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在神威手起刀落的空隙,一个个敌军就在没有反抗空间下倒在血泊之中,她又硬着头皮跟上了他。
那可真是怪物一般简单粗暴的战斗方式,也不顾自己会受伤,只为了在最快的速度击溃敌人——但即使如此,神威还是没有被茶吉尼占到多少便宜就是了,他皮厚肉硬,一般的攻击还是没办法让他流血。
所以流血的是硬着头皮配合怪物的她。
夜萝抽了抽嘴角,先是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又等待着神威下达新一轮的指示——只要不是什么‘我们马上把这里铲平好不好’之类天真粗暴的问题她就心存感激了。
“……阿伏兔,汇报一下现况吧。”
被夜萝誉为天真粗暴的神威看了眼那正以肉眼可见速度节节后退的敌军,又处之泰然地把手上的血迹都用衣服擦干净,一双湛蓝的眸平静望向阿伏兔,平常总是笑嘻嘻的他在此刻竟显得特别可靠。
“有七八人左右受了重伤,但只清理这一波军队的话是没问题的。”
阿伏兔自然是知道神威想知道的是什么,他用遮阳伞敲了敲自己发酸的肩膀,又表情平静地补充:“战况比想象中要乐观多了,应该是做好了资料搜集的缘故吧。”
“我也这么觉得。”
神威似笑非笑地回答,又望向阿伏兔,眼神平静地吩咐:“那,阿伏兔就带上重伤的人趁着这空隙撤退吧,夜萝你也跟着他们回去,而我就跟留下来的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夜萝一愣,听见神威在两三句间就把她归纳进撤退组里了,就脸色不悦地往前踏了一步:“我还能战斗的,团长先生!”
“所以,这是团长先生的命令哦?”神威瞄了眼她腰间殷红的血迹,眼角微微上挑:“不听命令的话就杀了你哟?”
“……”
夜萝眉头一皱,确实,她无法违抗那个面带笑容的少年的旨意,就只好闷闷地转身离去,走至阿伏兔的身旁。
“笨蛋团长,可别太乱来哦?”
阿伏兔明白神威的意思,就了然地伸手搀扶起夜萝、回头对神威漫不经心地吩咐后,就马上从战场上闪退。
……
…
在阿伏兔的搀扶下,夜萝很快就回到了第七师团飞船的藏匿地点。
把受重伤的团员一个个放在地上,夜萝又开始了他们的急救处理——一直到她把所有人身上的伤都处理完毕左右,神威那边也传来了首战告捷的消息。
“首战拿下了?不错啊,那接下来雁翠的形势就该会有所改变了吧。”
阿伏兔拎着视像通话装置,看着屏幕另一头那头发散乱的神威,又摸着胡渣站起身来感叹:“而且还是全员全身而退的战果,不错不错,因为我可是最讨厌看见同伴死亡了。”
“但是,我们只是把任务完成了一部分而已。”
在一旁听着无线电的夜萝把膏布贴在团员的手臂上,又站起身来,脸无表情地提醒阿伏兔:“我们真正要做到的事情,是让雁翠星的王归顺于春雨,但现在的我们只是把他一部分的兵力削掉而已。”
“就算是这样,我们已经比来了半个月还是无法攻下一城的第一和第四师团强多了。”阿伏兔耸耸肩,仰头看了眼那逐渐暗下来的天,又抬起自己的遮阳伞往森林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里?”
夜萝好奇地望着阿伏兔的背影。
“……去给团长猎点野味当晚餐啊,话说夜萝妹子也顺道去洗个身子吧?跟你说,一个女人四天不洗澡可是会吓跑男人的哦?”
阿伏兔坏笑着挥了挥手,身影就渐渐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之中,唯独声音从森林入口传来:“……不用管那些重伤的家伙啦,你处理过他们已经好很多了,你还是照顾下自己吧,别太勉强自己哦?”
“……”
夜萝站在原地,听了阿伏兔的话后她又老实地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旗袍与皮肤,心中反复思考着阿伏兔的话,又颇认可地拎起自己的药包就往森林的反方向走去。
她确实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既然第二战不会那么快到来,她就在水边洗洗身子、顺道为自己进行治疗吧。
夜幕无声降临,四周的气温连同河水的悄然下降。
找到河源的下流,夜萝褪下旧衣后又把整个身子浸入水中,先是仔细地把那些黏在发梢上的血污一点点洗去,又认真地把那些黏在伤口附近的沙尘给一点点洗去——
在刚才那一场战役当中,因为茶吉尼不会使用刀剑那类型的武器,她身上也没多少创口,就算有也不是什么深刻的伤痕,所以这样洗澡她是不会疼的,只是体内的肌肉伤与骨折,就疼得叫她呼吸也不敢太重。
忍耐着活动为她带来的疼痛,夜萝在仔细地洗好身体后,又不忘把自己那脏掉的衣物给放到水中擦拭——外出任务她没带多少件衣服,要是破掉就扔,她该是要破产了。
“嘶……”
夜萝把自己右小腿上的扭伤给包扎好后,又开始处理自己腰间的伤口——首先是得把积血给散掉,再用特殊器具给固定好腰身…只穿好了裤子的她裸着上身,又咬着下唇给自己内出血的位置割开一个小小的伤口,再用布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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