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张瑛端起架子,一副于我无关的样子。
秦可卿一双手搅的帕子彻底皱了,最后起身道:“听婶子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且说贾琏回府后,越想越不对,内心就跟有只小猫一般抓耳挠腮的,搅的他不得安心。可贾琏却一点都不想跟张瑛说今儿这事,更加不想显得自己小气不容人。更何况贾琏内心还有一个念头,就是怕张瑛说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于是乎,贾琏在屋里只在憋不住,最后竟然去找了石丛。
石丛没想到刚散,贾琏便找了过来,还以为贾琏有什么事,贾琏只得问石丛和王仁说的如何。说起这事,石丛就皱了眉,王仁倒没有一口回绝,就是钱财方面高了些。
“怎么说?”贾琏吃了一口干果问道。
“他好像不缺钱!”石丛说了句,看了一眼贾琏,竖了一个手指。
“一千两,他胃口变大了吗!”贾琏有点吃惊。
石丛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是一万两。”
“你要出这个钱!”贾琏觉得这个金额太大了,不过是想请王仁在王子腾夫人那说些好话,不要把两家的关系弄得太僵而已,不至于狮子大开口啊。
石丛捧着手里的茶盏道:“我打听过,这几日他包了两个花魁娘子,每日的花销就一百多两,似乎在哪狠赚了一票。”
贾琏低着头不说话,暗想王仁这家伙哪来的路子,竟然搞了这么多钱,指不定又干了没王法的事。
第33章
天香楼内,贾珍翘着腿,眼神微微眯着,闻着手里的珍珠发簪,想着一会的好事。
在贾珍眼里,自己那媳妇既是贾府的媳妇,也是自己的女人,管她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只要自己高兴,这满府的女子都是自己的玩物。
只不过贾珍最近几次都没碰见秦可卿人影,这不今儿便发了狠,势必要给点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男人。
这边贾珍等了又等,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有些焦躁起来,闻了闻冷掉的茶水,便要人过来续茶才想起,这边的下人都被他支走了。
这骚娘们不会又放鸽子吧!贾珍颇为恼火的推开了窗门,紧接着便闻到一股子烟味,仔细一看,楼下火光四射,青烟直冒。
着火了!贾珍下意识的便要下楼,却见着楼下已经是火海一片,这天香楼本就偏僻,今儿天气又热,屋子结构都是木头,窗帘桌布的更是一着就火。
贾珍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冷茶朝着已经着火的楼梯上泼了上去,却一点用都没有,又脱了衣裳扑火,刚压下去一点,不过片刻又着了起来。这天香楼有年头了,这木头极其容易着火。贾珍满头满身的汗,衣裳不整,脸上满是早就没了之前风流笃定满是狼狈。
烟熏味呛得贾珍难受的紧,贾珍捂着口鼻,可还是难受,眼睛开始发花,心慌气短。
黑烟直往楼上窜,贾珍看着已经着火的楼梯,又听着楼下传来的丫鬟婆子的救火声,心知这火势定然会烧到二楼。
“老爷在楼上,快救老爷!”
就在贾珍刚探出头的那刹那,楼下一个婆子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有人不知从拿抬了梯子过来,只不过楼下四周都是火,这梯子刚架在墙上,上面就开始冒火星。
贾珍抹了一把汗,一狠心一咬牙 ,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老太太,宁府进水了。”传话的丫头慌慌张张进门。
“快叫上人,准备水缸瓢盆。”贾母站了起来,出了门便见着天香楼那边火光冲天。
王夫人邢夫人等相继过来陪着贾母,张瑛则早打发了人去宁府帮忙,没一会火便暗了下来,尤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说话,天香楼走水,已经灭了。珍大爷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已经找了太医过来看。
贾母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进了屋,看着张瑛道:“你带些人过去,好好帮衬些。”
“这也怪,又不是节日又不请客的,在天香楼干什么?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就算不在,那平日里在天香楼当差的婆子怎么也不在!”邢夫人说完,嘴角一勾。
这邢夫人平日里笨嘴挫舌的,可这话却说得极是,好好地,贾珍在宴请宾客的天香楼做什么,还要把丫鬟婆子都支走。贾母板着脸,瞪了一眼邢夫人,摆了摆手道:“天干物燥,宁府走了水,你们也警醒些,水缸都要蓄满水,守门的婆子们都不许喝酒赌牌。”
王夫人应了声:“母亲说的是,儿媳妇这就回去好好申斥她们。”
邢夫人不软不硬的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王夫人。
贾母闭着眼睛摆了摆手,邢夫人王夫人相继退出,贾母却喊住了邢夫人,王夫人顿了一顿,转而便笑着退了出去。
贾母素来不喜邢夫人,邢夫人一双眼睛看着自家脚背,有些不自在的紧张起来。
“老大家的,那费婆子你可处置好了!”贾母的声音没有一丝试探,只有说不出的冷漠。
“老太太,这费婆子不是犯了事跑了么!”
邢夫人这话刚出,贾母嘭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邢夫人抖了下,直接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回老太太,我真的不知道啊。”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抵赖。”贾母说着便睁开了眼,鸳鸯不知从拿掏了一个金镯子出来,丢在了邢夫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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