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总算知道母亲这一次接的是什么案子了。
这是一起谋杀案件,被告委托她的母亲为其辩护。事实上,律师的这份职业确实是相当多人争议的,就是有那么些人,站在恶魔的面前为其发声撇清关系。
对此,美咲一向都是不愿意深入思考的。律师本就备受争议,他们不是为正义而战,而是尽可能争取客户的利益。
她的母亲嫁入名川家的目的许多人都持怀疑的态度,因为名川家世世代代以官司为生,而到了她父亲的这一辈,却差点画上句号,但她的母亲却承担了发扬律师的重责。
让人起疑的,还有她父亲的净身出户,以及她母亲的继承家业。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母亲以不正当的手段胁迫她父亲离婚,自己好霸占名川家的家业。
美咲不喜欢律师,也不希望成为律师,好在她的母亲并没有要求她往这方面发展的意思。可她的母亲却很有让她去联姻的意思,这点让她颇为苦恼。
“具体的事宜我之后会让秘书转交给您。”即便两个人是交易关系、即便是说着敬语、美咲的母亲却从不给人一种处于低位的被动感觉,反倒因为她的自信而表现得冷漠自持。
这就是她的母亲所独有的能力,那种压迫感,她也是明白的。
美咲突然没了胃口,她把吃不完的直接丢进垃圾桶,打算就这么装作没看见他们一样直接出门。
才走到客厅,就看到那个地中海、一脸奸.相的男人站在母亲的跟前,时不时瞄着她母亲。她的母亲年纪不算大,也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除去那冰冷的气息,她的母亲也算得上是个大美人。那个猥.琐的男人大概就是那场谋杀案的凶手,找她母亲无非为了开罪。
如果是她,她肯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人渣败类进监狱。
只是那个人色.眯.眯地盯着她的母亲,长得尖嘴猴腮,怎么看都不是好人。美咲心里的不适也上来了,她也没打算直接离开,她不放心她母亲一个人在这里。那个人的样子和想法实在太过肮脏,再联想到前些天赤发仔对自己做的,美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男人都是败类,成天想着这些垃圾下.流的东西。
她再怎么不待见她母亲,这时候怎么也不会放下母亲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禽.兽的。她侧目注意了下这四周可以防身的东西,又顺手拿起几个摆设用的小装饰品。
看着那个人的视线,先是从她母亲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再来到她母亲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怎么看这个人都不怀好意吧?她的母亲是傻子吗?这个人可是罪犯啊!居然这么毫无戒备地就和他独处?还有她难道都没注意下四周的吗?
人家那样子都像是巴不得把她衣服都扯烂的样子好吧?
美咲皱眉,如果她没看到的话,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不安,美咲直接拿起小物件,稍微使劲朝着那个地中海的脑袋扔了过去,再摆出自己经常面对母亲的那种嚣张的模样。反正她是不良,任性一点也没问题。
美咲曾经练习过投掷实心球,这点距离她是不可能不射中的。
伴随着一声男人的哀嚎,美咲一脸得意,双手环胸等待着那个男人发怒。
只见那个人如她所料的那般怒不可遏。并且也注意到了她。
“你找死?”男人摸摸自己被砸中的脑袋,这才注意到扔自己的是个穿着迷你裙和短衣的金发不良少女,怎么看这种女孩子都很符合大叔的恶趣味。
于是他忘记了自己前不久才被砸中了的脑袋,一双贼眉鼠目在美咲身上直打转。
只见美咲挑衅道:“我说大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熊样子,这么恶心就应该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要出门吓人好吗?”尤其是还想癞□□吃天鹅肉地觊觎她的母亲。
“你、你什么意思?”本来以为是个小甜心,却没想到是个辣椒,这一口把男人呛得厉害。
“你听不懂人话吗?”美咲再扔来一个小物件。在空中划开一道漂亮的弧线,又砸中刚才的部位,“我觉得你很恶心,请你乖乖滚出去好吗?”
美咲的笑也敛去,她一脸不屑地偏过脑袋,一点也不想浪费自己一点精力在他身上。
“你、你找死是不是?”男人气得暴跳如雷,就要上前抓住那个如此傲慢的人。
可在他迈出一步的时候,名川律师,也就是美咲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用那极其冷清的嗓音说道:“松部先生,您要清楚,现在您在哪里?出了警察局,您以为警察不会加以监视吗?以上是我的忠告,如果还执迷不悟,请您好自为之。”
“我的会客时间已经结束,恕我不送。”女人下着逐客令,丝毫不给那个男人一点情面。甚至以威胁的手段,警告对方离开这里。
男人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瞪着美咲,气得直咬牙,火冒三丈地离开了。
等打完这场官司,到时候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美咲眼里有着一丝得意,因为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终于从这个地方滚出去了。她的母亲也不是没有能力,这不是一句话就轻易赶走别人了吗?既然如此,她干嘛还……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自屋内响起,美咲一下子懵了。
以前,她甚至觉得她母亲不在意她的死活。那种无视让她觉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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