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要接嫣然回府,皇叔不让。”
“不是,”洛菲菲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为什么不让啊?不是已经好了,没事了吗?”
北堂奕眼神有些躲闪:“其实,也没完全好?”
“什么意思?龙蛋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
“菲菲,嫣然是已经醒了。但是,□□伤害了她的心脉,导致她现在前尘忘尽,异能消失,而且有时思维还有些混乱。”
洛菲菲听完,眼泪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北堂奕连忙安慰她:“不过别担心,巨蟹座的林长老已经去找恢复的方法了,皇叔也已派人遍寻名医。总会好起来的。”
洛菲菲泪眼婆娑地抬眼看北堂奕:“龙蛋……”
北堂奕把洛菲菲拥进怀里:“放心,皇叔会照顾好嫣然的……”
宸王府里,苏寻仙自在地品茶逗鸟,而北堂墨染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严肃。”苏寻仙轻笑一声,“之前就算为了洛菲菲,也没这么固执吧。”
北堂墨染声音淡淡:“什么意思?”
“之前皇上和你要人,你纵然生气,不也点头同意了吗?”
“……那是有很多原因的。”
“那你今日如此坚决地不让谢嫣然回人家自己家,反而要把她留在宸王府,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吧?”
北堂墨染沉默下来,苏寻仙喝完了杯里最后一口茶,摇着扇子施施然地离开了:“庸人多自扰,人啊,还是要保持清醒才好。”
北堂墨染始终没有说话,窗外明月皎洁,他想起那日谢嫣然的送别宴上,他和谢嫣然独处的时候,他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反倒是谢嫣然开了口。
“王爷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无事,嫣然你……”
“王爷,听闻大熊国的太子仪表非凡,是真的吗?”
“……是,我多年前见过他一面,的确如此。”
“那可真是太好了。”
谢嫣然轻轻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王爷,嫣然的奶娘信佛。”
“哦?”
“嗯。奶娘长跟嫣然说,这世上万物都离不开一个缘字,有良缘,有孽缘,皆是天意。”
“王爷。昔日嫣然对王爷的情谊是缘,王爷和菲菲的纠结是缘。如今嫣然前往和亲,也是缘。”谢嫣然向着北堂墨染举杯,“王爷,嫣然或许已寻得良缘,也希望王爷能早日觅得良缘。”
那日谢嫣然一饮而尽,转身离开时笑的一如既往的温婉。北堂墨染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地酸涩。
如此算来,谢嫣然已祝福了他两次,那天她远行时祝福了他,如今她要离开和亲又祝福了他。
北堂墨染喝尽杯中酒,心下明白,谢嫣然只是不想他内疚,可是他如何能不内疚,她毕竟是那样好的一个女子。
以往十年里不曾注意到的维护和示好,在揭开面纱以后都是那样清晰,她喜欢他十年,祝福他两次,又救他一回,北堂墨染自嘲的笑了笑,这份情,欠了就是欠了,哪里还的清。
所以,提起和亲时他不同意,因为他不想谢嫣然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知晓她遇难时他主动要求出兵,因为他总要救她出囹圄的;她身患怪病时他要把她留在宸王府,因为他一定要治好她。
“虽然我不是你的良缘,”北堂墨染垂眸喃喃,“但我还是想你这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五
时间转眼过去一月有余,巨蟹座的长老仍在外寻求秘方,而北堂墨染花重金聘来的名医准备的各种药物也不断的在往谢嫣然的房里送。十二星主,除了继续旅游在外的白无尘和楚胜男,就连之前身子大虚的洛菲菲也去看望了谢嫣然几次,只有北堂墨染,始终没有去看过谢嫣然。
“我觉得你很奇怪。”苏寻仙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说话,“墨染,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那可能是你傻了。”北堂墨染神情淡漠。
苏寻仙笑出了声:“是,是我傻了。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原来你比皇上还要别扭。”
北堂墨染放下茶杯,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如果你实在无聊――”
“――那我就去逗我的鸟。”苏寻仙利落的顺着说完,从摇椅上起身离开,“明白了,不打扰你了,别扭的宸王殿下。”
北堂墨染收回视线,然而却再也没有饮茶的心情。
“竟然拿我跟皇上比,”北堂墨染抓起了正在桌上缓慢爬行的乌龟,对着乌龟说起了话:“我跟皇上那种别扭的人怎么会一样。我是有原因的,我太忙了。”
其实北堂墨染也没说错,他是挺忙的,两场大战消耗了黄道国不少气力,他身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自然也没法落得清闲。但是……
北堂墨染叹了口气,放下了不停蹬着腿的乌龟:“把她莫名其妙的留在自己府上,又不去看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可是她那么聪明,就算我不说她也会明白我的意思吧。”北堂墨染又一把抓起了正准备爬开的乌龟,“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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