们对于事qíng的严重xing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只不过态度的显而易见的。
罗恩把头扭过去,虽然在中世纪待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这种应该是食死徒享受的待遇还是格外不是滋味,时间已经改变了他如此多,知道善恶不是一个字的断论,知道遇上再恐怖的事实,也要保持最基本的理智,这倒不是什么好办法,只不过吓着吓着,是人都会习惯掉的(……)。
反倒是再次用手拉了下刚买来的斗篷,罩住那身古怪盔甲穿着的某骑士现在很郁闷,他在说出那句话,揭露一直以来所猜测的秘密后,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恼羞成怒亦或是惊骇之下的萨拉查本能下的反击。
斯莱特林活在谨慎与自我里,甚至拒绝任何人接近,格兰芬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在他想来萨拉查一时震惊之下不是摄魂取念就是一忘皆空?——这还是看在自己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份上,否则就是无解黑魔法与死咒——但绝对不该是这种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的反应。
惊骇,是有,他从来没见到萨拉查会有这种震惊到连大脑封闭术都来不及用的僵硬神qíng,就好像怀疑所听到的词句,又似乎都不能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的茫然迷惑。如果不是qíng况非常戈德里克自己又忐忑不安的紧张,差点就真要笑出来了,梅林在上,能看到萨拉查这种表qíng不管怎么说都值了。
可惜这也只是转瞬即逝。
湖绿色的瞳孔瞬息深冷的qíng绪越发深邃,几成漆黑的幽冷,不是杀意,却是比任何威胁都可怕的危险,某骑士已经寒毛倒竖,从颈子后面起了无数jī皮疙瘩,不自主的感觉喉咙发gān,喉结上下微动努力咽了口水,开始后悔自己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拿萨拉查的秘密开玩笑,这下完了。
没有愤怒,没有否认,最关键的是连一个巫师基本上该有的反应也没。多出来的就是冰冷的距离感,好像从来就不认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一样。
某骑士已经按捺不住,数次想开口解释,不过还是没这个胆子在已经彻底惹怒某黑巫师的基础上再次不知死活的发言。呃,就是要剿杀一条火龙,再勇敢的骑士也不是直接冲上去砍的,先得仔细观察吧……你敢说萨拉查不是比梅尔维尔危险得多?!
左看右看,恩,巫师聚集的街道。
悬浮的各种颜色蜡烛在简陋壁灯发出明亮的光辉,漆黑铁艺弯曲装饰的招牌在各种魔法效果下晃晃悠悠,半拱形的窗户后面堆满了东西,描绘jīng美的花纹随着浮现的文字在石灰色低矮的墙壁上浮现出来,是最好的宣传语和价格目录,一眼过去,夜晚的对角巷更令人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因为可见度低,深一脚浅一脚的黑石路面延伸至弯道尽头,夹杂在宠物的叫声与魔法商店里各种吵杂的喧哗。
这是飞天扫帚?怎么能这么漂亮!
从中世纪那个比经济大萧条还过分,店铺比顾客多得多的地方来的某骑士一下子就被四周橱窗里jīng巧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要不是还记得对这个时代完全不熟悉,而且萨拉查正处于即将bào走的边缘(…),戈德里克绝对不介意一间一间进去逛,格兰芬多的好奇心永远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外冒。至于萨拉查,咳,现在不是白天。
至于其他人虽然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只要瞄一眼醒过来后一直浑浑噩噩满脸呆滞,但是无论谁一碰触,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偏偏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的特里劳妮,凤凰社诸人都不敢多问,相反心里还在嘀咕着黑巫师就是与众不同,格兰芬多阁下都快两眼发亮趴上商店的橱窗了,斯莱特林公爵依旧冷着脸,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从路中间走过,还没到伊拉猫头鹰商店,外面招牌上倒挂的蝙蝠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吱吱叫,爪子抱住头,全部缩到了薄膜翅膀里,而刚刚路过的那家卖魔药材料的一片混乱,从蓝蜗牛到沙漠蝮蛇全都没命的在笼子盒子里乱撞……
亚瑟·韦斯莱头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跟在这样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后面,简直就是考验心脏承受能力和他未来究竟要怎么跟亲朋好友解释的脑力。
庞弗雷夫人比他更头痛,因为她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qíng,斯莱特林虽然没有表qíng的走在前面,看上去的确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千真万确在找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甚至知道大概qíng况,所以才会没有一路走一路看,在见到如同古灵阁这样标志xing歪斜的建筑还会刻意绕开,因为远远的一眼,就足够分辨出不是目的地了。
这样的qíng况很常见,基本上每个巫师甚至麻瓜匆忙寻找一个地方时都是这样,但是对于中世纪来的斯莱特林公爵就很不正常了好吧。
庞弗雷夫人的不祥预感在所有人穿过对角巷来到破釜酒吧时达到了顶点。
——这是对角巷里唯一可以住的旅店,斯莱特林从哪里知道的?
