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祝家庄,却见祝家庄中人人面带喜色,红色的绸布是一车车的往里送,梁山伯拦下一个小厮,“敢问兄台,这祝家庄怎么如此热闹?”
“你是别处来的吧,昨日我家小姐刚说订了亲事,过些日子这未来姑爷就要来下聘了,你说这能不热闹嘛!”这事儿如果搁在平日里,小厮定不会理会他们,但是这几日小姐的婚事定下来了,夫人一高兴就赏了好多银钱,故而他们这几日的心情也很不错。
“你家小姐?!敢问这祝家有几位小姐?”梁山伯疑惑地问。
“哟!看来你真是从外地来的。我们祝家庄呀,公子有八位,这小姐就一位,这上虞的人啊都知道。”
梁山伯一脸的不可置信,“敢问你家小姐的闺名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竟然连闺名都问了出口。小厮自然不会告诉他,“哪来的登徒浪子,你这是来捣乱的吧,哪能一上来就询问闺阁女子的名字。快走吧,这大喜的日子,也不跟你动粗,下回可别再来了!”小厮抱着红绸布就进了大门。
梁山伯不愿意相信,英台既然给他留了玉佩和书信,又怎么会与他人订亲,他不相信!“少爷,你别伤心,我啊看那些话本里头都说过,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是自愿订亲的,祝家肯定还不知道祝小姐喜欢你,我们现在可以去求见祝员外,将你们二人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感动的。”
梁山伯被四九这么一说,虽然觉得没什么希望,但他还是想问清楚,所以就嘱咐四九去叫门,今天既然来了,他就要弄清楚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婚事与王献之也有些关系。王献之与卿婳分开之后,就赶来了祝家庄,听闻祝英台只是被打了二十戒尺,当场就嗤笑了出声:“莫非祝夫人以为你这不痛不痒的二十戒尺,就能与郡王生死不明的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相比?若是祝夫人实在狠不下心,就让我来执行!”
“……那么王公子想怎么做?”祝夫人咬牙切齿地说。
王献之没有继续说,因为暗卫已经将人从小佛堂里带出来了。
“你怎么敢?!”祝夫人拍桌而起,十分愤怒。
“夫人,夫人!有人将小姐带走了!”银心也带着一群侍卫从后面跑过来,脸上无比的慌张。
“不用担心,祝小姐安全得很。”王献之指着暗卫手中的祝英台,“影甲,这祝小姐怎么晕了?”
“过于反抗,体力不支。”
“这样也好,免得待会儿留下阴影了。”王献之起身,带着祝英台走到了祝家庄的院子里。祝夫人倒是想拦,可王献之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几百个兵,就祝家庄这些家仆,哪里反抗的了,现下也只得跟上。
在外面谈生意的祝员外也带着八公子匆匆赶了回来,其他几位公子也跟在后面。他们刚到后院时,就看见祝英台整个身体被泡在水里,除了一只手被王献之身边的一个婢女拉着。而王献之正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茶看戏。
“王公子!你太过分了!”八公子怒吼一声,就要跑过去救下祝英台。想法是好的,但是周边的士兵也不是摆设,又怎么会让他过去。
“哼!过分?!”王献之放下茶杯,一挥手,那婢女听令松了力道,池水直接没过了祝英台的头。可能是窒息感过重,祝英台恢复了一些意识,双手无意识地挣扎着,头也渐渐地扑腾了上来。那婢女面无表情地看着祝英台,等她一上来呼了几口气又将她按回水下。
“王献之!你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告你吗?”祝员外也是急了,那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啊,如今竟然被人这么折磨。
王献之一抬手,示意婢女将祝英台拉上来。“那你就去告吧,不过圣上罚不罚我,我不清楚,但是你这个伤害郡王的女儿还能不能活命,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这几年陛下对祝家庄的礼遇让他们太高看自己了。“伤了当朝郡王,你以为这不痛不痒的二十戒尺就够了吗?做梦!弋青,继续!”
又是一次对祝英台的惩罚,但是此时祝英台已经没有力气扑腾了,只能由弋青将她拉出来再放进去。
“王公子!我给您跪下来了,求求您,放过英台吧!英台身体弱,之前还受了伤,求求您手下留情啊!”祝夫人已经彻底了解了,他们根本阻止不了王献之,只能跪下来求他。祝员外也瘫软在地上,亦是明白他们没有任何法子。那八位公子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娘亲跪在哪里磕头,只能自己也跪下来。
王献之在一旁冷冷地看了许久,这才命令弋青将人拉上来。
“看在祝家从前的功劳份上,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不过我在书院听说祝英台留下了订亲玉佩给平民子弟,不知你们祝家族人可知晓?我也是好意,这祝小姐别是躲过了这一劫,却死在了族规之下。”
经此一事,祝员外、夫人以及公子们都是身心疲惫,而且有几位公子一想到祝英台私自给人玉佩这事儿曝光,给祝家蒙羞,故而一直催促祝夫人将祝英台嫁出去。祝夫人其实也早有想法,毕竟英台再如何胡闹,她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平民子弟。
然后这太原王家也觉得自家儿子读完书就该成家立业了,又听说祝家有个小姐活泼机灵,故而就派媒人前来说和说和。好了,就这么“心有灵犀”的,两家算是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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