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微微皱了皱眉, 朝麦考夫投去疑惑的眼神,似乎是在质疑他的推断。
首相先生似乎并没有对麦考夫得出的这个结论有太多的诧异或者惊讶, 只是淡定地问:“你为何做出这个结论?”
麦考夫气定神闲地说:“其实很简单, 让我慢慢分析给大家听。第一,黛西虽然将那六位境外间谍所携带的重要机密信息传输给了我, 但是这之后她并没有对这六位间谍进行后续跟踪,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中一位间谍已经将另一位间谍案子杀害并且投入海中,也就是说她对于我布置的工作做得半途而废,这完全是不应该的, 而让她半途而废的原因,应该就是她原本就已经知道了此次客轮之旅将在海中遇难,有去无回,所以她没有对这六名境外间谍进行后续跟踪。好了,安全部长,这下你该知道我布置给黛西的秘密任务是什么了吧。”
安全部长点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麦考夫继续说下去。
麦考夫继续说:“第二,虽然计划安排十分周密,但是百密一疏,他们没有料到其中一位船员会叛变,看来教会中也有信念不那么坚定的份子……好,言归正传,虽然客轮所发出的求救信号遭遇了各种干扰,极度不正确,给救援船只寻找救援对象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但是,那位叛变的船员却通过其一己之力发出了清晰的正确的信号,因此我们得以找到遇难客轮。与此同时,救援队伍虽然收到了并非由我发布的假命令,但是,我也并非待在办公室丝毫不闻窗外事,在我得知客轮遇难后,我第一时间派出了秘密队伍前往救援,及时阻止了伤亡情况的产生。而黛西小姐,根本不知道客轮里的人已经得救,即使是在之前的调查会议中,她也一直以为全员遇难,这可真是滑稽,也充分说明了黛西小姐在遇难之后很快就得救了,所以很显然对于此次事故她是有所准备的,甚至已经安排好了外援。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我们是在客轮沉船处的百米开外找到她的,难道一个昏迷的人能在遇难的时候靠意念自我营救并且游出百米吗,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是她的同伴在救出她之后因为发现了我们的追踪所以又抛弃了她独自离开。他们原本想制造出我阻碍营救的家乡,从而让大英政府怀疑我和境外间谍组织以及邪教组织有秘密联系,但是他们失算了,我们的营救虽然不够及时,但是很成功。”
黛西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大家都得救了吗?”
麦考夫得意地耸耸肩:“你认为呢?”
黛西竟然轻笑出声,好像那颗被投进地狱的心脏再一次回到了人间。
麦考夫又说:“你以为已经死了的那个我的弟弟,在我们前去调查的时候十分主动地把芯片交了出来,你该知道他是一个十分热爱钻研的人,早些日子就已经对那芯片的各种线路和原理钻研了个透,他也没料到这芯片会在他离开的那两天里突然出现造假的通讯记录,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无法证明那段通讯记录是造假的,但是我的弟弟可绝非普通人,他通过他的方式还原了造假通讯记录的产生方法,也证实了自己的清白。”
黛西轻轻扬了扬嘴角:“夏洛克确实有这能耐。”
首相看向黛西:“黛西小姐,你这么说,是承认了这些是你沟通境外间谍组织自导自演的戏码了吗?”
才这么点时间,调查会议的风向一下子转变了,黛西取代夏洛克成为了怀疑对象。此时此刻,黛西才知道,原来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其实他们原本的怀疑对象就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证实他们的怀疑而已。
黛西坦然地面对首相,以及大家,说:“是的,我都承认,一切罪行我都承认。我最敬爱的上司麦考夫,你无需再一一列举各种证据,我决定承认这一切了,我想这一切都应该有一个终结了。”她说完这句话,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这虽然是终结,但她觉得自己的心灵犹如新生。那些压抑的、灰暗的、龃龉的、不齿的、肮脏的东西都在那一刻离她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一种一直所向往的真实的回归。
最终,黛西以境外间谍的身份被投入监狱,她要面对的是日以继夜的审问。而大英政府在对外公开调查结果的时候,也将调查情况简化告知公众,当然,涉密的信息都不可能公开。
黛西入狱后的第五天,麦考夫亲自来审问她,黛西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刀具以及行刑工具,夏洛克坐在书桌前,看着黛西进来。
黛西头发散乱,衣服上都是一块又一块黑色的污渍,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铐链,手臂上有一片很大的淤青,才五天的时间,脸颊已经瘦削了好多,好像被刀削过似的。
麦考夫在转椅上转了转,缓缓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黛西。”
黛西走到他的面前:“福尔摩斯先生,很高兴可以再次见到你,但是现在我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了,这几日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审讯,该说的我已都说。”
麦考夫勾了勾嘴角,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快就知道这个客轮有问题吗?”
黛西不说话,平静地看向他。
麦考夫说:“是夏洛克告诉我的。夏洛克在客轮里发现了百余牛羊,在船员的交流中发现了此次行程的异样,并且也通过你的表现发现了你的问题。所以我亲爱的弟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我,而我告诉他不要第一时间拆穿,只有这样才可以钓到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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