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哼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之前我并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唐恩,所以一直未接他的电话,但是我知道我迟早都是要面对这一切的,这是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我应该去承担,所以……”
夏洛克:“所以你约唐恩在楼顶见面,可是唐恩到了顶楼并没有发现你的踪影,而在这个时候你给她打了第二个电话,你告诉他你把要对他说的话全部写在了信里,而信封就放在顶楼,也就是唐恩坠楼的那个地方。”
安娜:“这全是你的凭空想象。”
夏洛克:“从唐恩在顶楼的脚印痕迹来看,唐恩上顶楼是有目的地寻找某样东西的,而这样东西就是那封,你一早就放在唐恩坠楼处的那一信封就是唐恩在坠楼后手上捏着的遗书,唐恩弯下身去取遗书,这个动作令药效发作,从而坠楼。”
安娜无奈地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警察局都是靠编故事来断案的吗?”
在场的其他三人也都对夏洛克所说的话不置可否,一脸等待夏洛克解释得更清楚一些的表情。
夏洛克道:“很简单。当时由于下雪的缘故,顶楼的围栏处铺了一层薄雪,但是唐恩坠楼处的积雪比其他地方都要薄且零散,这说明唐恩在坠楼前曾在此处取过某物,当然,我说的某物就是那封所谓的遗书,而你为了把那封所谓的遗书固定在那里,特地在其上面放了一个石块,但是你或许没有注意到,此前顶楼围栏处正在做防水处理,用的主要材料便是丙烯酸聚合物,也就是你此刻袖子上沾染的这种化学物质。”
大家的目光都落到安娜的袖子处,上面果然有一些白白的东西。
夏洛克:“唐恩的那封所谓的遗书已经做了鉴定,上面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但是要实现这一点很简单,你只要戴上手套就可以让这封信上面看不到你的指纹,可是唐恩的指纹在那封所谓的遗书的正面上只有一处,在纸张的左侧,这完全不符合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所以这封遗书不是他写的。”
雷斯垂德还是有一点搞不懂,问道:“可是……夏洛克,笔记鉴定确实是唐恩的笔记。”
夏洛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雷斯垂德,我建议你把苏格兰场的笔迹鉴定小分队解散了吧,明显是只知道吃饭却不懂得干活的家伙们。”
雷斯垂德汗……
夏洛克:“笔迹鉴定并不像指纹识别那样能够达到接近完美的准确率,影响笔迹鉴定准确性的因素有很多。唐恩的这一封所谓的遗书,事实上是安娜小姐临摹的。”
黛西:“临摹?临摹也能临摹到连笔迹鉴定都检测不出来的程度吗?”
夏洛克朝黛西笑了笑,似乎很开心黛西能向他提问。
雷斯垂德弱弱地想:夏洛克心里果然是双标的,刚刚自己像夏洛克提出疑问的时候被他来了个嘲讽,而黛西呢……夏洛克竟然给了他一个如沐春风的笑脸……差距啊差距……
安娜这个时候虽然脸上仍然挂着茫然和悲伤的表情,但是脸色明显有一些惨白,两只手更是紧紧地握着包,指节的关节处更白了,像是要捏断包的带子一样。
夏洛克:“第一,我发现唐恩平时的记录习惯是用A4纸,并且唐恩的房间以及书房里也都没有发现他那封所谓的遗书的用纸,可别告诉我那种纸刚好用完了这么巧;第二,那封所谓的遗书上有一股味道,而当我今天闻到安娜小姐身上的香水味时,我发现就是这种味道,恩,实在是不算好闻;第三,唐恩曾经给安娜写过一封情书,里面摘抄了《I’ll miss you》的歌词,我想大家如果去看一下这首歌的歌词,应该可以发现唐恩的所谓的遗书上的那些话的内容就是这首歌歌词的断章取义的拼凑,并且拼凑处的连笔是断开的,这种断开难道没有人觉得很违和吗?安娜小姐之所以用那种信纸,也正是因为那种信纸适合临摹,对吧?当然,我想这封情书现在应该仍然在安娜小姐处。”
安娜面无所色地瞪视着夏洛克:“你为何要针对我?唐恩不是我杀的,不是!”
夏洛克耸了耸肩:“虽然你演技了得,但我相信我的观察。”
安娜冷笑:“观察?就凭你的观察就想定我的罪吗!雷斯垂德探长,我不能接受这种有罪推定。”
雷斯垂德:“安娜,你别激动,不是你做的我们不会冤枉你,但如果真的是你……”
安娜声音提高了八度:“不是我!”
夏洛克语气轻松地走到安娜的边上:“我想从昨天到今天你应该一直没有回家,昨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之后,你去了舰队街95号叶奥尔德贝尔酒馆,那里的金黄色麦芽啤酒独此一家,而你浑身上下都是这种啤酒的味道,并且那边上刚好是一家陶瓷厂,边上有红泥,儿你的皮鞋上正好染上了这种泥土,但是你并没有发现也没有擦干净,这和你的打扮并不符,这说明你一整个晚上都是在那里度过,而在接到警局电话之后才匆匆赶来。”
安娜颤抖着声音愤怒地问:“这又能说明什么!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夏洛克:“说明你当时心情复杂,想逃避,因此在唐恩坠楼后,你没有太多心情去有条理地毁灭作案证据,而你的包里应该还放着作案时用过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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