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叶枪银色的枪身一闪,笔直地向地上那人射去。少绾一脸玩世不恭,待地上绽开一朵凄艳的血花,她勾勾手指,朔叶枪飞了回来。血水顺着枪头滑落。
“管他有无大碍,叛逃者,死。”
见东华看着自己,少绾收起枪:“看什么看,祖宗我只恨当年这时候没杀了他,给了他叛逃的机会。”
东华幽幽地收回目光。
如果他没记错,东路军,是墨渊为帅。
刚刚在少绾一闪而过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墨渊。
有意思。
☆、第七境(3)
一片开阔的场地出现在眼前。
父神坐在最高席上,神情严肃。
墨渊在父神旁边立着,若不是额上细密的汗水,无人看的出他刚刚胜了一场擂台赛。
擂台上,一个白袍男子独自立着,带着傲然自得的神情扭动着手腕,发出嗤的不屑声。
他四周,几乎是血流成河。
父神摆摆手,有人上场将几十个趴在台上半死不活的人拖了下来,紧皱着眉。
“你,入选了。以后,你就是中路军的将。”
台上男子正欲抱拳,一杆银枪铮的一下嵌入他面前的台上,贯穿木板,入石三分。
少绾缓缓从空中落下,足尖轻点在枪柄的末梢,微微抱拳:“抱歉,晚来片刻,可否请战。”
父神愣了愣,浮起些许笑意。
台上人眯了眯眼,随即露出一脸花花公子特有的猥琐神色:“美人,刚刚那几十个壮汉联手,可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可真有胆量。”
“祖宗我会怕你?”看到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少绾一阵恶寒,懒得再装雅正。
“祖宗?诶呦,要是你嫁入我家,就真成我的小祖宗了。”颠了颠手里的长剑,那人贼心不死。
调戏,你可劲儿调戏。
少绾牙根咬的咯吱响。
墨渊微微露出了些担忧的神色,不知为何,他十分关心这个姑娘。
“小郎君,要不然,我输给你便嫁与你,你输给我,便把这将位让给我?”少绾瞥见了墨渊的神色,忽然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偏要刺激墨渊那个娘炮一番。
果然,墨渊蹙起了眉。
“小娘子,这可是你说的。”那人手一松,长剑落地,“公平些,让你一个兵器,我徒手。”
少绾露出些讽刺的笑意,轻轻从□□上跃下:“祖宗我不需要。”
“法术用否?”
“你随意,我不需要。”
那人挑挑眉,指尖燃起蓝色的火焰,出拳,直直地向少绾胸口袭去。
少绾嗤了一声,挡都懒得挡,一个扫堂腿,飞身跃到了他身后。
那人踉跄一下,旋即回过头来,似被激怒了一般,出招更加凌厉。
少绾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反手一拉,那人便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被迫下腰。
“笑时犹带岭梅香。”怒极反笑,那人冲着少绾暗送秋波,语音拨撩。
少绾愣了一愣,思索着这是个什么句子,不曾想被他趁机挣脱。
猛回神,见那人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足尖勾起长剑,向她踢来。
剑尖就快触及面门,便尖啸着燃成了灰烬。
空中的东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啧啧有声。
“你,犯规了。”少绾浅浅一笑。
她忽然听见墨渊的喃喃自语声:
“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优雅的声音空灵,而认真。
这个三好学生,还是那个变态的习惯,坚决不能容忍背诗背一半。
少绾无奈地抚额,不过,同样的诗,不同的人念出来感觉怎么就完全不一样呢。
也罢,她自己完全没听说过这玩意儿。
专心打架便好。
那人又趁着她分神一掌袭来,少绾懒得再纠缠下去,决定速战速决。伸手轻轻一拨,转身用力一踹,那人便趴在了地上。
使劲踹几脚,少绾觉得不解气,一脚踩在了他头上。
“喂,我赢了,我可以当将了吗!”转身冲父神嚷嚷,却见父神一脸有趣的笑容。
“你,如此厉害,为何只想当将呢?何不再报个文试,试试当帅如何?”
少绾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清清嗓子:“且不谈文试,当帅是不是打架要最厉害,比军中其他人都厉害?”
“是。不然手下的人闹事儿管不住。”
“那……还是算了。”
“何故?”
“因为想要当中路军帅的那个人……祖宗我……打不过啊……”
☆、第七境(4)
“不试试,怎知打不过?”父神硬要刨根问底。
少绾眼神无奈地向上瞟了瞟,清清嗓子。
佛铃花雨。
漫天的佛铃花洋洋洒洒,轰轰烈烈。
不似穹苍诀那般盛大,却给这茫茫大漠增添了不尽的灵动。
无际的天边似有阵阵梵音作响,
紫衣尊神悠悠地从天而降,雪白的靴点地,极尽优雅。
苍何随之从天而降,叮的一声,击在朔叶枪柄上,硬生生将银枪挑起,碎石裂金。继而,深深嵌入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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