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的小二见他们打完了,就哆哆嗦嗦地出来要三人结账,马文才正生气着,“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没看到我们的盘缠刚被抢了吗?”
那小二被他吼的一哆嗦,但还是大着胆子说:“就是因为你们的钱被抢走了,所以我才着急的。”
马文才被气的一时语塞。祝英台在一旁劝说:“马文才,这又不是人家小二的错,你又何必与他计较。况且褚卿婳的钱袋又没被抢,让他付钱就好了嘛!”
卿婳嘲讽道:“你怎么不付钱,你手上的钱袋不也没被抢吗?”这人凭什么认为经过刚刚那件事之后,自己还会帮她!
祝英台生气了:“不能动这个钱,这是山伯给我的。他辛辛苦苦地省下这些钱,你们绝不能花!而且我们是同窗,你怎么能这般小气,大不了回去之后还你!”
“要不是你钱财外露说我们有黄金,我们能被抢劫吗?!小二,我们两人的茶钱给你,至于这个人,你自己问她要吧!”说完卿婳就拉着马文才走了。
祝英台没有办法,只得咬牙取出梁山伯的钱来付账。然后紧跟上马文才和褚卿婳。
卿婳与马文才要扭送这抢劫的人去报.官,祝英台赶忙上去阻止:“他们抢.东西定是生活所迫,你又何必非要报.官,毁.掉他们的一生呢?而且你们又不缺这点钱,就当接.济他们了呀。”
“我们的钱也是父母兄弟辛苦赚来的,而且生活所.迫并不是他们犯.罪的理由。若是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没钱了就去.抢.去.偷,这天底下,可还有王.法吗!这百姓可还能安居乐业了?更何况刚刚那两人身手矫健,手法娴熟,明显不是生活所迫,而是惯.犯了。”说完,卿婳也不在乎祝英台的看法,直接和马文才一起去了官.府。祝英台气不过的在后边跺了跺脚,最后也只得跟了上去。
当地的小.官.府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报.案,直到马文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官.员才诚惶诚恐地保证一定加派人手去搜寻抢.犯。
离开官.府后,卿婳收到消息暗一追踪那人到了郊外的树林里。
树林外头,祝英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抱怨道:“要是我们的马没被偷就好了。”卿婳在心里腹诽,是呀!要是你当时没有阻止我,我们哪里会丢钱又丢马!
祝英台看了看周围,突然看到远处一匹骏马往这边奔驰而来,可不就是马文才那一匹嘛!
祝英台开心地蹦起来,这下终于有马了。“马文才,你看,是你的马回来了。”说着就跑去马那里。
马文才没有任何笑意,他深深地看着那匹自己精心教养出来的白马,眼神晦涩难懂。
马文才将卿婳拉到身前,将她的脑袋扣在胸前,随后抽出背后的弓箭。拉了满弓,却没有立即放出箭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箭才擦过祝英台的脸射向马腹,然后就听到骏马一阵哀鸣倒地,马腹鲜血冒出,不一会儿就将那块地染红了。
祝英台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惊恐地去看马文才。
“大哥?!”卿婳虽然被扣住脑袋,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可听声音就明白马文才做了什么。
马文才单手握弓,另一只手扣着卿婳的脑袋,埋头在卿婳的肩上,低喃道:“婳儿别看!”
“我不看。”卿婳知道马文才此时的不安和伤心,所以她很乖巧地待在马文才的怀里,唯一的动作就是在马文才背后轻拍着的双手。
马尸、鲜血、祝英台的惊恐以及马文才的伤心,都不能抹灭卿婳与马文才此刻的温馨,但祝英台并没有被他们所感染,她只相信她所看到的。
祝英台恶狠狠地说:“马文才,你的行为竟然如此恶劣!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马文才抬起头对着祝英台冷笑道:“求之不得!”
卿婳想去阻止,毕竟她和马文才答应了梁山伯要看好祝英台的。却被马文才拉住了,“你也想离开我?”马文才眼中一片血丝,抓着卿婳的手劲虽然大,却不会对卿婳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卿婳没有被他眼中的暴虐刺伤,却为他眼底深处的无助感到心疼了。“不会的。谁都可能离开你、背叛你,除了我!”卿婳用巧劲挣开马文才的手,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天色渐黑,祝英台还没有回来,卿婳开始担心了,“大哥,祝英台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啊?”她原以为祝英台生完气就会回来,却没想到等到现在了,她还没回来。
“她这么大个人了,既然有心离开,就不会让自己有什么危险!倒是我们,该找个地方整顿一下,休息一晚。”
“……好吧。我们早上遇到的大叔就住在附近,我们去投靠大叔吧!”卿婳无法,只得打算明天再去劝劝马文才和她一起去寻祝英台。她和大哥既然答应了梁山伯,就不能食言。
此时的桃林早已是满堂芳菲尽无,鲜嫩的绿叶坠满桃树,也算是别有一番看头。他们到的时候,大叔正在熬制鱼汤。“好香啊!大叔,不知可有我们的一份?”
大叔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个这时候过来。“当然——没有!”见卿婳的笑僵在脸上,又开口,“怎么,还当真了?!自己去拿碗来盛汤,不过你们今天吃的鱼明天要给我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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