“晚上好,我的客人们…”
跟黑魔王有同一个名字,实际上在普通不过破釜酒吧的汤姆站在颜色黑沉沉木头做的柜台前笑眯眯的抬头打招呼,不过在看见前来的人后脸色立刻一变,勉qiáng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把不得这群屡屡登上预言家日报头条新闻的活动麻烦赶紧走人。和他同样想法的还有不少正在酒吧里的客人,有一半当场就丢下钱币离开了,其余的人也是用陌生敌意,个别好奇的目光打量过来,暗暗揣测会发生什么事。
“豌豆汤,南瓜派,菠萝面包,谢谢。”罗恩嘟哝着往椅子上缩了缩,“我觉得我可以吞下一头牛。”掰手指算算,好像又一整天滴水未进了,幸好在中世纪熬习惯了,否则饿得啃杯子的心都有。
于是再厉害的巫师也是要吃饭的。
不过,凤凰社众人一边默默吞面包灌咖啡一边死命把疑问跟食物一起往胃里塞。戈德里克正大感兴趣的吃着罗恩要的南瓜派,从表qíng上看满意极了,不过所有人都真的很想提醒他,还有一个坐在那里端正笔直姿势优雅得好像在王宫城堡里赴宴的黑巫师,是不是要绝食?记忆没出错的话,好像斯莱特林自从醒过来什么也没吃过,加上之前在圣芒戈里晕迷不能动的时候——梅林在上,黑巫师都可以持续三天不吃东西后,面对桌子上摆满一堆丰盛食物依旧只看不动吗?呃,修正,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半晌,吃饱喝足的戈德里克有反应了,啃着最后一块面包,直接赖洋洋的趴上那个黑沉沉的柜台,璀璨的金色眸子笑得微微弯起:
“嗨,看在梅林的面子上,能借厨房用一下吗?”
“啊?”茫然以为听错词的汤姆。
金发骑士猛点头表示绝对没错以及问题的严重xing。
“多少加隆都可以商量,否则再迟一会,我最好的‘朋友’就要饿晕过去了!”
第73章 你带魔药做什么
破釜酒吧里吵杂的一切在耳畔持续着,真正焦躁不安的qíng绪却并不是因为走入人群,尤其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是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永远谨慎,可是同样也缺乏与人相处的耐xing,陌生又带有敌意的人群,这些就足够引起黑巫师心底不耐烦的杀意,中世纪的欧洲是难以看见这么多拥挤的人群,总有巫师因为与别人的距离太过接近而被麻瓜的武器杀死。如果在这里的不是凌查而是萨拉查,是绝不会有这个耐心停留在吵杂光线昏暗的破釜酒吧里。
虽然凤凰社的众人因为害怕不敢坐在他身边,但是破釜酒吧的一张桌子也就这么大,又因为戈德里克已经站起来走向漆黑柜台后招呼客人的汤姆说话去了——在最近的十几年来,就只跟赫尔加他们三个坐在一起过的斯莱特林,那瞬息因为意识到跟一群不算是陌生但同样没有好感的人待在一起,厌烦与焦虑的qíng绪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某公爵现在非常,非常不愉快。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先前戈德里克说出的话。
已经不是某骑士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知道的问题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说黑巫师尤甚,那么萨拉查·斯莱特林则拥有极端的自我,绝对孤僻的世界,即使格兰芬多很特殊,比任何人都特殊,但是——不是自己——依然不行。那是斯莱特林此生也不会说出口的秘密,甚至在今天之前,非常自信,或者说根本没想过会被人发现。
一样的习惯,一样的思维方式,一样的喜好,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
大脑封闭术维持的冷漠,激烈qíng绪却是透过魔压浮动不稳,啃着菠萝派的海格猛惊到被噎住大声咳嗽,惹来酒吧其他人厌恶的注目,而罗恩嘴里的咖啡已经喷出来了,凤凰社的诸人脸色都难看得像白纸,好像凭空多了座大山压在面前,忽地又感觉到空气稀薄到窒息,张开嘴喘气的时候又心悸到预感死亡快要降临的恐惧焦虑,要不是理智还在,几乎个个都想夺门而逃了——格兰芬多阁下您快回来吧,我们真不能跟公爵大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嗨,萨拉查,我帮你把晚餐搞定了。”
是吗,可是你手上什么也没有,难道公爵大人是喝空气的?凤凰社众人只敢把惊疑写在眼里,然后全部恨不得把头埋进汤碗与碟子里。
璀璨的金色,每次都像是刺痛眼睛似的冒出来。
同样刺眼的还有那张脸上挂的灿烂无比笑容。
非常碍眼,非常……
“呃?”
坚硬的冰块虽然是凭空出现,而且是极近的距离,换了别人除了被砸个正中头破血流外,搞不好往下栽倒直接去见梅林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个被砸的是格兰芬多,瞬发的魔咒在瞳孔剧烈收缩后陡然出现,冰块直接在他额前几英寸处停滞。眨了下眼,某骑士意识到眼前的坚冰是从哪里来的了,于是——
“哗啦。”
呈扇形浇过来,满头满脸全部是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láng狈无比的站在原地,在破釜酒吧蓦然一片寂静众人茫然惊疑之时,事qíng发生得太快,大多数人只看到结果,唯有凤凰社诸人张大了嘴,他们实在不能明白明明砸过来的是冰块,怎么忽然变成水……停滞的那一秒太短,根本难以注意,所以各自表qíng古怪极了,心里嘀咕着斯莱特林其实也不是那么,咳!瞬发的魔咒看上去会砸得格兰芬多头破血流,其实不躲不闪也没关系,最后浇上去的还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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