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学子们都在猜测卿婳今天要给他们讲些什么,不过卿婳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学子们,学了这么多天的理论课,今日也该带你们上一次实践课了。”
学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卿婳要干什么?有些耐不住的学子举手提问:“褚先生,请问什么是实践课?”
“就是带你们去后山,亲自见识一下草药以及毒草。好了,排好队,跟上我!”
学子们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教学,心里好奇,面上均是跃跃欲试。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书院此时正被一对士兵围着。王兰和王蕙解决完手边的事情之后,就打算一起到山下去买布料,没想到刚走到山门,就看到一个将军带着一对士兵从远处急行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门前。“马文才?!”王蕙对他印象深刻些,也早一些认出他!
此刻的卿婳对这些并不知晓,见众人认清了她交过的草药之后,就打算转移阵地,去采毒草。这不还未开口,就听到“卿婳!卿婳!”是荀巨伯的声音,而卿婳也看见了气喘吁吁的荀巨伯。
“夫子,你这体质也太差了吧!”
“是呀,还不如我们呢!”
学子们纷纷调侃哄笑,荀巨伯这会儿也没有时间和他们玩笑,深吸了几口气,扒拉在其中一名学子身上,焦急地对卿婳说:“马文才在山门口,指名要找你,你快去!”
“什么?!”卿婳惊讶不已,随后又是狂喜,提步就往山下跑。
众学子从未见过卿婳如此失态过,纷纷起哄询问荀巨伯。这两年马文才守护边关,声名鹊起,荀巨伯他们也对他改观不少。
“你们褚先生的未婚夫找上门来了!”
“莫非褚先生逃婚?”有人猜测道。荀巨伯一上去就是一个爆栗,“逃什么婚!那未婚夫是打算先立业,好名正言顺地迎娶你们褚先生呢!不过那未婚夫你们也认识,就是这两年杀敌卫国、保卫边关的马将军!”
学子们只是听说过马文才,可从未见过,这会儿听到这消息,瞬间疯狂了,纷纷追着卿婳的脚步往山下去。
卿婳这一路狂奔,完全顾不上酸疼的双腿,终于赶到了山门前。梁山伯他们见卿婳来了,纷纷给她让路。
卿婳没有再往前走,只是愣愣地站在那儿,失魂落魄地看着那男人神色复杂地下马,缓缓走过来。那夜夜在梦中见到的眉眼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与两年前相比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坚毅和沉稳。
“边关战士一个月前大败敌国,我进宫谢了圣恩,圣上为你我赐了婚!婳儿,我不负你!”马文才站在离她两尺的地方,掷地有声地说。
马文才打了胜仗之后,一等敌国签署战败和约,就急匆匆地带着将士们日夜兼程地去往台城,得了赐婚圣旨之后又听说卿婳在杭州城,又带着亲卫队赶回杭州,兜兜转转得,又来到了尼山书院!他和卿婳相识的地方,始于此,终亦于此!
卿婳慢慢地走了过去,眼前有些模糊,脑中一片空白,轻飘飘地走到马文才的面前,越想看清他,眼中越是模糊。“别哭!”
卿婳没有任何犹豫,就这么呆呆地走进他,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也不管那盔甲会磕着自己。不过这一抱上去,盔甲上的寒意及血腥味扑面袭来,卿婳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马文才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和人这般亲近,故而刚开始还有些僵硬,然后就伸手抱住了卿婳。
马文才展开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卿婳的肩,微微俯身,将自己埋进卿婳的乌发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地把卿婳搂进自己的怀里。
卿婳连头带人整个被箍进了男
人肃杀冷冽的气息里,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发丝间马文才粗重的呼吸声。
学子们一来就看见传得神乎其神的马将军与褚先生搂抱着十分忘我,所以立即忘记了马文才身后那些“凶恶”的将士,都想要凑上去观看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学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卿婳终于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马文才,毕竟她也为人师表了,总得收敛一些,以免教坏这些单纯的学子们。
马文才顺势放开了她,但还是单手环在卿婳的腰间,不让她离开自己的“包围圈”。
有几个素来与卿婳关系好的学子大声问道:“马将军,听说您是杭州人士,那么我们这些学子可以在您与褚先生的喜宴上讨杯喜酒喝吗?!”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情,其他的学子也紧张又期待地等待马文才的回答。
马文才挑眉,“你们叫她褚先生,怎么能喝上喜酒呢?”
学子们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不过有个机灵地学子挠挠头,不太自信地说:“那我们可以去喝马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喜酒吗?”
马文才勾唇,“当然!”
众学子纷纷反应过来,笑着起哄,气氛好的不得了,卿婳也羞红了一张脸。梁山伯与荀巨伯他们不由得感慨,马文才真是变了好多!
☆、第27章
不过虽然卿婳很想跟马文才回去,但是她既然答应了梁山伯当一个月的教席,她就不能失信于人。
好在姑母和舅父都同意婚礼办在杭州城,马文才这次不仅自己回来,还护送着卿婳的嫁妆过来,这会儿正放在别院里,卿婳也将从别院出嫁,王羲之也将结束云游,带着好几个好友——也是名士,给卿婳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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